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楼夜谈(1/2)
“郭平!浦定北!”那狱卒叫道。
“郭兄,郭兄,叫你呢。”浦定北连忙捅了捅郭平。
“叫我?啊?叫我?”郭平已经开始神游,突然被浦定北这一叫唤,神魂又被叫了回来。
“郭平,浦定北,你们可以走了。”那狱卒走进来,把牢笼之门解了锁。
郭平有点不相信:“走?我可以走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自由了,可以出去了?府尹大人不审问我们了?”
“操你妈,哪那么多废话,走不走?”狱卒不耐烦道。
浦定北赶紧提醒:“郭兄,报道,报道的事情。”
他这一提醒,郭平是猛地跳起,拔起而起便往外跑,把那狱卒都撞倒在了门边。
那狱卒吓了一跳,问道:“你这位兄弟是不是脑子真有问题?可别是和那个小拗相公一样是个浑子吧?”
浦定北笑道:“你今天说不定可还真是放了一位相爷出去呢。”
郭浦二人不知道的是,王老相爷其实治家甚严,那群家丁打完架回相府后,谁也不敢禀报。
不过也亏浦定北手劲大,那小拗相公脸上的掌印直到了第九日还没消退,这可是瞒不过了,老拗相公一看一问,是什么都明白了。
虽说自己孙子挨了打,可是本身是自己孙子街上闹事在先,再说那肇事者也被抓进去了。老相爷还是明事理的,当即派人去了府衙。
这相爷府出面,既是权贵又是事主,府尹是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当即就把这二人给放了。
不过这些是很久以后郭平和浦定北才了解的,现在他二人是只知道莫名其妙坐了九天半的牢房,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来。
郭平几乎是一口气不停歇的跑回了客栈----中榜之后他们三十人便搬到了秘书省自己罢痪幼。也可免了一笔房费----拿了自己的名牌和考试时候发的准考牌便往秘书省赶。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秘书省,门房好像是就在等他一个人了一样,直接指引他到了专为此次秋考临时设立的报道房。
“看看你的样子,气息不匀,步调轻浮,还有没有读书人的体统?”报到处一名年纪稍长的官员一边接过他的名牌和准考牌,一边斥责道。
郭平朝自己上下一看,这么一大通路跑下来,自是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这九天半的牢狱,衣服没有更换,也没有洗过澡,加上这一身汗。先别说整不整齐了,光那股味道就能使旁人捂鼻了,自然是忙不迭的赔罪。
另外一名年纪较轻的报道处官员,倒是挺有兴致的看看他,问道:“你叫郭平?”
郭平忙道:“学生正是。”
那官员笑道:“郭平郭平,倒过来就是平国,看来你是治国平天下吧?”
郭平忙道不敢。
那官员道:“我叫刘朗,先认识下,以后说不定就同室办公了呢。”
郭平看这人不摆资历和架子,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趁着功夫也闲聊了几句。
不一会,那年长的官员拿了些纸张和笔墨出来,让郭平在屋内填了些东西,便还给了他名牌,让他回客栈等待分配的消息。
郭平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才想起把浦定北丢下了。这浦定北是他到上都以后,在一起呆的时间最长的朋友,为人又爽朗,他一忙把这位朋友丢了,还真感到有些对不起。
想回去找找,可京城那么大,又无从找起,转念想想自己反正已经告诉了对方详细信息,要是对方有心,总会来找自己的吧。
郭平回到客栈后发现,和他一同中榜的另外二十九人却是玩疯了。一朝选在君王侧,今后便是官途通畅了,有的是去上都找些当官的同族亲戚,跑跑关系认认门;有的私下约了些狐朋狗友,去青楼花天酒天;更离奇的是这京城有些世家名门,富贵商户,凡是家中有那适龄女儿的,都主动来客栈相人了。
这三十人,是皇帝老爷直接招的门生,归他老人家直接管,这比中了状元还抢手。也还真有几个人考生,年龄合适,家世相符又未成亲,当场就有了应承。
郭平是无处可去,这几日也是安心在客栈看看书,找些同乡或是考友聊聊天,也没什么特殊的可做了。
等这一群人疯也疯了,玩也玩了,各人的去向通知也到手了。
郭平一拿到通知,愣了愣。
站在他身边的李释贤,是来自之江省隔壁的苏太省的考生,这段时间也是郭平新交的朋友之一,拿过郭平的通知一看,也不禁叹道:“怎么会是这样。”
通知上大意写着:“宣明五年,秋科中榜者郭平,之江行省富春县人氏,品性中上,文采可嘉,着即为荆楚省施恩县县丞,三日后离京赴任云云。”
这秋季恩科由于是皇帝独立开设的科举,人员安排有很大的随意性,不像正规科举那般,中榜诸人去处都有很明确的说法。
这上榜的人,去向不外乎有三条,一是直接进入秘书省,一步步从办事往上升,混到头,那就是秘书省监,到那个级别的,相当于皇帝的办事处主管,二品大员,可真是为人臣的极致了;二是京城六部等诸多衙门,这一般是秘书省机构内部暂无空缺,就以借调的名义分过去,一般是三年一期,不过这借过去的人,很少有被要回的,也算是另外一条仕途了;第三那就是看外地哪个地方有空缺的,就外放任职,这说白了就扔你到外面让你自生自灭了,虽然名义上你的编制还在秘书省。
郭平既是出身寒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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