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李老虎子小乞儿(1/2)

残阳万里，血红色的天空却突然飘起点点白雪，天空却没有一朵乌云，只有那夕阳洒满的晚霞，甚是让人奇怪。一个地处偏僻的古老小村镇里，原本正在纷纷各自忙碌的人们，看到这奇异景象不经打了个寒颤，雪花看着不大，飘落在肩头，却有一股让人刺骨的冰凉，人们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原本炎热的大夏天居然下雪了！

突然一个满脸褶皱头发花白老人俯趴在地上，一边不停的磕头一边不停的碎碎念着。一个中年大汉走了过来，看着老头儿，满脸诧异“李老，您这是？”老头儿指着中年大汉的鼻子大骂“小虎子快跪下，冰神大人发怒了！”，骂完之后又浑身颤抖的趴着不停磕头。中年大汉挠挠头不过对老头儿却是十分恭敬，看到老头儿一脸惊恐又一脸敬畏，也忙跟着老头儿跪了下来。

中年大汉名叫虎子，据说是李老头在几十年前在荒山里捡回来的，据说那时候也下着大雪，被抱回村子时，还是小屁孩的虎子鼻子流的鼻涕都结成了两根冰棍子，为此还被村里小孩子们叫了好几年的鼻涕虫，虎子听到别的小孩这么叫他就会冲上去和他们一群人打架，每次都会打的鼻青脸肿回家，李老头看到后也不心疼也不说他，只是淡淡的叫他赶紧把饭吃了然后去后山砍材干活。几年下来才十岁的虎子长的就比一般的同年人高大，特别是那一身的健硕肌肉，已经没有一个小孩子敢再嘲笑他鼻涕虫了。后来有一次虎子听村口的麻子大爷说，在麻子大爷小时候李老头就已经住在这个村的村角落了，而且已经没人记得李老头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听到这里吓得才十来岁的虎子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莫不是李老头是妖怪不成。因为此事，虎子后来好长的一段时间都是避着李老头不敢回家，不过不论虎子躲在哪里，或者跑的多远，最后都会被李老头抓回去然后老老实实的继续砍材干活。

有一次夜里，虎子站在李老头房间门口，鼓起勇气问：“李老，您干嘛一直关着我？”过了许久房间也没有传来一点声音，正当虎子转身准备离开时，房间里幽幽的飘出两个字“恐寞”，那是李老头的声音，甚至夹杂着几分哽咽和萧索，那是一种将要老去老人才会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凉！紧接着房间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听得出来十分的惊恐：“大人，饶命!大人”，李老头的声音如同气浪一样震射出来，震得虎子耳朵嗡嗡作响，虎子旁边的几根柱子更是滋滋的裂了开来。虎子一看吓得赶紧跑回了屋子，溜进上了床，躲进被子里瑟瑟发抖，颤抖着嘴唇“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李老头的声音没停，小虎子的声音更是不敢停，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虎子被李老头叫去了房间，虎子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可想想自己每次都跑不出李老头的手心，就乖乖的去了，当然心中满怀

忐忑。不过自那天以后，虎子再也不是害怕李老头了，因为李老头跟他说了很多事情，那都是虎子这辈子都没听过的事情。后来渐渐变cd是虎子主动纠着李老头的衣服叫他讲他那些故事，虎子听得津津有味，李老头那满是皱纹的脸颊，难得的露出了菊花般的笑容，像是因为虎子缠着他让他不寂寞了，也像是因为吐纳出了那些尘封已久的事情让他变得不是那么恐惧了。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虎子却对李老头越来越尊敬，而李老头还是那样褶皱的脸颊，发白的头发，只是那远远望去佝偻的背影似乎直了些。

在虎子记忆里，已经好久没看见过李老这么惊恐失措错过了，那战栗的身体不停的磕头，而地面甚至被李老磕出了裂痕。滴答滴答，鲜血顺着额头流入裂缝，看的虎子莫名的感到一阵心酸，虎子虽然憨厚，但是也不傻，知道肯定出大事了。虽然虎子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能让李老这样不要命的磕头，肯定是他也无法解决的事情。不过他知道，要是李老哪天出了事情，他一定会挡在李老身前，哪怕他这身板对李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义无反顾。他的命是李老救的，况且这还是他师父啊，这几十年更像是父子一样一起生活着，哪怕他不知道李老到底多少岁了，虎子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更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在他心中对李老的感情是无法磨灭的。

“不好，这么大的雪，不知道小乞儿怎么样了，他身子这么单薄，家中又没有什么过冬的衣服，万一出什么意外，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虎子心中顿时大感着急，转头看了眼李老，发现李老还是在磕头，便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起作用。于是虎子起了身子，撒腿就往小乞儿家跑去，几息时间便就出了村口，转眼便消失在茫茫雪影中。而李老头还是机械的磕着头，只是这么冷的天居然都出了冷汗，汗水浸湿了他大半的身子，却也没有因为寒冷刺骨的雪结成冰块。这一切都发生在村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便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在开始下雪的那一刻，村外的某处，一个痛苦的叫喊声响了起来。方圆周围的野兽听到这一吼声，纷纷吓得跑离开来，片刻功夫原本吵吵杂杂的丛林变的静悄悄。茂密的树冠草丛被野兽践踏的一片狼藉，跑的慢的一些野兽更是被踩成肉酱。当周围的一切都静下来之后，那痛苦的叫喊声变得更加撕心裂肺。

雪越下越大，树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