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珠胎暗结(1/2)
二月初,正值寒冬,滴水成冰,冷的刺骨,窗外还飘起了大雪,不过半个时辰,地上已被铺上一层厚厚的大衣,洁白的积雪银光耀眼。
这样寒冷的天气,想必人人都会关紧门窗,烧起暖炉,可却有人别出心裁,竟将门窗大开,窗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只见该女子双眉紧蹙,头发披散与肩,单手扶着窗沿,双眼专注的看着什么,嘴里轻声呢喃: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顺着白衣女子的视线望去,便见不远处数枝寒梅屹立在院中,大雪虽无情,可寒梅却一身傲骨,任大雪拍打,终散不去它的傲气,洁白下的朵朵红,格外显眼。
任凭冷风不断侵袭,白衣女子站在窗边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白衣女子忽觉肩上一暖,转头一看,便见苏麽麽将厚实的毛皮大衣往白衣女子肩上轻轻盖下,关心的轻声说道:
“少夫人,你病还未痊愈,怎可如此胡来,若是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快些回床上躺下为好!”
白衣女子轻转过头,看着漫天大雪,嘴角忽然勾起略有似无的弧度。
“苏麽麽,寒梅真的很坚强。”白女女子答非所问。
“少夫人,老奴不懂这些,老奴只知道少夫人若再不休息,病情定好不了!”
“如今的我,又还有谁会在意呢?病,呵呵。或许对于他来说,我永远病着才是最好的吧?!”
“少夫人,大少爷当年求亲之时,是曾许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发生这种事,老奴也明白少夫人心中必定有气,或许是命运弄人,三年了,少夫人始终未能为王家开枝散叶,老夫人心里自是不痛快,才会让大少爷接连纳了三个通房,而大少爷最重孝道,才会与人珠胎暗结。”
“少夫人,事已至此,你也别嫌老奴多嘴,三年来,大少爷对少夫人的用心,老奴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而今,老奴认为只要大少爷的心还在少夫人这,左右不过就是多几张嘴吃饭罢了,少夫人不妨大度些,又何须为了那些个不相干的闲人与大少爷置气呢?这不是将大少爷往那些个狐媚子身上推吗?至于孩子,等生下来,养在名下,不是一举两得吗?”
“苏麽麽,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一想到我要跟这样的人过一生,我就浑身不舒服,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少夫人,你要知道,在这大宅院里头,若失去了大少爷的宠爱,以后的日子会举步维艰,为了少夫人的将来,少夫人还是听老奴的劝,先把身体养好,到时在大少爷面前服个软,挽回大少爷的心,到时看那些个狐媚子还如何掀起风浪。”
“苏麽麽,其实…还是算了…罢了。”
或许是听了劝,又或者是白衣女子自有想法,她由着苏麽麽扶回床上坐下了,苏麽麽将枕头竖立起,好让白衣女子靠着,待触及白衣女子冰冷的双手时,苏麽麽忍不住责备:
“少夫人,都嫁人了还是这么不分轻重,总让人担心,大夫明明交代过不能吹风,真以为自己身子是铁打的不成,双手这么冰冷,肯定受了凉,老奴还是给你去煮碗姜汤驱驱寒!”
苏麽麽一番话情真意切,虽在责备白衣女子,可话语中的情意让白衣女子心中一暖,打心里笑了起来。
这样真实的笑容,勾起了苏麽麽心里的记忆…
三年前,南宫灵溪还未出嫁,是相府嫡出大小姐,南宫相爷心疼大小姐自小失去亲娘,便对她特别宠爱,由于云相爷的关系,现任南宫夫人对大小姐虽不亲厚,却也不曾苛待,因此,南宫灵溪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这也造就了其单纯的性格。
相府家教森严,不比寻常百姓之家,从小到大,南宫灵溪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一个小小的相府,每次她都会让外出的丫鬟讲讲外面的所见所闻,新鲜琐事,长久下来,已成了一种习惯,时间越长,南宫凌汐对外面的世界就越发的好奇起来。
某天下午,南宫凌汐遣散了四个贴身丫鬟,自己偷偷避开门卫,溜了出去。
一直到傍晚时分,四名丫鬟唤南宫凌汐吃饭,才发现南宫凌汐已不见踪影,四名丫鬟慌忙将消息告知相爷,相爷闻言心中着急不已,便下令丫鬟麽麽在府内挨个地方认真寻找,后又令所有家丁在府外寻找。
可惜一直无果,南宫相爷焦急不已,俨然是颗不定时炸弹,一点就着。
一直到三天后,昏迷的南宫凌汐突然被神秘人送到了相府大门口,当看到女儿真实出现在面前,相爷才刚放下了那颗不安的心,转而又开始忧心女儿三天失踪,究竟发生了什么?
每当提起那失踪的三天,南宫凌汐都三缄其口,顾左右而言它,只是眉宇间的那抹愁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让南宫相爷不忍再逼问。
一周后,便见吏部侍郎王博天带着长子王乾坤前来求亲,求娶对象为相府大小姐南宫凌汐,更为了表真心,王乾坤在相爷面前言明:此生只会娶南宫凌汐一个女子。
对于吏部侍郎长子王乾坤,南宫相爷略有耳闻,如今见他如此许诺,想必对汐儿出自真心,南宫相爷甚是满意。
未过多久,两人便成亲了。
婚后,两人夫妻恩爱,过着幸福的生活,只是好景不长,半年过去了,南宫凌汐一直未孕,这可急坏了吏部侍郎夫人,东求西求,各种补药汤药不断,可始终没有效果。
就这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