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妈妈的担忧(1/2)

此时的黄老板就像吃了一堆苍蝇，卡住嗓子说不出话。

张口就要一万两，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么玩的，简直就是敲诈。在场的除了醉香楼的姑娘，还有来玩的宾客，纷纷向黄老板投去了可怜的目光。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不知是谁轻声问了一句，“这位爷到底是谁啊！”，众人回过神来，交头接耳，结果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

鸨母老妈子这下真头疼了，怎么凭空招惹出来这位爷，一点不嫌事大，这倒好，讹了黄老板，先不说他事后报不报复，传出去醉香楼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关键现在连这位爷的身份都没搞清，到时他一拍屁股走了人，整个醉香楼还不是彻底遭殃！

至于少年的来历，老妈子只知他姓石，半年前第一次来醉香楼，出手阔绰，赏钱从不吝啬，人长的白净，都以为是富贵人家跑出来偷玩的少爷，醉香楼上上下下的姑娘小厮都喜欢伺候他，可他偏偏不要，自从第一次来时相中了阿可，就出大价钱把她包了，以后隔三差五来，每次都是直接进阿可房间，也不找其他姑娘，问过阿可也说来了只是听曲，要不是今天这档子事，他是醉香楼最受欢迎的客人。

明白利害关系，老妈子开口道：“石公子，你看既然我们和黄老板的事结了，黄老板就依然是我们的贵宾，在醉香楼，他可千万不能有事！”

老妈子说的很明白，撇清自己的立场。

石生像是思考了一下，说到：“好吧，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散了吧。”说完向众人挥手示意。

众人还没散开，听他接着说：“至于黄老板，在这还没玩够，要在房里休息会，在下受邀在这陪黄老板聊聊天叙叙旧。”石生转过头笑眯眯看向黄老板：“黄老板你说是不是？”

黄老板简直欲哭无泪，刚以为得救，谁知道又来这么一出，怎么碰上这么个无赖，要是被他困在房中，免不了一番折磨，到时什么要求都得答应。

就要开口拒绝，黄老板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从头到脚瞬间被无形的外力牢笼似的禁锢住，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老妈子没想到石生会这样蛮不讲理，生怕黄老板有什么闪失，立马出言制止：“不行，这万万不可！”

石生挡在黄老板身前：“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黄老板，只见他一动不动坐在地上，没了先前的慌张，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众人觉得不可思议，刚刚还痛哭求饶，现在却自己往火坑里跳，要不是亲眼所见，简直像变了个人。

虽感诧异，但事主同意，众人各自散去。

老妈子也感到蹊跷，但确实看到了黄老板点头，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又要开口，只听石生冷冷说到：“黄老板都同意了，怎么还不走，难道是要像他一样？”

石生指着仍旧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大汉。

无可奈何，老妈子连同阿可琴香众人退出房间。

房门关上，老妈子放不下心，招来楼中护院，吩咐他们围守门前，只要一听到叫喊，立马冲进去救人。

七八个护院或蹲或俯紧挨着，前面两人八爪一般耳朵贴着门框，生怕错过什么动静，众人紧紧握住手中的哨棒，个个眉头紧皱，只等一声令下猛冲进去。

忽然里面传出笑声，门前两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还想再听，房门吱呀一声向后打开，两人摔了狗刨地。石生走出门外，转头对众护院说：“去把黄老板送回去吧！”

屋子里，阿可正在照料躺在床上的琴香，端着碗拿勺子喂她吃些稀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被琴香看到，只能故意抬着头看着墙上。

黄老板下手太狠了，帮琴香梳洗时，阿可看到她腰背、腹部、腿上布满一块块青紫色的於伤，眼角嘴角都裂了口子，一只眼珠渗满血丝。

鸨母老妈子和石生站在一旁，老妈子看着脸颊青肿的琴香，叹了口气：“还疼不疼？”

琴香摇摇头，轻声说：“不疼了！”

阿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滴到手背上，她连忙收起碗转过头，空出拿勺子的手抹掉眼泪：“妈妈，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老妈子点了点头，眼露哀伤的看着两人，又重重叹了口气：“琴香，你不要怪妈妈。”

琴香摇了摇头。

“你们都是乖孩子，怪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投错了胎，生错了人家，活不下去，沦落到这个地方。”

床上的琴香闭上眼睛，紧闭嘴唇，泪水从眼角流出来。一时间没人说话，只听见轻声的抽泣。

老妈子继续说：“都是苦命的人，不过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就得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再为人儿女，不再有人惯着，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不能由自己的性子，什么人该亲近，什么人不该亲近，都得当门生意来做，说来说去，我们不过是蝼蚁，讨口生活，更谈不上什么自尊，你们明白吗？”

这话既是说给两个姑娘听，也在说给石生听。

“石公子，十分感激你刚才出手相助，我在这里代琴香谢谢你了！”说完老妈子对着石生作了个作揖。“您是贵人，终究要回家，不要同我们一般见识，闹出了这样的事，黄老板一定不能善罢甘休，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家大业大，不是我们小小的醉香楼能招架的，我们都是苦命人，您大人有大量，还是…还是走吧。”

老妈子怕惹上干系，这是在赶石生走，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