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2/3)
至此。”“国色天香嘛……”喻怀撑着头,似乎真的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倒是差可比拟,却还是差了点,”说着,他将目光移向孙策,打量了孙策英俊的面容片刻,突然笑道,“反正比将军更国色天香就是了。”
“噗!”孙策差点没把一口酒喷出来,“拿‘国色天香’比拟男人,先生是认真的?”
喻怀眉眼间笑意依旧:“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世事总是如此。”
孙策嘴角抽动许久,最后将口中残酒硬吞入喉,没有说话。
虽然他实在想把“色令智昏”四字送给喻怀。
不过,这一来一往的对话间,孙策也没忘记观察。喻怀虽然与他开着玩笑,但每每提及自己夫人时,眼底都会不由自主的泛起柔色,宛如春日拍岸的江水带着的暖意,令人为之触动,乃至为之向往。。这样不禁意间真实至此的神情,孙策笃定,任是谁都伪装不出来。
对妻子有如此深情,正说明喻怀乃重情之人。而重情之人,一旦能与他倾心相交,将他收入麾下,那他必然会是最忠诚的那类人。
明媚而不酷烈的日光静静隔着树荫洒下,亭中一片光影斑驳。和煦的春风徐徐而来,吹起青衫布袍,吹起鬓边碎发。一茶一酒,茶者清雅,酒者浓烈,杯爵交盏,谈着趣事琐碎,聊着山川景色,倒也称得上话相投机,几分fēng_liú。
眼见着那坛酒就要见底,喻怀微眯映着日光而泛着亮泽的双眸,止住正在进行的话题:“酒都快要被将军喝完了,将军如果再不借着酒酣将今日的来意直言吐露,怀就该端茶送客了。”
孙策一听,倒是不恼。他放下繁忙的军务,特意来跑这一趟,必然是为更要紧的事而来。喻怀若是连这点都看不破,真以为自己是来与他闲聊趣事的,那他也没必要招揽此人了。他将滴酒未剩的爵往石桌上一放:“既然先生看出来了,那策不妨直言。”他定定神色,语气认真而恳切,“策希望请先生来当策的谋士,与策共图大业。”
早就料到孙策来意的喻怀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淡淡回道:“怀只是个商贾,不懂谋划,更不敢贪大业。”
“先生既要策坦言相告,先生这谎又要扯到几时?”既已开头,孙策索性将话说开,“虽然策没有查到先生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正是因为一切太过正常,到反而可疑。但是无妨,先生是贾人也好,是间者也好,是为走商南下也好,是为探查我江东消息而来也罢,策都不在意,也不必知道。策想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先生将来的打算,先生能否为我所用?”
孙策的话不轻不重,点到为止,却已将诚恳与威压表达的淋漓尽致。他今年尚不过二十五岁,竟已有这般气势,也难怪能创下这江东基业,并让天下都为之侧目了。
若说喻怀之前多半逢场作戏,那此时,他倒是真的对孙策此人产生了更多的兴趣。他迎着孙策的目光,似乎对其方才话中隐含的那丝威胁恍若未察:“在怀回答将军的话之前,怀倒是想先问将军一句:无论怀能否为将军所用,将军可愿交了我这个朋友?”
孙策一愣,随即大笑:“策向来只喝朋友的酒。既然贪了你的九春酿,那你我自然是朋友。”
“那既然是朋友,那怀问个问题,将军可会如实相告?”
“先生但请讲。”
“这几年,自将军离开袁公路之后,散财举兵,广收志士,攻刘繇,克王朗,江东之地近揽于怀。近来更是大破黄祖刘勋,连取江夏、庐江、豫章等地,闻名天下,天下无人不知伯符英雄之名,就连曹孟德,也愿与将军结为儿女亲家,来和伯符交好。然而,过刚易折,怀很好奇,将军已得江东之地,接下来又想走哪一步?”
喻怀的话让孙策顿喜。这些话,显然不可能是一介商贾该说出来的。喻怀既肯对他说这些,又对他将来的打算有所询问,就说明他刚才的话,的确让喻怀开始心动了。然而,他却不答,而是反问道:“依先生之见,策接下来该走哪一步?”顿了顿,他又加了句,“如今袁曹相争,倒是策北上,趁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机会。”
“怀的确也听到很多传言,说伯符即将北上,将天子迎到江东。”喻怀道,“这步棋,看上去倒像是步好棋,一步很好很好的让将军打下的江东基业毁于一旦的棋。”
孙策闻言双目愈发明亮,口中却道:“先生何出此言?策若能将天子迎来江东,不正可效他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号令天下,创齐桓之功,有何不好?”
“正是因为能达成之后的结果太过诱人,怀才会说这是步好棋。”喻怀回道,“袁曹相持,许都防御不足确是事实,但既是命脉之处,就绝不可能一击即溃。将军若想抢占时机,必只能带轻骑争取日行千里,本就不利攻城,若再一击未溃,与许都达成持久战,必是轻兵北上吃亏。况且,伯符你新下江东,各郡看似安定,实际仍是各个豪族聚集流民自为势力。一旦你孤军僵持在北,恐怕江东立即就要大乱。到时候,你的处境怕不仅仅是‘进退维谷’四字可以形容的了。”
“先生所言颇有道理,可是……如果策与袁绍合作呢?”合作的话,袁绍正面攻击曹操,孙策则从背后投机,伺机寻利,也不失为一条好的选择。
可喻怀眸中在听到“袁绍”二字时滑出一抹嘲讽:“合作也要选个合适的热才能保证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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