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援手(1/2)

“在那声音的指引下，我们大概是走到了坑道的正中央，火折子已经烧完了，只能凭感觉走。”他说，“那声音让我们从地底帮他找东西，我试图分辨那人到底在哪，可是他的武功应该远在我之上，也许是在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跟我说话，我始终没有发现他。在那灰土中掏了一阵，我就找到了这个。”他指的是方才交给萧王夫妇的东西，“我起了个心眼，只给了那人一片，自己悄悄藏起了一片，奇怪的是那人武功虽高，却没发现我的小动作，我猜测他应该在离我非常远的地方指挥我，之后再怎么找，那灰烬中都没有东西了。”

“但将军却活着回来了。”姬辞雪道，“这很奇怪。”

韦恺道：“当时那人确实想要杀我，我已有了防备之心，躲过了致命一击，借着灰烬掩盖身形，逃了过去，那人一击没有得手，不知为何就放弃了，我们得以活命回来。”

姬辞雪看了一眼萧王，两人交换了眼神，萧王道：“你受了伤，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等伤好再说。”

“是。”

等到韦恺退下了，萧王露出深思的神情，影卫已经将那东西洗干净拿进来了，洗掉了污泥之后，可以看清是一片椭圆形的黑色薄片，并不透光，但那种黑并不是黑沉沉的感觉，而是像所有光都被吸纳进去了，比萧王黑色衣衫还要黑上几度。用手摸起来是一种很膈手的感觉，好像上面被一层什么东西包裹着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形状，像是某种东西的鳞片。”影卫说，“但是这东西要比鳞片坚硬很多。”在萧王示意下，他用匕首划了一下那圆片，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圆片上竟连半分划痕都没留下。

“东西先放着。”萧王道，“你去跟着韦恺，不可被他发现。”

“是。”影卫毫不迟疑立刻就去了。

萧王心情显得有些不佳，姬辞雪握住他的手，道：“现在还不能确定韦副将有问题，王爷……”

“我知道。”

韦恺的不对劲，连盛舟都看出来了，走的时候一个劲使眼色。但萧王身边的人，哪个不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没可能会背叛他的人，韦恺一夜之间背叛萧王？恐怕说出去谁都不信。

姬辞雪道：“副将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我相信他宁死也不愿背叛王爷。如今也只能让影卫观察他的行动，一旦有所异动，到时再行动不迟。”

但她又想到，就怕他接下来都装作很正常，却在关键时刻作乱，那才是防不胜防。

“也许副将他有什么苦衷，王爷，咱们需要试他一试。”

不管是真是假，让他提前暴露出来才好应对。

萧王点头。

两人商议了一回，定下计来，才去研究那片黑色的圆片。

姬辞雪也看了一回，饶是她博闻广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那人处心积虑想要将这东西交给我们，到底是什么原因？”

萧王拿着圆片看了看，又露出那种深思的表情。

姬辞雪也没打断他，耐心等了一会儿，萧王忽然开口：“我想起来了……”

“什么？”

“王爷，柳涯先生来了。”

两人都是一愣，萧王道：“请他进来。”

柳涯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匆匆赶过来的，自从上次牵牛花案件之后，他们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柳涯了，当初萧王要将他的功劳上报，他却制止了，表示自己不愿居功，只想当一个小小仵作。

后来皇帝还是从别的途径听说了他的作为，赐下赏赐却依然被谢绝了，皇帝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却也觉得他不识好歹，向大理寺说了不要重用，他哪想柳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风波过去之后，依然每日自在快活，做他的仵作，很是称意。

从这件事就看出，他是一个不愿意惹事的人，这次竟然不辞劳苦亲自来到边关，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一进来先给两人行了礼，笑道：“王爷、王妃又见面了。也只有在王爷这里，我这种小人物也不用经过层层通报，就能直接见到王爷。”

“先生言重了。”姬辞雪道，“上次的事情，先生对我们帮助良多，我们都对先生心存感激。”

她请柳涯坐下，柳涯也不推辞，他一路疾驰，这会儿也已经很累了。

“柳先生特意赶来边关，是有什么紧要之事吗？”姬辞雪问。

“是。”柳涯说，“听说你们这次对付的东西很邪性，有人驱使发狂的动物和你们作战？”

姬辞雪和萧王对视一眼，“先生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

他远在几个京城，按理说不应该听说边关的事。

柳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本来我也不知道，有人飞信传书给我，问我可以知道解法，我想着信中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不如亲自来看看，也免出什么意外。”

萧王接过信看了，只见信中笔迹清秀，而是十分眼熟：“这是师娘的字迹，她养了一只红隼，送信速度很快。柳先生认识我师娘？”

柳涯忙摇头道：“并不认识。”他咳了一声，“也不能这么说，我与这位前辈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清楚她是王爷的师娘。当年因为一些事情，我曾亲眼所见她救了不少人，所以一直很敬重她。”

“原来如此。”

柳涯道：“关于发狂的猛兽，王爷可曾保留活体，让我看过就知究竟。”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