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2)
鱼奴与无一走在回红情坊的路上,想着绾绾嘱托之事,绾绾定要让她代自己去看一看莫七,想来自己也是把那一匣子金子还他的,便应了。
无一因她要还金子一事很是不快,鱼奴便哄她,请她去迎喜楼看戏,果子瓜子样样不少。无一这才勉为其难的应了。记得第一次看戏是莫七带着自己来的,自己当时还追问他,目连结局如何。
回了红情坊,正瞧见清苓离开,师傅回首页瞧见鱼奴,两人并行回了后院,白雪音说起这两日听说的一个消息:“听说有位绵宋的商人赎回了许多被固戎掳去的绵宋人。”
鱼奴面露喜色,惊喜道:“当真,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位大善人有此壮举。”鱼奴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几欲雀跃,说不定皎娘很快便回来了。
“你去过肃王府?”白雪音似不经意问道,鱼奴暗叹,定是清苓告密,师傅会不会察觉自己与安丰师姐之事有关,她不出声,师傅又说道:“肃王府明日有晚宴,毕竟是王府,又有许多梁州贵人,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我怕清苓又生忧虑,遣了她去处置西郊那块地,便由你来接手吧。”鱼奴松了口气,自然应着。
鱼奴思衬,不是病了吗,又宴饮歌舞的,唉,想来富贵者如斯,那便明日去,将这金子还给他。
差事不可懈怠,鱼奴寻了贞娘核对明日宴会上的曲目,便紧着让姑娘们排练,直至日落黄昏,金环忽崴了脚,倒在地上,姑娘们忙围上去,鱼奴将她扶起。
院子里的忍冬盖在竹架上,花香阵阵,其下有张竹编的藤椅。金环看着鱼奴正焦急的检查自己的伤处:‘这可如何是好。”这舞曲向来以金环为主,如今她扭伤了脚。唉!
说话间有人从院墙处过来,清苓带着贞娘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两个小姑娘,是一个是朝云,一个正是云乐。云乐脸上有抓痕,衣服也扯乱了,却是一脸倔强,朝云则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朝云是贞娘的女儿,自小在红情坊长大,娘亲是坊里的琴师,性情不免有些骄纵,同习的小姑娘都不敢开罪她,因她觉得云乐新来,又得教习师傅喜欢,便欺生,总挑云乐的错处。
这日她又说起云乐没娘的事,云乐忍不住动了手,虽没讨着好,却仍旧被管事的姑姑们拿捏着告到了清苓处,清苓最是不喜欢鱼奴,她挑来的人自然不喜。
鱼奴搂着云乐,哄着她:“云乐,过几日你娘就回来了,不伤心。”
清苓不依不饶:“姑姑如今命我代为掌管红情坊,你未经我首肯,便私自带人进来,还这般野蛮。”看到金环坐在一旁,清苓更是不悦:“偷懒的偷懒生事的生事,都拿这当自己家了?”
金环忙站起来,低着头,很是窘迫。
想来清苓嫉恨自己插手肃王府晚宴之事,西郊那块地也顾不上,便来寻衅了,怕是贞娘也有功劳。
“贞娘,你可知错”鱼奴怒道。贞娘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都不是她能开罪的人。
“你身为坊里的琴师,不以传道授业为责,成日总爱管姑娘们索要琴弦钱,纵的女儿和你一样放肆,你莫不是忘了,红情坊姓什么?”鱼奴目光冰冷,叫人生畏。
“姓什么?呵呵”清苓笑道:“姓什么,你当真不知吗?你这般无礼,又枉顾坊中规矩,该罚?”清苓话音刚落,白雪音来了。
见白雪音来了,清苓满脸委屈道:“姑姑,你看看,什么人都敢在这撒野了,只怕是太闲了,搅得坊里乌烟瘴气。师姐不在,我是心疼您,帮着您打理红情坊的,您看看我竟连一个没有卖身契的小丫头片子如何处置的权利都没有吗,放着庄上那么多生意不管,我跑这里是受气来了吗?”清苓搂着白雪音的手臂,无不委屈的说。
“师姐,既然示剑山庄的生意忙不过来,红情坊的事就不劳师姐费心了,白师姐虽不在,我师父还有我这个徒儿,用不到外人操心”鱼奴反唇相讥,鱼奴从来都是极顺从的,今日这般,清苓有些意外。
“说得好,不劳我操心,只是不知眼下肃王府的差事,有些人是不是捡了别人的辛苦,成全了自己。”清苓冷笑道。清苓就是气恼这件事,肃王府宴会歌舞之事自己操办的好好的,姑姑突然就换了人,还想支开自己,自己在姑姑眼中竟这般不识大体吗,还是姑姑另有安排。
鱼奴如今看清苓,就像看斗气的孩子,柔柔问道“那,师姐要如何。”
清苓笑道:“既然这件事交由你来管,那便你自己全权负责,自己去张罗,这曲目是我拟的,曲目上的人是我挑的,自然不合你的心意,你便重新拟过,自己再找人编排吧。”
鱼奴看着师傅,满是焦急:“师父,红情坊上下那么多姐妹,菱儿不敢儿戏,更怕毁了红情坊的名声,都是坊子的事,只要做得好,谁做还不是一样,菱儿不敢与莫师姐争锋,师父,便还由师姐来办此事吧。”
无一见鱼奴这般懦弱,很是气恼:“若是菱儿办妥了,如何。”
“那今后红情坊的事我再不插手。”清苓掷地有声:“若是办不妥呢。”
鱼奴佯装害怕,看着师傅:“师父。”
见鱼奴示弱,白雪音有些不耐烦了:“清苓,菱儿办不办的妥,是红情坊的事,也便是我的事。”众人都不敢说话,白雪音久不问世事,但毕竟是主子,今日算看清了,流水的掌事,铁打的主子。清苓有些意外,姑姑,你怎么帮着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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