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狱中(1/2)

孙凤岐的老娘和媳妇都被吓坏了，媳妇桂花是个有主意的女子，这次来她将一双儿女都寄养在娘家。家里突然失去了主心骨、顶梁柱这重担自然落在她的肩上。媳妇娘家姓柴，所以外人叫她孙柴氏，柴家也是大户人家，她上面有九个哥哥，自小学文习武，九个哥哥都惯着她。从小指腹为婚嫁给了孙家，自此相夫教子，日子平安小康，可没想到这会惹上官司。但是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见过些世面。赶忙教人花钱打点，疏通上下，还写信回娘家请她五哥来帮忙，五哥是她家哥几个里最有办法的，也最讲义气，远近乡野都听说过柴五哥，也都给些面子。

孙凤岐被关进了县衙的大牢，刚开始孙凤岐很懊恼，恨自己、恼王才，外带着些哀伤，想着自己身陷囹圄，一家老小，失去自己的保护，该怎么办才好！后来看看，别的囚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自己却没有受到任何刑罚，就把自己的那些想法放下，只想着别受皮肉之苦，暗暗祷告老天保佑。

桂花来探望，说正在活动着放他出去，家里的田产也作价卖出，他望着妻子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觉得自己真是愧对妻子。

一天，牢里又拖进来一个人，此人衣衫褴褛，遍体伤痕，被拖进牢里以后一动未动。几个牢友以为他死了，让孙凤岐上去看。孙凤岐一摸脉还有脉动，且脉象柔和含润，宽而稳，不似重伤之脉。只是左尺脉微迟而紧、涩，为瘀滞，有寒凝，不在里也不在外。是何病还拿不准。细看此人身壮肩宽在地下一躺像一扇门板，面目被头发盖住，但呼吸深长均匀，一动不动如睡着一般。牢友们互相打探着、议论着，过了一个时辰，这大汉深深呼出一口气，一下子坐了起来，盯着大家仔细地看。

那一双眼睛好似冰锥，扎得人直打寒颤。看到了孙凤岐，目光柔和下来。孙凤岐看着他，说：“你怎么了？还好吧？”那人道：“还好。”凤岐说：“还好就走两步。”那人一愣。凤岐赶忙说：“我是个郎中，姓孙，名凤岐。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那人一笑，摇了摇头说：“我早就听说孙大夫的大名了，久仰！久仰！不必劳烦孙大夫了。我这身上的伤就象是给爷搔了搔痒！”

孙凤岐的脾气上来了，说：“恕我直言！你可觉得腰部隐隐作痛，有时还会绞痛难耐？”

那人一愣，说：“先生真是神人呀！怎么知道我这个毛病。”孙凤岐微微笑了笑。

“你有高深的武功，气血非常和缓自如。只是尺脉涩顿。所以我断定：你腰部有瘀塞之物，很可能是石淋。”

“石淋是什么病？孙大夫请说明白些。”

“石淋是说体内有气血互结凝而为石，存于体内。有劳累、疲乏之时会作痛。如果不是你身体强健，气血调控自如，我也不会这么清楚的。”

“有什么办法治疗吗？”

“有，可是现在没有药啊！呵呵，莫急！等我们出去，你来找我，我给你治治。”

“不瞒先生说，我正是为你而来，先生可认识柴五哥？”

“认识啊！是我妻哥。”

“柴五哥和我早就相识，他前日找到我，求我保护于你。我欠他有人情，于是就来了。见到你后，我觉得你和我特别投缘，你的事我是管定了！孙大夫不必客气。有事尽管说，如果先生你不愿在这里了！我们可以现在就出去！”孙凤岐吓得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大哥！小声些！我还不知道您的尊敬大名，如何称呼您？”

“不敢！我叫汪清，清水的清。江湖都称我浑天龙汪清。”

“我说的是真的，孙先生，你如果想要出去，我现在就杀了这牢子，反了监。”

“不急，不急，先不着急。”孙凤岐真怕这汪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到了审判当日，来了很多人，都挤在下面观看。王才的家属也来了不少，县令大人姓卜，人称卜青天。孙凤岐的家人都寄希望于他的公正。

孙凤岐被带到了大堂之上，县令大人开始审理，问道：“孙凤岐你可知罪？”

孙凤岐说：“小人实在不知何罪？实在冤枉！”

审讯了半日，两家均喊冤枉。

最后，县令大人命人抬上了一个箱子。

箱子上还有一洞，补过了的。县令大人对着孙凤岐道：“这个箱子放的是证明你清白的证物，但是送证物的人说，必须你亲自来拿才行！”

孙凤岐异常激动，连忙走上前开箱子，但是箱子上了锁，他向县令索要钥匙，县令生气地说：“哪有钥匙啊！你想办法打开！快点！”

孙凤岐问衙役借棍棒，可衙役碰都不让他碰，大家也像看他笑话似的。孙凤岐也急了，他对着箱子上补过的洞就是一脚，却被弹了回来，奋力又举拳拍打，箱子上补洞的薄木板，砰砰直响，却只是损坏了一点点。

挤在下面看的人都很着急，孙凤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汗一直在冒，手上被木箱上的木刺划破了，流出些血出来。王才家属也很着急，说：“大人！孙凤岐无能！大人还是请人拿斧头开箱吧！”县令大人说：“让王才家属出一个力大的人帮忙开箱！”

王才家属堆里顿时出了几个大块头，走上来，轮掌的轮掌、拿脚踹的拿脚踹，三五下就把木箱拆开了，里面却空空如也。

县令哈哈大笑：“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吧？”大家莫名其妙，纷纷说：“看到什么？”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