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前尘尽是轻谈事(1/2)

杜昀年龄不大，又是跳脱潇洒的年纪，心中好奇当即被青松子挑起，不由问道：“老君，快给我讲讲其中的事由，我的馋虫都被你勾起来了哩！”

青松子昂望青天白云，抚须叹道：“其中事由怎可一言而尽。”说话间，青松子低头看了杜昀一眼，缓缓将事由道来：“五十年前，从拜火国叛离的离飞来到大周国境内，意气风发，扬言要挑战各国高手，他从秦国一路打过来，无人能挡，死在他手上的高手无以计数，一时间风言四起，人人自危，有些本领的高手开始避而不战，是以竟让他一时风头正盛，竟从秦国打到周国都城洛邑，甚至在周国王城上树了一面旗子，上面写道：大周境内，纵横至今，但求一败，今竖旗于此，何人敢战。”

李韫听得心中窝火，怒道：“这厮当真以为天下无人吗？”

青松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韫，叹道：“离飞可是现今的枯木散人，当时天下间除了玄微真君跟我师父妙善上人外，可以说没有人能够说稳胜他，可惜他还是托大了些，他的一身火性真力虽说厉害，但也不是无人能敌，当时周国虽说已经大不如前，可是当时天下间，赫赫有名的五散人之一的金璇子，就隐居在王城内，所谓一玄一妙五散人，哪一个又是易于之辈，当时周国之所以还能立足于世，除了有昆仑的震慑外，还有五散人之一的金旋子也隐居在王城内，他被离飞的手段给激怒，不顾重伤之躯与离飞死斗，力竭而亡，离飞也因此受伤而逃。也因此引出一段秘辛往事。”

杜昀面上满是探究之色，好奇道：“老君，是什么秘辛往事哩！”

青松子一时感慨，叹息道：“自周幽王与西王母交好后，每隔十年周国王室与昆仑都会往来一番，这在当时已是共知的事情。可惜自后来周国势弱后，以后就只有周国去朝见昆仑的份了。谁知七十年前，周国王室出现一位天纵之才，他一剑败尽当时八大高手，自此名扬天下，是以在终南山上他被誉为最年轻的五散人之一，可惜时光如梭，像他那般的天之骄子也逃不过七情六欲，因他和昆仑圣女的私情被当时的西王母发觉，因此被赶下昆仑，后来西王母坐化后，当时的昆仑圣女也就成了当今的西王母，金旋子为情所累，其间先后七次潜入昆仑，后面甚至被他心上人，就是已成西王母的昆仑圣女一掌重伤，他心死若灰，愤而离去。离飞挑衅时，他与离飞死斗，一方面是离飞行事太过乖张跋扈，一方面也是因为金旋子心死如灰，不愿独活于世。可惜堂堂一位散人就这般身殒毙命，听闻他死时还念念不忘的喊着西王母的小名，当真是可怜可叹。”青松子感慨万千，接道：“离飞被金璇子重伤后，被之后赶来的西王母追杀万里之遥，他几次险死还生，一身真力被盛怒中的西王母破的一干二净，若非被百越族中苗族的苗婆所救，怕是连命都没了。”

杜昀听得心神激荡，憧憬道：“想不到世间之大，即是如此动人心魄，又是如此的荡人心肠，不知道老君有没有在当时五散人之列呢？”

青松子笑道：“傻小子，天下间能人辈出，老君我当时本领可比不上如今，况且我也从未想过要当什么散人，当时我可是懒散的厉害，自称追风逐云青松子，可惜世事沧桑，谁又会猜得到后来的事情呢？天资惊人的金璇子也不过是浮世间的一颗沙粒，当初的五散人也已经成了现今的八散人，而人人敬仰，高深莫测的玄微真君阴阳子也因门徒背叛而生死未卜，滚滚红尘中，谁又能逃的出这万千恩怨的漩涡之中呢？。”他有感而发，不觉有些怔然。

杜昀听得如在云雾中，不明所以，不由问道：“老君，那离飞后来怎样了？”

青松子一怔，叹道：“后来离飞骗取苗婆真心，让她盗走了空桐木，更借以苗族的养蛊法创出一门极为邪门的功决，后被百越圣女察觉，苗婆舍身相救却被他当做挡箭牌，终是激怒了当时在百越做客的玄微真君阴阳子，被他一掌打得功力尽散，若非当时百越情况危急，哪里还会有现今的枯木散人离飞，不过离飞到底还是离飞，那种情况下，竟被他逃走后悟得生死之秘，可谓天道煌煌，不经历生死之劫，终是体会不到生死间的无常变幻，六十年前，功力大进的离飞曾跑到昆仑大闹一场，与西王母大战两天一夜，输了一招，却从容退走，从此声名远扬，替了金旋子的散人位置，因为他被玄微真君阴阳子打伤，不得已借助空桐木的乙木精气疗伤恢复。可惜玄微真君的阴阳诀太过玄妙，他虽勉强保住性命，却也落得个左边是个干枯骇人的老者的模样，右边却因乙木精气成了光艳夺目的少年模样，所谓‘知生死，半枯荣’枯木散人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杜昀目露憧憬之色，问道：“老君，那你跟离飞到底谁更厉害些啊！”

青松子傲然一笑，抚须道：“离飞的生死枯荣决虽然厉害，但是比我还是差了些。”杜昀听得心驰神往，沉寂其中，不能自已。

李韫却听得心神激荡，忍不住说道：“这离飞当真是可恨的狠，苗婆对他有救命之恩，更为他盗走空桐木，他却”

他话未说完，却被青松子打断道：“真是迂腐，你是想说他枉顾道义，自私自利吗？”

李韫心中愕然，惊道：“前辈我”

青松子对他冷笑一声，冷然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道义这种东西只有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