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无选择(1/2)

晚间一行人用过饭后，慕容凛照常被慕容胥留下在后院切磋武艺，只是今日与往日又有些不同，慕容琛也加入了进来，而看客多了两个——睡饱了的程绫和一向爱凑热闹的慕容睿。

慕容睿走的是谦谦君子的路线，即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这也不妨碍他成为慕容府上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一场比试品头论足。

“爹，您是不是年纪大了啊，这才几招啊，就扛不住了。”

“凛儿，你怎么能这样对爹呢，玩玩就行了。”

“大哥，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又不是上阵杀敌。”

……

慕容睿磕着瓜子，身子半靠在程绫身上，别提多惬意了。

“闭嘴！”

三人终究是忍无可忍，异口同声吼了出来。

“臭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为成何体统？滚滚滚，别碍着眼。”

慕容胥紧接着说道，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从来不抱任何希望，但是该教的他都会教，至于结果如何，他看到的时候就必须是看得过眼的。

“是是是，我马上消失，行了吧。”

说着，慕容睿还真的离开了，留下了一地的瓜子壳！程绫虽想继续观看，但念着自己目前毕竟只是个外人，只能一道离开。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二人且随我到书房来。”

慕容胥和慕容琛虽常年待在军营之中，多多少少沾染了些大老粗的性格，但其实他们比谁都看得通透。

对于当今圣上和慕容凛的渊源他们太了解，而且深知这些年的荣宠绝大部分原因来自于慕容凛，不然当初多人进言的“功高盖主”绝对可以轻易要慕容府上下近百口人的命。

这种感情是复杂的，忠君二字他们在身体力行，但这是就他们二人而言，对于慕容凛，他们不愿意让她走同样的路，但身处这世道，如果真的想远离朝堂，只有回归山林。

慕容胥和慕容琛此时并未将慕容凛当个孩子看待，客观的从自己的角度给慕容凛分析了他们所属的这个朝代，在他们看来，当今圣上又是怎样一个人，以及他们对慕容凛的期望。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翠柳居门口站着的俨然是早该休息的程绫，慕容睿并不在身旁，所以这话……是跟她说的？可这熟稔的语气，他们并不熟吧。

“哦，不小心聊忘了时辰，倒是绫姐，怎么这么晚还未休息？是到新的地方不习惯吗，虽说是未婚男女，但住在一个院子里应该也没什么吧？”

也不知怎的，这话就冒了出来，这样说应该没有问题吧，虽然苏鸢卿一再强调两人还未成婚，但既然带了回来便是早晚的事情了，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还需要什么介怀吗，另一方面，她个人来说，也不愿和程绫住得太近，至于原因，她现在还不知晓，只知这个女人和她之间……有些奇怪。

“怎么，凛儿是觉得我碍眼吗？”

“我……不……”

“说笑了，回来就好，早些休息，我和你二哥的事情，这是他的安排，也是为了我好吧，进去吧。”

说完程绫转身就往院内走去，刚刚那番话却还是未能解释她为何如此时辰还出现在外面，但慕容凛向来有些方面是比较粗枝大叶的，又没有人从旁进行提点，自然也未多想。

名义上的嫂嫂和小叔子，她也不能多想吧。

这一夜注定无眠，脑海中不断回想的是父兄让她做的选择，离开这么多年，家里人都快思念成疾，如果再离开，苏鸢卿怕是得掀了这慕容府。

而待在这里，如果依然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说什么，但长了，萧宸钰站在一个好友的角度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而且萧宸钰在慕容凛还未回来之前就已经向慕容胥透露过想让她入朝辅佐，官位还不可能低，但这恰恰是慕容胥担忧的。

慕容府如今已经是树大招风，如果慕容凛年纪轻轻便在朝中独掌大权，质疑声自然有，暗算也会更多，而更重要的，帝王喜怒无常，谁能保证他能够让慕容府一直备受荣宠，这个时候，慕容凛便只剩下了一条路——从军。

军中有父兄照料，旁人使不得绊子，就算有，打一架就好了，依照这些日子的切磋，慕容凛的实力毋庸置疑，哪怕只是一个小兵，待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是放心的。

“什么，你们竟然决定让凛儿去从军！我不同意，她才回来啊，从十岁离开我身边，这一走就是七年，吃了那么多苦，你们舍得，我舍不得，这回说什么也不会听你们的，你们别再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思考一夜的结果自然是慕容凛做出了选择，从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必须得更像个男人一样活着，很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像个男人活着，可这对她而言算什么难事呢，情事不开窍，本就做好了这样一辈子的打算。

但家人又有几个能够接受呢。

“爹，大哥，虽然我平日里荒唐，但这事我跟娘一个意见，你们这样做对凛儿不公平。”

还未出生便被决定了性别，已是慕容家对慕容凛最大的亏欠，如今此举，算是决定了慕容凛的一生，慕容睿是知道轻重的。

“娘，二哥，没有那么严重，更何况军中有爹，有大哥，我会吃什么苦？他们也是为了我好才会有此决定……”

慕容凛料到会有人不同意，却不曾想竟如此决绝，对于苏鸢卿，她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