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1/2)
初冬,洛水,寒意深重,阴雨不断,路上的马车飞快奔驰,沾染了斑斑泥水,白雪音希望自己是最先到洛水的,一路上快马加鞭,当晚便到了示剑山庄。
示剑山庄坐落在洛水西郊周山下洛河旁,清幽秀美,师徒三人一路奔波十分疲惫,一下马车,门旁便进去通报了,疾风带着众师兄弟赶忙出门迎接,众人进了庄内,用了饭便安排了师徒三人歇下了。鱼奴坐了一天马车,此时晕乎乎的但求早点回房躺下,随便吃了点便先回了房,除了记住庄主疾风随风、清苓兄妹,别的却有些对不上号!心中疑惑怎么不见莫七,想着便沉沉睡去。只是不知庄内众人各怀心事。
是夜,雨停,月儿从乌云中飘了出来,此时月至中天,映的地面白霜一片,寂静的山庄传来阵阵马蹄声,随着马蹄声的接近,大门吱呀的开了又关,莫七将马儿交由侍从四儿牵走,问了话便径直到了山庄依山西园,这是示剑山庄专门接待宾客的客苑,依着周山,清幽雅致,行到一件房前,稍作停留绕道屋后,轻推窗户,纵身一跃进了房。屋内寂静无声,床上躺着的鱼奴正睡的昏沉,有人闯入毫无知觉。
莫七拿了棋子往鱼奴身上扔去,连仍了三个竟毫无反应,莫七愕然,竟睡得这么香,毫无警戒之心,看来真是个心中无事,简单纯良的傻姑娘,月光透过轩窗照在床前,莫七走上前,依稀看见似乎变了样的鱼奴,鱼奴比起初遇莫七又长了一岁,二人半年未见,这一看,莫七觉得鱼奴竟像换了个人,似乎长开了些,头发在月光下泛着青辉,红唇紧闭,眉目柔和,正看着,鱼奴嘴角竟溢出口水来,莫七好气又好笑,用剑鞘点点了鱼奴,鱼奴本来睡的一片虚无,忽然觉得身上有东西在动,便卷了卷被子,翻身又继续熟睡,可一想,不对啊,房里就我一个人啊,猛地睁开双眼,一翻身只见床前离着个人,吓的鱼奴正要大叫,那人开口,别叫,是我,火折子一点,一张俊脸正满脸笑容的看着鱼奴。一时心中兴奋,鱼奴脱口而出“莫七哥哥”,转念又想起自己还穿着xiè_yī呢,马上上前吹了火折子,慌乱的去摸衣服。莫七倒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摸样:“我来点灯,不看你,你慢慢找”。
二人端坐在桌前,鱼奴熟睡中被惊醒,睡意朦胧,灯光下鱼奴面脸通红,莫七嬉笑:“鱼奴,半年多没见了吧,有没有想七哥哥”,鱼奴头脑昏沉,只想睡觉,不想跟莫七玩笑了:“七哥哥,你怎么能跑我房里来,吓死我了,你要是没事就回去睡吧,我好困”。
莫七哈哈大笑:“别睡懒虫,亏得我一回来就来看你,瞧你不识好歹的样子,你不该感动的恨不得以身相许才对吗”,鱼奴眼皮打架,点了点头,“恩,谢谢七哥哥”。
“哈哈,这半年都做什么呢,怎么都没找我”,鱼奴早前让人送过信去镇国将军府,只是一直没有音信传来,便没在写。
莫七笑的温柔,在这昏暗的灯光中,鱼奴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暖意,莫七解释说这一年多半时间都在各地巡查,公务繁忙,不过是回了信到红情坊的,看样子鱼奴并未收到。
鱼奴微笑,安慰莫七:“反正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莫七定睛看着鱼奴,果然是长大了,好看了些,素面朝天,柔顺的发丝垂在胸前,小脸圆润了些,水嫩极了,四目相对,鱼奴先红了脸,责怪道,男女有别,你该不能也这样闯进别的姑娘的房里吧。
莫七哈哈大笑,你与别人不同,你又不是女人。鱼奴气恼。
莫七又说道:“我知你不似她们那样装腔作势,成日一堆的规矩,你是个心中坦荡,不拘小节的人。”说的鱼奴颇为自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久别重逢的知交一般,鱼奴总听到些原来宋菱的一些传闻,却也分不清真假,便问莫七,莫七一一叙述,宋菱是白雪音当年去扬州带回的孤女,拜了白姑姑做师傅,有几年一直在示剑山庄,同庄上众师兄弟们同处。因为和疾风、林孝仁年纪相仿三个人常常一处玩耍,后来林师叔全家去了汝阳,众人便很少再见,后来白雪音带着白荷宋菱去了梁州,久居红情坊,再后来,大家都长大了,各自忙碌。
“只是有一次疾风师兄去了趟梁州便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不说我也知道是遇着心仪之人了,只是他身为山庄少主,很多事身不由己,何况还是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后来才知道那女子竟是宋菱师姐,而她竟和宋孝仁好上了,再后来,山庄正值多事之秋,庄主病了,宋师伯也撕破了脸,去了江南,白姑姑和宋菱去什么度月山寻什么名医,这后来你也知道了。”鱼奴听的心中更是疑惑,这疑惑太多,理也理不清,只是唏嘘,又问:“七哥哥,你是排行老七吗,怎么叫莫七”莫七笑着说,我生下来七斤,所以叫莫七,哈哈。当然不是这么回事,七者,天地四时人之始也。莫七和示剑山庄也是缘分,未来之前便叫莫七,莫七想不明白,依稀记得父亲叹息:“莫七,莫弃,莫弃,不离不弃。”
莫七又将庄上诸事和鱼奴梳理一番,如今主少体弱,山庄又被林敬勉重创,下属的各商号总有些不大听使唤,自己这一年便和疾风亭风忙于经营之事,踩了不少人的痛处,这次大家都在,只怕会热闹得很。
问及鱼奴,鱼奴这一年来,生活简单枯燥,成日在坊里各处转转,好在有念念金环相伴,师姐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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