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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了?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看什么?”
身后,美人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刚醒的缠粘。
那人忧虑道:“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果然,被我所料,他居然真的又开始了那条路,现在,他情势极危。”
“那又如何,你已经尽快要赶回京了。你又不是像我一样,是个武人,你翻不过城墙的,安心睡吧。”
美人不在意地说道。
那人笑了:“你们女人哪,说你们多情的也不少,绝起情来,可真让人心碎。”
男人这么一说,女人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么说,你是想叫我对你无情一些吗?”
男人连忙摇头:“我哪敢哪夫人,我不过是感叹一二,你别想那么多好吗?”
叫“夫人”的满意点了头:“那你不想我想多,就快些去睡觉。”
男人又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他要是死了,会很麻烦的。”
“哦?有多麻烦?”
男人转过脸来,认真地道:“这个世界会覆灭,你,我,我们很多人都会死。”
男人说话的态度实在太严肃了,引得女人也不帖得跟着严肃起来:“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从来没听你这么说过啊!”
男人苦笑:“我以前不说,是因为我说了你们不信,可现在我若再不说,你叫我去睡觉,我却知道,晚了一天半天的,那个人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女人知道他什么意思:“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让我半夜翻城墙,去给你做事!”
不过话虽如此,她却开始做起了准备:“好吧,你说得我真有点慌了,我带你去,不过,你让我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至少要让我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会得出一个这么荒唐的结论?甚至是为此不惜得罪他,让他流放你,你差点被他杀了都能够原谅他。不管怎么说,这个理由必须强大到一定的境界。”
男人道:“夫人虽平时不爱动脑筋,但是真要你动了,你也不含糊啊。”
女人拍他的手:“少油腔滑调,我是说真的,如果你到现在还不吐露实情的话,不管你说得再真切,理由再充足,我也不会帮你的。”
男人叹了一口气:“人人都说我智计无双,而你却只用一两句话就能把我制住,娘子啊,你才是真正的智计无双呢!”
女人噗地笑了,又板了脸:“你说不说?少来跟我东拉西扯的?我没空听你扯闲篇,不说我就睡了。”
男人见怎么使赖都没有法子转移女人的注意力,只好放弃了所有抵抗的想法:“好吧,还是娘子最厉害,我听娘子的,给你讲了,可是咱们真不能再耽误了,不如在路上说,如何?”
女人歪头想了片刻:“好吧。”
男人吸了一口气:“事情,要从五年前的一个梦讲起。十年前,我还在山里修行,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大凤由一个暴君继承了,那暴君甫一上位……”
这一讲便是一路,直到城墙在望,男人才停住了:“就是这样,我原先也不信的,奈何之后的事情一样样地在我的梦里得到了印证,我就是不信也是不能了。”
女人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宁愿被慕昱清那混蛋给整死,也要拼命的保他的原因所在?”
话到这里,这男人和女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他们正是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的木朋和扇妩。
先不提他们是如何同病相怜,最后结为夫妇的,单只提今晚的这一次,木朋看着城墙,匆匆结束了话题:“若说是我一个人死也就死了,可是我绝不甘心大凤天下毁于无道昏君之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狄王再步旧路。”
扇妩有些无力:“可是,不管你再怎么阻止,他还是走了老路。而且,”她尖锐地提出了一个木朋一再忽视,却不能忽视的问题:“你不可否认的是,你在里面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木朋苦笑:“的确,有时候你以为你是执棋之人,孰料你只是一个被隐藏得深的棋子罢了。不到时候,谁能知道自己是棋子?”
扇妩灰心了:“那照你此话,你如何知道,你今晚送上门去会是天命所定?你弄明白你要送上去是棋子还是棋手了吗?”
她话说得很混乱,木朋还是明白了她话里想表达的意思:“你的确没说错,五年前,我曾对此事有诸多顾虑,但三年后,我将一切已经抛开了。棋子如何?棋手又如何?棋子不甘被摆布,也可跳出棋局之外,棋手棋力不佳,亦能一败涂地。”
木朋的话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高远而寂寥,扇妩却听得血都热了几层,她忍不住来握他的手:“你说得没错,事情没到最后,怎么会知道鹿死谁手?这一路,我随你走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慕昱清是个混蛋!”
木朋笑了,重重点头:“没错,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那么,夫人,你愿意随我去救一个混蛋吗?”
扇妩皱着脸:“我不愿意,”随即他快速补充了一句:“可我不得不去。”
两个人相视着苦笑。
扇妩取出一双手套戴到手上,将手攀到城墙上,而木朋也取出了另外一双,两个人此时此刻成了暗夜下的壁虎,一齐向最高点游去。
扇妩戴着手套,想起来这双手套还是她那一年跟踪青岚看到的,当时好生羡慕,现在自己却也终于有了一条,等得到了,才发现这手套除了攀城墙,拿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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