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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一来二去,时一估摸出了林越会找她的时间点大致是在晚上七点多,所以她最无法安心写作业的便是七点到八点这个时间段,写写停停,而过了八点她也就专心致志的不再过分关注手机消息动态,林越大概是不会找她了。
她的心理斗争大抵也不过如此。
她整顿好一切,十一点熄灯上床。
“睡了吗?”
“没有。”
“语文理解能拍给我看看吗?前面数理化作业耗时太长,怕是来不及好好写语文作业了。”
时一二话不说,翻身下床,就着台灯的光线,重新打开刚整理,拿出语文理解的练习册,翻到自己写的那一页,拍下答案发送过去。
“谢谢。”
“还有吗?”
“没了。”
时一这才拉链,安心的回到床上。
语文课也是名即将退休的老教师上课,但她跟老唐不同,老唐在黑板上解题时,算到一定步骤会敲着黑板,抛出一个问题:“然后下面怎么解?”他会不时与台下的同学互动,以保障大家确实都有在认真听讲,得到整体良好的回应后,继续后面的演算,解出答案时,还要再问一遍:“听懂了吗?”大家多半会点点头,然后他甚是满意的继续下一题。
语文教师,同学们私下尊称她为李女士。李女士则正好相反,一板一眼的授课,她的教学方式集中体现在文言文上,她在上面兀自翻译重点字词和特殊句式,同学们较随性些,犯不着如老唐课上那般时时紧绷着弦,担心他不时抽问解题思路。李女士只有一个要求,上课不准吵闹,这就宛如塑造专心听课的假象。
李女士极少提问,作业布置下去,也多半是隔段时间统一讲评一次,同学们以她的答案为标准自行批改核对。
而班上并不止只有一个如林越般严重偏袒数理化的人,所以,对于那些对语文不太注重的学生来说,语文课俨然成了他们专注数理化习题的天堂,大家早已司空见惯且相互掩护、配合默契。
但这并不代表李女士不管不顾不提问,就如此时,毫无预兆的点名抽查。
“林越,你起来回答一下你对这篇文章里画横线句子的理解。”李女士双手撑在讲台桌两边。
林越被这措不及防的点名,条件反射性的先站起来再说。
数学大题解到一半,不得不停笔,他扯过了刚被自己撇到一旁置之不理的理解练习册。
“第五篇,第三题。”江则微微挪动嘴唇,小声提醒。
林越顺着他的提示,翻到那一页。
时一已经看到李女士脸上微怒的晕色,一触即燃。
“把你的数学练习卷给我收起来!”
林越无奈照做,只得认真地看起了题。
这篇文章他根本没读过,又正巧是他昨晚问时一拍照发来答案的那篇,自己还好死不死的撞枪口上。
但好在在时一的协助下完成了作业,满满当当填的都是时一的答案。
他把练习册拿在手中照念。
答案详尽有理,略抚平了李女士皱起的眉头,暂且逃过一劫。
“坐下吧。”后又补充一句,“别再让我再在课堂上看你做其他科的题!”
林越乖乖坐下,又从课桌抽屉里抽出了一半页面的数学试卷,他还挣扎在刚才未解完的大题上,看了一眼,恋恋不舍的往课桌里推了推。
林越准备一篇篇翻阅练习册里没看过的文章,只是纯粹的当美文看,不做理解和赏析,于他倒也是个打发语文课的不错的选择。
班级一角就有设置图书角,专放些近期的杂志和报纸,亦或是各自从家里书架上贡献出的好书,供班级内的同学传阅。林越偶尔理科题做到疲惫或毫无头绪时,就会主动去翻看些杂志,转换下思绪。所以语文理解教材,就相当于是这么个作用。
他现在正在弥补昨晚偷工减料抄来的这篇,李女士正在讲解的文章。
“时一,你读读你所写的这题答案。”
“哪题?”林越莫名紧张,文章读到三分之一的部分他停下来问江则。
“还是刚才提问你的那题。”江则答。
“这题怎么还没结束,这都第几个了!”林越惶恐道。
“时一是第五个了。除了你刚才的答案她比较满意外,后面又点了三个。”江则淡然的摇了摇头,“她都不满意。”
“所以她今天算是跟我们杠上了?”
“大概是吧。”
时一镇定地站了起来,林越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林越刚才是照着她写的答案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她当然不可能按照原本的答案再重复一遍,只能重新组织语言,换个角度赏析。
文章她昨晚细读过,即使出其意料的被点名,但还是能顺畅的完整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拿着练习册,念着毫不相同的字句,装得逼真,就像真如事先写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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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因冉作为学习委员自是经常出入年级办公室,更何况她现在又是李女士钦定的语文科代表,但凡有点可以表现的机会,都事事争先,语文课上踊跃发言已是不用说,课后又缠着老师刨根问底更是如此,所以李女士喜欢这个随时随地都对她所教授的科目满是求知欲的好学生。
当李女士托人传话让宋因冉去年级办公室,从她办公桌上把随堂练习册抱到班级并发下去时,宋因冉一脸讨好地拜托她的后桌林越。
“林越,你现在有空吗?”宋因冉转了个身子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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