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入宫面圣(1/2)

“刚刚谢谢了。”

好不容易把苏鸢卿哄开心，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这从军的事情在她这算是定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能够让萧宸钰顺然接受这件事情，本来慕容胥的意思是他亲自去禀明，但慕容凛还是觉得亲自去比较好，倚仗的不过是幼时那几年的情谊。

这回清竹院的路上便是想着说辞，思绪不免飘远了些，以至于发现程绫时，其实程绫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当然，“她”不会解释。

“何来道谢一说，本就是我占了凛儿的便宜，真可惜，原是我自作多情了，只是这糕点，我确实喜欢……”

程绫言语中尽是不舍，倒是慕容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绫姐怕是误会了，这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再则而言，娘一人食那两盒糕点都有点多了，而且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口味，倒是没想到绫姐喜欢，今日纯属突然，改日我再带一些回来……瞧我，这事该二哥做才是。”

“没事，你二哥啊向来对众人和善，擅长逗人开心，但对身边人……”

“好像确实是这样，还是绫姐了解二哥，那……天色也不早了，外面更深露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两人皆是行到半途，离各自住所还有些许距离。

“好。”

明明手中糕点已经没有了温度，此时程绫却觉得很温暖，连带着嘴角的笑容都多了几分温度。

第二日，慕容凛便进宫面圣了，这事情还是尽早告知为好，若是让萧宸钰从旁得知，这事怕是怎么也不好收场了，而慕容凛不知道的是，他前脚离府，后脚苏鸢卿便带着程绫也出了府，说是要给慕容凛准备一些军中用品。

“真是难得，凛儿竟也有主动想见我的时候。”承殿园内，萧宸钰屏退众人，和慕容凛沿着园中小道漫步，好一幅和谐画面。

“君上说笑了。”

“怎么，凛儿在这种场合下也要坚持君臣之道吗，只是凛儿与我也称不得君臣，这礼……”

萧宸钰对慕容凛这种见外的做法是极为不舒服的，但他知道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两人也有七年没见，这要恢复曾经的亲近是得些时日，只是不知为何，这几次相见下来，他却愈发烦躁，似乎这只是他以为的可以修复，这随时可以感受到的生疏让他想……杀人！

“君上，你我皆不是曾经的孩童，您如今是九五之尊，多少双眼睛看着您的一举一动，如我还想从前一般，只怕会让人诟病。”

“谁敢！”萧宸钰气势骇人，这要是那些太监宫女随侍在旁，怕是早就吓得匍匐一片了，可慕容凛虽不是他们，心中也是一寒，果然，这便是君王，萧宸钰终究是不复存在了。

“抱歉，吓到你了？罢了罢了，对你，我从来也不敢多苛求什么，你习惯如何便如何吧，但凛儿，我始终希望你知道，你与众人是不同的。”手扬起，想靠近，终究只能放下，不能操之过急。

“说吧，此次进宫为何？想看你絮雅姐姐？”

“絮雅姐姐现已嫁给君上，君上亦真心待之，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今日进宫，却有一事希望得君上应允。”

“哦，如此严肃，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了。”萧宸钰带着慕容凛到了园中一凉亭坐下，已有宫人先行备好了茶点。

……

“凛儿这心思……倒是让我十分惊讶，凛儿可还记得临走之际对我承诺过什么？”

“我记得，只是那时毕竟年幼，尚不知未来如何，如今七年过去，慕容凛深知自己能力不足以应对朝中之事，故希望从另一途径为国效力，希望圣上应允。”

萧宸钰的反应并不能直观看出来，但从这言语之中，慕容凛感受到的是不愿意，果真如父亲所说，萧宸钰有意让她入朝为官！可就像父亲所说的，她不够圆滑，也没有官场上为人处世的那一套本事，再则她的身份……这从军之事，今日她必须得让萧宸钰答应！

“求君上应允！”

“你这是逼迫？亦或是想远离？”

萧宸钰言语间已不见熟悉的宠溺，此时的他反而更像是大家平日所见的君王。

“草民不敢。”但坚持。

“慕容凛，你……”

空气仿佛瞬间静止了一样，不远处侍奉的宫人都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皆是一惊，这可是慕容凛诶，圣上极为看重的人。

慕容凛单膝跪下，已然做出了最决绝的样子，而萧宸钰眼中像是淬了火，如若眼前之人不是慕容凛，他定要将其碎尸万段，竟敢如此逼迫于他，自从他登上帝位以来，无人敢如此忤逆他。

“如果我说不呢？”萧宸钰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慕容凛，看着露在面具之外的那双眼睛，一如往昔的明亮，他很喜欢这双眼睛，也很喜欢……这个人，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这个人，如今才回来，却要想方设法远离，他该如何是好呢？

时间仿佛凝滞在了这一刻，慕容凛想过萧宸钰会发怒，却不曾想会到这种地步，她可能低估了萧宸钰对她在意的程度，而这却不会让她感到半分荣幸，只有恐慌，她多么希望两人能够止步于君臣，可她没意识到，如果他们只是君臣，她如何能够完好地跪在这里，一切的纵容不过是因为她是慕容凛罢了。

“慕容凛为辰耀子民，如若君上拒绝，草民自然无计可施，但草民相信，君上会因此而失去一员驰骋沙场的大将，这三年来，圣上不断开疆扩土，为的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