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头(1/2)
“老,老板?!”
大河怅然若失的回过头,手中空无一物,凝固的表情像是噩梦中醒来的孩子。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野耸了耸肩,除了眼神中一般无二的困惑,此刻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能表现出。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嘴角轻笑的黄毛积极举手,“八成是人家女尸不愿让大河亵渎,因而宁死不屈,化成了灰烬!”
他一阵坏笑,脸上的得意,颇有些吃不着葡萄偏说葡萄酸的感觉。
剩下一脸委屈的大河,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第二句话。
他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人家女尸是因为嫌弃他所以选择了宁死不屈,但是除了黄毛的说法,眼前这一幕却又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解释。
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偏偏到自己要下手了,偏偏人家就变成灰了呢?
他越想越郁闷,望着空空荡荡的棺材,夜风中突然有了一丝想哭的苦楚心酸。
“先把坑填了吧。”
张野想了想,指着地上的一堆烂摊子对两人说道,“不论情况如何,先收拾收拾回去再说。”
夜风习习,吹过土坑下的一具空棺材,像是先前发生的一切都为梦境一般。
大河摇了摇头,一阵长长的叹气下,终究还是选择了面对现实,连同黄毛一起填下了那短短一天内多次被翻动的坟坑。
回到赵家祖宅。通明的灯火,示意这座老房子已经连续多日不眠不休。
“怎么样?跟那妖怪交手了没?!”
望着远远归来脸色沉寂的四人,直觉告诉赵老板事情恐怕又增添了新的变故。
“啊,算是交手了?”
张野笑了笑,忙顾着领几人进屋,没有急着回答赵老板的话,只是在窗外愈发浩大的风声前默默关上了大门。
“交手就交手了,没交手就没交手!这‘算是交手了’算几个意思!”
赵老板急得来回跺脚,明明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但他突然的情绪却显得莫名焦躁。
“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张野要了一杯水,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
空旷的祖宅大厅中,满满当当的挤满了一群人。
有老板不发话不敢休息的黄毛一行,有自始至终对事情进度持高度关心的赵老板一家。赵木德的情况再服用黑龙须以后已经大幅好转,虽然这个时间段仍该以休息为主,但在当事人的强烈要求下,他的媳妇儿仍然是帮他裹着一张毯子搀扶坐在了大厅一角,等待着张大师传回来的消息。
因为情绪激动被林九击昏的赵云升并没有昏迷多久。
事实上四人出发没多长时间,这个用药后根骨大增、命理过人的幸运公子哥就幽幽醒转了过来。
从爹妈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又经过了二叔、表妹等一干人的劝说轰炸。微微冷着脸,这位难犯众怒的赵家大公子才勉强答应了同张野张大师“表面和解”。
细数了一下在场人数,确认了一遍无人缺席。
张野清了清嗓子,把坟地那边发生的情况一一跟众人明说。佐以黄毛无关紧要的叙述,虽然显得杂乱,但大致情形却是没有半点遗漏。
“也就是说这妖怪压根儿就没跟你们动过手?!”
话说完,在场的众人脸色各异。赵老板最关心的问题仍然是在于“动没动手”之上,因为在他看来,张大师能不能打赢那个女妖怪,已经隐约成为了整件事最大的决胜点。
“谁说没动过?!”似有一腔不平之气的黄毛一阵怪笑,“看看咱老大手上,那三条因为亵渎尸体而留下的抓痕!那不是动手?”
说这话时他刻意加重了“亵渎尸体”这四个字的语气,言外之意已经有些令人发指。
张野横了他一眼,除了暗示他闭嘴,没做别的表示。场上人听故事的听故事,剩下真正关心的人,则是各有各的担忧。
赵云升是反应最为激烈的人。
什么百年不腐的女尸,又是容貌惊为天人、又是碰一碰就化成了纸灰!
这些桥段他听着耳熟。
那些个市场上几十块一本的二流盗墓小说,写得千篇一律全是这种玩意儿!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陆离光怪的盗墓情节?他打心底里厌烦这种吹牛不打草稿的行为,反正在场听故事的人谁都没去现场看过,那女尸依你们所说也是灰飞烟灭死无对证,鬼知道你们说得是真是假?
“这故事编得比较玄幻,”他砸了咂舌,脸上一阵不咸不淡的笑容,“张大师,我觉得您退休以后可以把您的这些经历写成一本书。保证大火。真的。”
“是么?我也有过这方面打算!书名我都想好了!叫《奇门诡术》!你觉得好不好?”张野笑了笑,早就猜到了他会不信,因而只是当做了小孩子耍脾气,并不予计较。
赵云升一声冷哼,心说这家伙也算脸皮厚。可怜家里的一帮人吃够了没文化的苦,老的小的全被他骗得团团转。
“那行,你接着演。”他双手抱胸而立,脸上尽是玩味与嘲讽,“来!我看看你还能演出哪些新桥段!女士不是没了么?那具并不存在的棺下棺是不是也被你们一并销毁了?死无对证了哟,那你接下来还能作哪门子妖呢?”
赵云升没有亲眼见过棺下棺,因此对这帮人口中的怪异葬法一直是嗤之以鼻。
“云升!”他话里的酸味听得找老板都是一阵皱眉,“我知道张大师之前的事情跟你惹下了一些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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