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欧阳蝶兮(1/2)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小意思。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耶!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宋词。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我摸出规律了:都是关于战争的,想想也是,这一帮粗人懂啥诗词,全是打仗的时候转来转去听来的。
欧阳定筷子不停,叮叮当当:“江山信美,终非吾土,何日是归年?”我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元曲也上来了,可怜我肚子里的墨水已剩不多。
最终输的七七八八,喝的七七八八,头晕转向,脚踩浮云,死命抱着雷蒙讨生日礼物。雷蒙显然也已经喝高了:“你说,你要什么,包在我身上了!”一拍胸脯,酒气冲天。
我说:“给我取个名字,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欧阳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给你取。。。你的本名不是叫欧阳采么?所谓采:蜜蜂蝴蝶也……你就叫欧阳蝶吧!”说完哧溜一下钻桌底去了。
我一听,不错,但是貌似还缺点古代的韵味。
“韵味?”雷蒙醉眼迷离:“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个韵味?”
刚好容华从外面吐了一圈回来:“那就再加个‘兮’吧……”
欧阳蝶兮,欧阳蝶兮。
不知今夕何夕,我甚是满意。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视线模糊的很,头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我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然后熄了灯。
我在一片黑暗中安然睡去。
这一夜睡的很沉,从来没睡的这么安详——我终于有了家人,有了朋友。从此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不再害怕长夜漫漫,不再害怕雷电交加。我的灵魂逐渐融入这个时代,无限谐和完美。
当门外的嘈杂声搅醒我的美梦时,天已经大亮,窗外白晃晃的一片,光秃秃的树影透过雪色打在窗纸上,心生萧索。
头痛欲裂——这就是酗酒的后果。我用胳膊支起脑袋,发现棉被已经掉在地上,怪不得冷的要命。我吸吸鼻子,朝门外喊:“雷蒙,雷蒙。”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翻了个白眼,古代的这门真靠不住),雷蒙落落大方走了进来。看见我一身睡衣躺着,吓了一跳,赶紧拣起棉被把我包住。
“你这睡相真太差了。”他伸手捏捏我的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满怀委屈地打量四周:“你居然舍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陌生的客房里。”
雷蒙哈哈一乐:“怎么?昨晚你怎么着自己忘了?”
我抬头看着他满是戏谑的脸,不由□□一声:我这人一直没酒品,即使灵魂换了一个估计还是如此。
于是我支支吾吾不再吭声。
一番洗漱后,神清气爽地出门,发现还在酒楼里,容夜容华他们窝在一堆,不知道嘀咕着啥,不时爆发出大笑。我马上就忘记了酒品这回事,扑过去抓住容夜的辫子,急切地询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不料,那家伙看到我,只顾着咧嘴傻笑。倒是容华过来扶了我一把:“还好吧?身体没大碍吧?”这一问,顿时像炸开了锅,人群里爆发出哄堂大笑。
我脸一黑:“怎么?我的生日礼物呢?你们都要出份,谁也不许赖!”
小七忽然推了容夜一把,两人鬼鬼祟祟地站起身子,猫着腰走到我的房间门口。
忽然容夜把小七推到在地上,小七死命抓着门框大喊:“啊,不要了,人家还没成年,不能与人同房。”
容夜一把抱住小七的腰:“你喝醉了,乖啦,快进房睡觉吧。”
小七像杀猪一样叫着:“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
……
看到眼前的闹剧,我一口气没接上来,“咚”地一下栽倒在地上。天杀的,这难道就是我恶劣酒品的表现形式,我的英名毁于一旦……
雷蒙上去狠狠地踹容夜和小七的屁股。
我只有选择逃回房间继续蒙头大睡。
片刻后,雷蒙低低笑着,掀被躺了进来,被我一掌推开。
他像牛皮糖一样地粘上来,张嘴就含住我的耳垂。我一个哆嗦,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雷蒙大声怪叫:“你谋杀亲夫啊!”
我横了他一眼:“礼物呢?”
他甩给我一记爆栗:“在你的枕头底下呢。”
我满心喜悦,也忘记了额头的疼痛,喜滋滋地挪开枕头,看见一个做工很精致的荷包,花色很是鲜艳,绣着大团大团的牡丹,几只胖乎乎的蝴蝶忙于cǎi_huā,栩栩如生。我从荷包里掏出一对耳环,圆形的坠子,乳白色的材质,上面镶了一株绛红的梅花。
我瞄了一眼满脸紧张的雷蒙,漫不经心地问:“你挑的?”
“也不全是,是我看中的,大伙儿一致敲定的。”雷蒙很会察言观色,看我笑的两眼弯弯,就顺势搂住我说:“要不帮你戴起来看看?”
戴上耳环,雷蒙花言巧语又夸赞一番,粘着我不肯下床,直到门外欧阳定唤我们吃饭。
有雷蒙的撑腰,我又雄赳赳地出门,估计那两个兔崽子被欧阳定教训过了,见我出来低头哈腰,狗腿的很。容华笑眯眯地说:“耳环真适合你,雷哥眼光真好。”我谦虚一笑:那是姐长的好。<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