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2)
鱼奴从茶庄出来,并不着急回去,她骑着马儿信步在田野的小路上,初春的料峭寒风吹的她越发清醒,自己熬过寄人篱下的孤寂,尝过日复一日的孤寂,也算见得花繁似锦,如今孤锁在此,唉。
“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回首恋朋游,迹去心留,歌尘萧散梦云收。罢了,昨日之日不可留,人呐,尝着了甜头,便再不愿回头人各有命,我要回梁州。不要再守着这孤苦,
和阿越说起回梁州的事,阿越倒也没反对,只是该如何回去,鱼奴忽然没了主意,还记得生病之时,红情坊人人落井下石,生怕被自己连累,若是贸然回去,恐怕又回惹得她们非议。唉!人心真是难测。
师傅莫不是将自己忘了?不过,说到底,我与师傅的情分并不深厚,莫清苓又是极不喜欢我的,鱼奴唉声叹气!
阿越看着她安慰她:“明日我回梁州,找姑姑,你已经好了。”
鱼奴惊道:“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里离梁州几十里远,哪里吃得消。”
阿越摇摇头,站起身,转了个圈,示意已经大好。
一大早,阿越便出发了,因着路不熟,便要许还跟着送一段路,鱼奴便拿着刀弓去山上,想着采些山珍带回去,也是不错的。
在山上寻觅了许久,也没什么收获,村里的樵夫在山上砍柴,看到鱼奴总是回头张望,附近的村民都知道那座草屋是茶庄请来的客人住在里面,听说是来养病的,平日大家也嫌晦气,并不愿靠近,好在草屋远离村落,独立在山脚附近,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村民们仍会好奇里面住了些什么人,前些日子好像很是热闹,如今又静了下来,这姑娘很是好看,倒不像是病怏怏的,鱼奴很少与村里的人打交道,此时看别人看她,便继续往山上走。
她还不知道,她出来一趟,美名便传遍了整个村,鱼奴拿了些山上的草药送去给张神医,便被婆婆拉住了,很是热心的要给鱼奴说门亲事,她说起村里某家某人,如何如何,听得婆婆夸自己,美丽大方,勤劳贤惠之词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恩,想必嫁人也是好的,守着一家人热热乎乎,倒也不错。她在脑中搜罗自己识得的异性,莫七,不行,怕是不好管教,玉无双,恩,高深莫测,不食人间烟火,我这样的大俗人,怕是难入其眼,随风师兄,家中小姑刁蛮,还有十足强悍的石夫人,不成,岚风,太小……想来想去,也便是林江最适合自己,既有同乡之谊,他又待自己极好,甚好甚好!鱼奴对着浮云思量,眼见夕阳西下,山林染墨,周遭寂寂,阿越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鱼奴种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起那天夜里那帮人的狠毒,她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将剑抱在怀中,这一夜格外漫长。
听着门外有声响,鱼奴与许还俱是高兴,打开门却只一匹马儿:“飞鱼,你怎么回来了,阿越呢。”夜色茫茫,不见阿越踪影。
与许还寻了一夜,好心的村民也帮着找寻,无一消息,鱼奴十分忧惧。
梁州城,我回来了,鱼奴一路打听阿越消息,远远的看着红情坊的喧哗,却不敢进去,梁州城有人欠着自己人情呢。
到了肃王府,却被门房的人挡住,平白遭了一顿白眼也没能进去,鱼奴在附近等了一会,盼望能碰见莫七,或者是四儿也行,可直到天黑,也没见到他们。
趁着夜色,翻过院墙,进了王府的后院,鱼奴蹑手蹑脚的摸进了一处别院,隐约觉得这里像是客人居住的雅苑,牌上刻着沁芳小筑,门敞着,似乎是个女子在用膳,她悄悄走近,想探听些消息,“王爷今日可还回来。”
那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王爷这几日都不回来,下午才去了洛水”旁边又一个女声答道。
府里养着如花美眷呢,鱼奴笑笑,倒也没什么意外,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着实轮不到自己介怀。
“你是谁,躲在那做什么。”一个仆妇看到鱼奴喊道,这一下子,涌出来许多人,不过都是些女眷,鱼奴打扮的像个男人,又手持利刃,皆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是你”,鱼奴循声望去,莫清苓,怎会在此,是了,她与莫七青梅竹马,示剑山庄的金童玉女,不稀奇,不稀奇。
清苓她看着鱼奴风尘仆仆的样子,又一身男装打扮,噗嗤笑出声:“你来这做什么,不好好在银盘山呆着。”有日子没见,鱼奴清减了不少,弱柳扶风般,听哥哥说她与莫七在银盘上种种,叫人气不打一处来,做出这幅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巴不得她死在那,永远别回来。
鱼奴心中叹道,真是时运不济,这在里也能碰到她,当真不想和她纠缠,夺路朝外跑去,莫清苓一个飞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好不费力夺了鱼奴的剑:“急着要走啊,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
“你怎好回来呢,需知梁州城处处都用不着你,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在银盘山待着,凡人皆有命,各司其职,你知道吗,我最是看不得你们这些下贱之人妄想着飞上枝头。”
鱼奴只觉她无理取闹:“把剑还我,我没时间与你做口舌之争,我找莫七有急事,耽误不得。”
“姑姑真是太小气,这把剑不过是个次品,当初给我我都不愿意要的,碰着你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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