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夜漓八:她终是恨了我(2/3)
现一抹身影,看身形像个女人。那女人一身青褐色道服,与身周清寂的环境很快融为一体。“上神,请留步!”一道女声隔着山顶传来,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岁数。
我心绪澎湃起。
我有感觉,她就是我的母亲夭昀!
“敢问仙姑,可知夭昀公主在何处?”我不敢贸然同她相认,开口问她。
“夭昀早已不在,上神找她何事?”女人说话不紧不慢,听口气,好似早看破了这万千尘世。
她既然一开口就将我认亲的话堵死。
我将心里的酸楚压下道:“鳌漓有事请教她!”
我知道,她是在逼我,而我只能以退为进,她既然不想认我,那我就当不认识她。
隔着云雾,我已感觉出她情绪起了变化,只见她灰袍一拂,在我面前凭空多了一架云梯。
那云梯一头搭在那边的山头上,另一头落在我脚边。
“多谢仙姑!”我朝她拱手,说时,拾起袍服,攀上云梯。
没一会我就到了山顶。
这才知,之前所看到的不过是座凉亭,因那凉亭拱檐掩在云雾深处,一时没瞧出来。
凉亭后面才是道观,观里清音袅袅,时不时地传来丝竹之声。
那女人朝我微微颔首。
看仪态已入中年,一身青褐色的道袍掩盖了她的万丈容光,让她变得淡漠如尘。
亭里早摆好了茶具,看似她早有准备,拾起茶壶,为我满上一杯清茶:“上神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先喝杯清茶打打神!”
她说话温婉,举手投足皆有气韵,在为我倒茶时,偷偷望了我一眼,可那一眼,却让她眉头拧起。
我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轻啜一口道:“仙姑有话不妨直说!”
“夭昀早就死了,上神想问什么,不妨问贫道。”
我弄不懂,我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都不敢认我,到底是我长得不好,还是这天族的颜面让她不得不与我生疏着。
我将茶杯搁在案上,生硬的态度,将我心里的不满表达出来。
“本来想问的,如今看来问同不问结果都一样!打扰仙姑清修,鳌漓告辞!”
我拂拂袖起身,却在要走时,她将我唤住:“等下!”
我身躯一僵。
一股酸胀在心口上下扑腾,实在憋得我难受。
“仙姑还有什么话,不如一口气说完!”我心情非常糟糕,说出的话也含着情绪。
她愣了愣,从袖中摸出一把骨扇,那骨扇底下刻有“夭昀”二字。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我吸吸鼻子,从她手里接过骨扇。
“既然不想认我,何必还要给我念想?”我持着骨扇的指节渐渐苍白。
“上神误会了,贫道并非公主,贫道乃是公主的侍女莫楠,这骨扇公主生前从不离身,公主走后,将此骨扇托付给贫道,如今上神过来,贫道觉得理应物归原主!”
我身躯定了住,喃喃说道:“她真的死了!”说时,泪水簌簌滑落。
莫楠望着翻腾作涌的灰云,叹道:“是的,公主她死了!”
那灰云作涌着,没一会出现一条虚虚的白龙。
我以为是幻觉,直到那白龙一点点靠近我,继而化成一位白衣翩翩的女人。
那女人极美,她望着我笑,纤手抚着我的面颊,“漓儿,你终究还是找了来!不要恨我,也不要恨你的父王!更不要恨你的舅父!我们都有自己要背负的东西!”
我愣愣地点头,任凭泪水冲刷着面颊。
从四十四重天回来后,我就像换了个人,每日蹲在冥王殿里,一坐就是大半天。
我把骨扇捏在手里,耳边时不时回响着母亲的话。
她让我谁都不要记恨,可是我却很难做到,我现在最恨的却是我自己!我若是早些知道,兴许还能与她见上一面。
恰当我走神间,殿外有鬼差来报。
“冥王殿下,洞庭水族的人求见!”
我一听洞庭水族,身躯一怔,“鳌琦又想玩什么花样?带他进来!”
很快,一只小龙虾被鬼差押到我跟前。
那小龙虾看到黑头黑脸的我,当即吓得直哆嗦。
我拂拂玄袍,走到他身旁道:“鳌琦让你带什么话过来!”
“冥王殿下英明,水君让我转告殿下,老水君病危,听闻殿下就是夜漓神医,水君让我请殿下回去给老水君诊治!”
“本王在他眼里早就是个叛徒,难得他瞧得起我这叛徒!”我知给父王看病是托词,八成是鳌琦已知我就是冥王,也是那个纵横六界的神医夜漓,两个如此尊贵的身份,已让他望尘莫及,便想与我攀亲来着。
我哼了哼,“那你家水君想以什么身份请本王过去?若是兄长,他当亲自过来,再不济也该下张帖子!”
那小龙虾被我问得当下无语。
他不过是个小角色,我犯不着同他较真,让他好吃好住一番,打发他回去。
没几日,我那哥哥亲自过来。
“是兄长我眼拙,居然认不得弟弟你就是冥王!”
“不敢当!哥哥此回前来,是想与小弟叙旧,还是想请小弟问父王诊治?”
“两者兼有!还请弟弟移步洞庭湖!”
见鳌琦已放下身段,我也不想同他计较,毕竟父王的身体要紧。
我回到洞庭湖王宫,一别多年,这王宫依旧豪华养眼,可对我来说,早已陌生。
我来到父王的寝殿,见他老态龙钟一倒在榻上。多年的病痛早将他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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