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5)
,路程不是更加近吗?”余今岁问道。山中月闻言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白霜凝代他回答道:“因为在众位前辈之中,霍总镖头的江湖地位最低,就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周旋的余地也大一点。”
余今岁发出“嘿嘿”的声音,笑得不怀好意:“想不到你小子外表老实,原来还挺滑头啊。”
“请说我是慎重。”山中月谦虚地说。
“好了,我们都早点上床就寝吧。”白霜凝建议道:“明天我们都要早起赶路。”
“那我们各自回房吧。”山中月说道。
“且慢。”余今岁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说道:“那猩红蝶刁钻古怪,莫测高深,不知道会不会在暗地里打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小辈独自呆着不太安全。这样吧,七妹和五妹同房,你这个臭小子就睡在我房里吧。”
“可以和余老先生促膝长谈,那敢情好。”山中月当堂赞成。
“那也好,反正我们也不是没试过同睡一床,对吧,七妹?”
“是啊,终于可以久违地跟五姐秉烛夜谈了。”叶守寒也表示赞同,“自从五姐下山之后,我都没有人可以倾诉心事了。”
白霜凝笑着摸摸师妹的头:“你这野丫头,又有什么心事了?”
“呜,你又把我当成小孩子!”叶守寒大声抗议,惹得其余三人哈哈大笑。
是夜,万籁俱寂,余今岁的房间却是灯火通明,二人相对而坐,气氛凝重。山中月不禁觉得,面前的这位老人家跟白天所见的完全不一样,紧绷着的脸孔和闪烁的目光仿佛紧紧盯着猎物的豹子,令人不寒而栗。
耐不住尴尬的气氛,山中月终于开口问道:“余老先生,你是不是想跟我谈些什么?要是想知道关于解大哥的为人和英雄事迹,晚辈乐意相告。”
“嗯,谈他的事情也是不错的选择,”余今岁说道:“不过,现在我比较有兴趣知道你们今天在牢房里遇到的情况。”
“但是这个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啊。”
“是说过,但我想知道的部分还不够详细,你详细跟我说说那柳轻衣的轻功路数。”
“嗯,这个嘛……”山中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当时正专注运功疗伤,所以没有太过留意。”
“见到多少就说多少。”
“好吧。”山中月苦思冥想,把自己看见的每一个细节都回想确认了一遍,才再度开口:“当时柳轻衣身处牢房之内,地方狭窄,本应难以施展身法,但她却竟然有本事在数尺地方尽展所长,不停地避过白女侠的攻势。她的步法诡异绝伦,且势度奇快,我实在是看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看出她的每一步都仿佛留有后着,又像能料敌机先,每一步都走在白女侠‘白影银雪十三式’的破绽所在,纵然白女侠一双云袖使得出神入化,那猩红蝶却还是能够不停游斗,不落下风。”
“嗯……”余今岁一面专心听着,一面在脑海中想象着对战时的实际情况。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她的身法是否暗合易经六十四卦方位,还是依照四象八卦而行?”
“这个……”山中月面露惭色,挠着头说:“我当时内息翻涌,血脉喷张,实在是看不清楚。”
“你可真是指望不上啊!”
“真抱歉。”山中月低下头去。
“行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整日的跟人家低头道歉,成何体统?”余今岁像是个向没出息的儿子训话的慈父般训诫山中月,“柳轻衣没看清,那五妹呢,有没有看清楚?”
“余老先生,你这是问什么呢,我怎么会对白女侠……”
山中月还没说完,余今岁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小子想哪去了?我是问你,有没有看清楚她的武功路数。”
“你是她大师兄,她的招式你怎么会不清楚?”
“叫你说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山中月“哦”了一声,又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白女侠的招式绵绵密密,前招未尽后招又至,别说是困在里面的人了,连我这个站在旁边看的人都觉得实在是如身处云里雾里,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但柳轻衣却能够着着占先,立于不败之地?”
“是的。”
余今岁听罢,沉吟了一下,问了一个令人始料不及的问题:“你不觉得她有意留手?”
“什么?谁?”山中月其实听得一清二楚,但他还是认为自己绝对是听错了。
而余今岁的回答更加是令人莫名其妙,不像是跟山中月说的,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柳轻衣出手狠辣、轻功绝世,故才得了个‘猩红蝶‘的外号,她的轻功出神入化本是意料中事,但是……狭窄地方本就不利于施展身法,更何况以五妹的功力,若是全力施为,就算对方有二十条壮汉也只能束手就缚,怎会在数尺地方之中让一个女子轻易躲过?究竟是柳轻衣的身法当真如此神妙,还是……”
在余今岁不停地嘀嘀咕咕的时候,山中月已经叫唤了他好几声,但他都置若罔闻,直到山中月再也按耐不住,大声地叫了一声“余老先生!”之后,他才如梦初醒,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并作出回应。
“鬼叫什么?这夜深人静的,你想把其他人吓着不成?”余今岁不解地问。
“那是因为前辈你刚刚像是神游物外,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还不经意地说出了很惊人的说话,令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偷听一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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