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侠义客怒惩镇霸(下)(2/3)
他的眼睛并不大。他怔了一会,指点后面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几个夯种,怎么这样对待何先生?叫你们带何先生来,你们怎么给加上了这些东西?快点解开,解开。”几个手下忙过来给何先生解了绑绳,何先生揉了揉被绑酸的胳膊,又整了整零乱的长衫,这才近前几步,与李特和陈昆恰好形成对等的三个角。
何先生对李特的怒气似乎还没消减,指着李特继续道,“痴汉,看你这躯身,定是耕田犁地攒了身老力的,自道有把理田的笨力,就想使横逞强,来抢霸别人的产业吗?你想得太简单了,陈公得此酒楼,固是凭着双拳,凭着胆识,更是凭着侠义二字,想这酒楼原主仍是本地无赖,欺压良善为恶日久,陈公夺他酒楼是出公义,陈公仍伟丈夫,天地男儿,并不欺他人单,当日之情景如今日一般,虽然也有这一众豪杰俊士跟从陈公而来,但他们来只为维护一个公理,并不出手相帮,陈公也只是独身与那无赖相搏,陈公素雄武勇健,拳出如风,脚踢如电,其勇武神技冠绝当世,当时只使出三五招式,那无赖就伏地不起,痴汉,你自觉能抵得陈公几招几式?”
李特转脸打量了几眼陈昆,微一摇头,“如此,想是挡不得几招几式。”
何先生继续道,“既知不可抵挡,你还坚持狂念,要夺酒楼吗?”
李特似乎有些吓着了,啜口道,“这样看来,我是得考虑一下了。”
何先生冷笑一声,“晚了,狂汉,话既出口,哪有收回的道理?况且你大闹春风酒楼,无端殴打店伙计和客人,罪不容赦,这番教训你是逃脱不过的了,勉不得要断骨折筋,你要有所准备,陈公,何某说得是也不是?”
陈昆听何先生的这番涛涛言语,有些发懵,既被捧得如踏浮云,又被逼得无路可选,只好应道,“是,是——”
“不过,”何先生又道,“陈公仍当世伟丈夫,天地好男儿,绝不欺你独身一人,当然,料知你必也早有准备——”说到这里,何先生神色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似乎在酒楼的哪个角落里真的有埋伏,这一举动也引得陈家兄弟及随众都跟着四下张望。
何先生继续道,“只要你不使人暗箭伤人,随陈公来的这一众豪杰也绝不会一涌而上欺你一人。”
李特微一笑,点点头,冲陈昆拱手道,“敬仰,敬仰。”
陈昆此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推却不得,只好也还一拱,“客气,客气。”
李特便缓缓起身,再一拱,道,,不过在家锄地事农,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过世面,不想惹了这麻烦事在身,陈公若要施以教训,我甘心领受。”
陈昆见李特说得卑恭,料想是心怯了,即就徒升精神,也起身道,“乍一出门的人都这样,不知深浅,我也不欺你,好歹留下些东西偿了我酒楼的损失,还了我的脸面。”
说罢,伸手攥拳,活动手腕,何先生忙拦住,道,“对付这等痴汉,何用陈公亲自动手,陈公只需压阵便是。”
陈昆一愣,“那叫谁去?”
何先生也不应话,却冲李特道,“如你这等莽汉,令陈公亲自动手,是大大抬举了你,若遣他人动手又失了陈公信义的威名,二者权之,何某以为,以陈公之弟陈峰代兄教训与你最是适宜——”转向陈昆,“陈公以为如何?”
陈昆正自也没有底,听何先生将此事推给了别人,合着高兴,也不多想,道,“是,是,就这样。”
何先生就把目光投向了齐挤在门内的人群,盯到了老二陈峰身上。
陈峰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与此同时,更多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他,他不得不向前挪步,挪到了陈昆身旁,忽俯在陈昆肩头,低声道,“哥,我觉得老何不怀好意,咱为什么要听他的,让兄弟们一起上,乱拳砸死这个汉子便是。”
陈昆早被何先生捧谄得已将自己当成了伟丈夫、好男儿,胸中正鼓荡着信义服众的意念,虽也觉有异,但也不肯在众目之下撒刁放赖,就按住陈峰的肩头,道,“放心,我看那个夯汉不过是有些锄地的笨力气,不像咱们自小是在拳脚堆里长大的,打趴下他,不会太难,我就在五步远的地方站着,看着不好,我就出手,他再有能耐,也敌不过咱兄弟俩四只拳。”
陈峰仍是犹豫,陈昆瞥了眼他的众手下,道,“别了露怯,后面的兄弟都在看着咱们,镇服不住他们,以后还怎么带他们?”
陈峰只好硬起头皮,向前挪去一步,又急回头看陈昆,陈昆把手指向两步之外,示意他就站在那里,陈峰这才放心,加大步子,向李特奔来。
李特却先要拱礼,就抱起拳,哪知这陈峰有算计,他要趁李特未及有备时下辣手偷袭,眼见李特正拱起手来,就毫不犹豫地一拳照李特面门击来——
陈峰自觉他的拳快,拳猛,出拳之前,就已想象出对手满脸血污,仰倒在地的情景,然而,他明明看到自己的拳是冲着对方的脸去的,那张脸却恰到好处斜到一旁,自己的拳无论如何也击不中那张脸,而糟糕的时,他的腿好像又恰被什么东西一绊,霎时立不住身,要仆倒,可这时,后腰处又被一股力量狠劲一推,于是,他就腾空而起直向前飞——
陈昆刚刚站到两步远的地方,定住脚还未转回身,便听身后扑通一声震响,急回头看,见李特仍站在原地,好像未曾动过,陈峰却扎在李特身后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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