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相看两相厌【上】(1/2)

村子里的祠堂屋顶，坐在上面的女孩望着海面，微凉的风撩起了她额前的头发，在她眉前胡乱地拍打着，她也浑然不知般，呆呆地望着。女孩身旁放着一个食盒，没有盖上盖子，可以看到碗里的饭菜里的油已经凝固了。

“今天怎么不去了？”

有人在问他，女孩知道，又是那个讨人厌的老头子。

女孩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撑着下巴，望着那个方向，沉默着。老头子见她没有回答自己，也不恼，嘿嘿一笑，坐在她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两人沉默着，很有默契地没有打破这沉默，这片刻的安宁似乎尤为难得，所以异常珍贵。

忽然，大祭司咧开嘴，笑了起来。

忽然的一瞬间，四周涌出一股磅礴的压力，向司马寒玉挤过来，强大的水压让他胸口透不过气，腮帮子鼓起来。水下朦胧，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能够感受到自己一跃而下的一瞬间，水底游鱼惊慌失措逃离。此刻，司马寒玉正在下潜，水压越来越大，肺部已经开始难受了，他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四周光亮已经暗淡许多了，估量着差不多之后，开始上浮。

水花四溅，司马寒玉钻出水面，脱力躺在沙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清新的空气，忽然之间觉得呼吸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希望你没有骗我吧！”

司马寒玉躺着，望着天空之中的白云，自言自语。然后，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只是在睡着之后，十指都还在律动着。

其实，这一个月以来，他和小倩并不能说是零交流，虽然他没有主动和小倩说过话，但是某一次小倩却悄悄在他耳边告诉他。

“既然等不到它，为什么不主动去找它？”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此后，回归常态，一切都依照平常的模样。就好像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往事如风。想到这里，女孩眼里流露出一丝感伤，鼻尖酸酸的，泪眼模糊，一行清澈泪水流落而下，忽然女孩破涕为笑，用衣袖擦拭泪水，说:“走就走吧，反正我就当没认识你。”

可是啊，有些东西怎么说忘就忘呢？然而忘不掉，又能如何呢？

她的身后，一个黑影低着头，沉默许久，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原地。女孩并没有注意到黑影的到来与离开。

司马寒玉双手枕着脑袋，望着天空，闭着眼睛，轻微的鼾声从他的鼻孔之中响起，面带微笑，温暖柔和的阳光铺在他的脸上。

忽然，一阵略微急切的微风拂过，司马寒玉骤然惊醒，一下子弹起来，坐在地上，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闭目思索片刻，司马寒玉忽然大笑。

“哈哈哈……我等到你了！无叶，我来了，等我！一定要等我！”

司马寒玉定神，毫不犹豫纵身一跃，落入大海。就在他落入大海的一刹那，祠堂上的女孩眉头挑了挑，失落地自言自语:“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不多时间，女孩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惊起转身，闭目凝神，一跃数十步，身后的大祭司跟着过来，问道:“怎么了？”

女孩皱着眉头，冷声说道:“是凤尾！没想到它居然敢这么做，不行，我要阻止它！”

大祭司愕然，惊呼:“不对啊，它要做什么我应该是可以感受到的啊！我们之间可是签订了契约的！”

女孩冷哼，一步跨越出去，说道:“你几十岁而已，凤尾活了上千年，算个屁！你可要记住，凤尾是因为司马凤梧开启灵智，而不是夏丹！至于这里司马家到底是谁的后代，你比谁都清楚，除了村长那一脉，其他的，呵呵……”

女孩冷笑过后，身形消失，大祭司错愕愣在原地，沉默不语，低头唉声叹气，深深地看一眼女孩消失的方向过后，摇了摇头，背着手往相反的方向回去。其实他哪里又不会明白呢？说夏丹是因为司马凤梧的死去才发现已经深深爱上他，倒不如说是夏丹觊觎司马凤梧遗留的凤梧古琴。

“呵呵……什么情爱缠绵，不过是魑魅魍魉，可笑可笑……”

一瞬间，大祭司苍老了许多，步履蹒跚，慢慢地穿过幽深的树林之间，树影随风斑驳摇曳，人影渐长，渐行渐远，看不到晃晃朝阳，看不到天理昭昭，只有罪恶滔天，恶贯满盈。大祭司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隐隐约约可以听见。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可悲可叹，可叹可悲……”

“说什么情深似海，说什么血浓于水，夏丹啊！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

……

司马寒玉一跃而下之后，直接宛若一道利箭一般冲下水底，四周水压越来越大，但是他似乎毫无知觉，速度越来越快，耳畔呼呼水声，水底冰凉刺骨。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司马寒玉自己也不知道下潜了多久，似乎很长，似乎很短，他只知道，就快要到了。

似乎很漫长，肺部储存的气体所剩无几，再也坚持不住，周围海水疯狂涌入鼻腔，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忽然，司马寒玉身体骤然一轻，四周海水似乎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突如其来受到重力的牵引，司马寒玉重重地砸在地上，闷哼一声之后站起来，四周一片蓝色，这是一片三十几方大的空间，甚至是透过那蓝色可以看到海水流动。

司马寒玉怔怔出神，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海底吗？可是海底又怎会又如此景象。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此刻，司马寒玉宁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