第74章 忘川有大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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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好天气，云雾散开，海上风平浪静，碧波荡漾，渔船在海面上缓缓起伏，湿咸的海风穿过孤岛，带着村里的人气，在海面上诉说着村里发生的故事。蓝色大海上，从远处而来的渔船上的少年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身旁的壮年男子呵呵地笑着，对那少年说道:“青山，小心点儿，别掉下去，我们可不救你啊！哈哈哈哈哈！”

那个被称作是青山的黝黑少年不满地回答道:“大伯，我司马青山可是咱们渔村游泳最快的，你这么说我，良心不痛啊！”

中年男人被司马青山一席话弄得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不再去争辩，撑起船桨，渔船缓缓前行。一束细小波浪在船头船尾，低头甚至是可以看到海水之中游弋的小鱼？司马青山似乎是嫌弃船的速度慢了些，催促中年男人说道:“大伯，你快点儿，青玉都快等着急了！”

男人无可奈何，说道:“你啊，眼里就只有你那个妹妹！”

司马青山扬起下巴，冷哼一声，说道:“哼！那是，我不疼我妹妹，难道疼你一个糟老头子啊！”

男人一脸黑线，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马青山，手上却加大了划桨的力度。

海岸上柔软的沙滩亲吻着女孩白皙的脚掌，寄居蟹从沙滩上匆匆路过，女孩嫣然一笑，简单地用麻绳束起来的头发在微风之中起伏，迷乱着她的脸颊。按理来说生活在海滨的姑娘风吹日晒皮肤应该是阳光的古铜色才是，可是她却是那海浪般晶莹的色彩，就像是深海老蚌里的珍珠。女孩看着远处越发清晰的渔船，兴奋地跳起来，挥舞着手臂，阳光下熠熠生辉，微笑为风中荡漾。女孩兴奋地大声呼喊:“哥哥，哥哥……”

海风中传来司马青山中气十足的回答:“诶！青玉，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司马青山举起手中的彩色贝壳，这是很难找的。只有年份五十年以上的老贝才能产出，司马青山当初在海滨沙滩上找了很久，终于才找到。

果然，看着越来越近的哥哥手中的彩色贝壳，司马青玉欢呼雀跃，兴奋得跳起来，大声地呼喊着。渔船还未靠岸，司马青山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下渔船，一头载入海水之中。一只手举起彩色贝壳，另一只手用来游泳，犹如一尾灵巧的游鱼，倏地窜过去，消失不见，渔船上的中年人对此只能摇头，笑着说了一声:“这孩子。”

少了那个急躁的司马青山，男人悠闲了许多，划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惬意地吹着海风，不自觉吹起了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曲子，婉转悠扬，就像是海浪一跃而起在阳光之中绽放的色彩，就像是温暖阳光下柔软的风，抚摸着他经历风吹日晒而变得粗糙坚硬的脸颊。

忽然，渔船猛地一震，中年男人吓了一跳，翻身而起，下一刻就目瞪口呆，他低头看过去，只见到水中漆黑一片，你庞然大物正在轻轻地碰撞着渔船的底部，男人会心一笑，低下头去，蹲在船尾，那庞然大物停止了撞船，缓缓地浮出水面，露出一颗浑圆的脑袋，哪里还是深水里看到的那般漆黑，而且一尾红色的怪鱼。火红色的鳞片在水中反射着阳光，身体就像是它的脑袋一样是圆的，而且是十分规则的圆形。整个身体就像是两个一大一小的圆球拼接而成，没有鱼鳍，也没有尾巴。那一双极具灵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中年男人。男人伸出手在它远远地脑袋上轻轻地抚摸着，说道:“凤尾啊，你怎么来了？”

凤尾鱼是这个小渔村的图腾，村里还有祭祀凤尾鱼的祠堂。说是凤尾，却不曾见过这鱼有过尾巴，而且，也没人知道这凤尾鱼活了多久，只知道男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不知道该称作是一条还是一头的怪鱼。但是它对渔村的村民一直都很友好。

凤尾鱼任男人抚摸之后，一双眼睛盯着男人，焦急地游来游去。男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风凤尾鱼究竟要做些什么，以往并没有见过凤尾鱼这么奇怪。

沙滩上的姑娘替哥哥擦去脸上的海水，从哥哥手中一把夺过彩色的贝壳，欢天喜地地抱着司马青山的手臂，亲昵地叫了一声哥哥，司马青山脸上压抑不住地满足，看着女孩蹦蹦跳跳地抱着从自己手里抢过去的贝壳，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忽然想起大伯还没来，回过头去看着渔船还在他刚才跳水的地方，于是大声喊道:“大伯，怎么还在那儿啊！”

男人听见身后的呼唤，随意地答应了一声，马上就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凤尾鱼身上。凤尾鱼不停地撞着船板，出奇地是，船板竟然不动分毫，任凤尾鱼如何用力，渔船仿佛就是固定在水中一样。

司马青衫爬上渔船，渔船在这一刻似有似无地开始晃动，司马青山兴奋地跑过去，大声地叫道:“哇！凤尾，你怎么来了。青玉，你快来啊，你快看，凤尾来了，你快来！”

听到了司马青山的呼唤，司马青玉抱着彩色贝壳冲过去，不管海水是否打湿了衣衫，游到船上，兴奋地跳起来，抓着哥哥的手臂，兴奋地叫着:“哇，凤尾，哥哥，是凤尾诶！你看到了吗，是凤尾，哇……凤尾。”

司马青玉蹲下去，准备抚摸凤尾的圆头，忽然凝固了手，回头对中年男人说道:“大伯，凤尾受伤了吗？”

男人疑惑地看着司马青玉，仔细感受一番，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