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市井小儿,雀学之徒(二)(1/4)
二、
离稷门镇不远的海鱼村,平静如常。每逢稷门镇赶集日,渔民便会带些海货过来兑卖。
时辰已到中午时分,天气不算炎热,集市里依然热闹纷纷……
临武爷一伙行至鲜货街段,街上鲜气扑鼻,引得荀玲燕流出口水来。她忙抬手将口遮住,嘻嘻一笑。身旁一名丫鬟咯咯偷笑,便是刚才尖声如雀的‘喜鹊’。自与她平排的那名丫鬟‘画眉’,瞪了她一眼。像是为小姐打抱刚才的不平。那喜鹊自将嘴捂住。
他们一伙早早赶路,早已人困马乏,这便朝小镇中央,集市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那里设有一家酒楼,就近一带小有名气,取名叫聚星楼。
聚星楼是稷门镇最大的酒楼,名字虽没什特别,但看光顾的吃饭的客人是络绎不绝。所接待的食客,还都是些出手阔气,豪爽之辈。少有挂账的也不过数日半月必还。从不赖账。这便惹人嫉妒,想知道缘由。
如此红火的原因,还要看悬挂在楼面的那幅诗对。听说有人出到千量黄金买他原诗,店家都摇头不卖。也因此,这酒楼更是名声大噪,愈发不可收拾。
但看聚星楼门户上金漆大字悬着:“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诗句字样。
这只是诗的半句,整幅原诗,店家将它挂在酒店二楼,以正视听。
千金不卖的‘宝物’,按理说应该装在家里供着,防止失窃。可那诗句就这么一颗钉子挂在酒店二楼,竟也从未有人前来盗取!甚是怪哉。
关于这聚星楼上的诗句,是众说纷云,越传越奇。便有这么一遭:谁要是解的开,此诗之奥妙;就自得开解,两年前长安城的一桩‘惊古奇案’。
如此玄乎,还要看这惊古奇案。
民间有传:陇西成纪,有一奇才少年,才夸八斗。
说这少年‘五岁通六甲,十岁观百家;常横经籍中,作赋凌相如。’还说他观奇书,游仙山,十五岁便中得状元,奉翰林院修撰。这算奇一。
奇二,诏下之日。
乡草出奇才,乃大祥之兆。皇帝大悦,亲临其乡诏见。朝廷诏队千人随行,敲锣打鼓,场面是热闹非凡。几日行程,这便来得其村。却发现家中无人。差人四下寻问之后,却得‘并无此人’。古无今来。
如此可是欺君杀头之罪。玄宗帝大怒。但又爱才心切,曾许下龙言:“此人年少懵幼,但愿其有回头向上之心,可免杀头之罪。”玄宗帝亲自下令大理寺、刑部,势要查出此人,死要见尸。
大理寺和刑部足足找了两年,除了知道,科举之时此人是用佚名,其它再没半点发现,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后奉宣称,此人已病死它地,无从查已。这便是奇案了。
相传这聚星楼上的诗句便是此人所作!天下但闻此事之人,无不欲往前来,一解其中奥秘。
临武爷一伙,这便进了聚星楼,座入三楼雅间。
临武爷坐上席,荀玲燕坐一旁二席,两人已围成一桌。随从与那两名丫鬟坐在右边一桌,丫鬟则时不时过来端茶伺候。骑褐马二人坐在横排,左边一桌,从动作言谈来看,此二人像是沿途护送,但也年轻一些,不像什保镖。
黑衣少年则在酒楼后面的马饲斗马,差人拿来最好的马料,他一边喂食,一边露出满意的笑容,显是对那黑马十分喜欢。他便是荀玲燕的哥哥,荀越。
在聚星楼上看这稷门镇的风光到是另趣别样,四横屋社平行排开,每三五间房屋便有一个道口相通,上下贯连,有东、南、西、北四门,切以聚星楼为中心,形成一四方小镇。
临武爷茗了口清茶,目光从远处转至楼内,问道:“这里何时设得这间酒楼,上次来奉宴的时候,还未曾见过?”话语间有些许模糊,好似在回想的当年。
荀玲燕单手托腮,忙回过神问道:“叔伯说的是玲儿满岁的时候么?”其实她并没完全听清,只是隐约听得‘上次,见过’四字。她灵思一转,这才巧妙的反问道。
临武爷疑思改微,这才还过神来,道:“对!正是玲儿满周岁的时候,也是接了妳爹爹的请柬。”
荀玲燕见叔伯,兀自妄神,怀念故地,胸生顾虑,便故意顽皮,道:“要是那个时候,玲儿还只是个襁褓中娃儿。怎能知道?”她偷将脸转向窗外,眼睛咕噜直转,略有闷笑之意。
临武爷心道:“刚才自己是走了神。”他也无怪意,只任其调皮。岔开话道:“玲儿快些叫人点菜,想必这便饿了。”他哪知道,那玲儿刚才的心思,早已飘到哪位心意郎面上了。
荀玲燕身后,那个名为画眉的丫鬟接过临武爷询问,说道:“大老爷说的是。这聚星楼切是才开不到两年,本来是默默无闻,是因为白公子的诗,才日益兴旺起来。期间还有很多故事呢。”
临武爷有些疑惑,继续问道:“什么诗?谁是白公子。”
另一名丫鬟名叫喜鹊,硬是被他的小主人给宠坏了,转头过来,一通快语道:“白公子,就是我们家小姐的梦中情人!”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兀将嘴捂上,转了回去。
‘鹊叫之后’,整个雅间已鸦雀无声!
荀玲燕已是羞涩不已,只望找不到楼间缝隙,欲钻将进去,便不在出来。她满脸通红,爬在桌上,整双手将脸裹住。心想:“喜鹊啊喜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坐在她身后的喜鹊,像是听见了这暗咒,直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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