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人神(2/3)

海华丝说道“你的痛觉消失了？那你还能感觉到心跳和脉搏吗？”

莫比敌心想自己确实从来没有自己测试过，便将手捂住心脏位置，却能感觉到心脏搏动，再摸自己的手腕动脉，也确实在跳动。

“这些都是有的，但你怎么解释这个”莫比敌将自己手腕举起，对准了海华丝。

莫比敌的五指张开，掌心塌陷，露出了在皮肉下高速运转的机械结构，他的手变成了一支随时可以激发的光炮。

海华丝笑道“所以莫探员你变成了机器人。”

莫比敌将光炮收起。摇摇头“我也不知我变成了什么。”

海华丝道“若只从气息判断，你确实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气息。”

“怎么讲。”

海华丝说道“我从小能感知到不同的气息。小时候我随母亲居住在一条肮脏的酒肆街，在那里我学会分辨不同的人，有的人气场强大，如同一团坚硬的雾，能将我压塌，有的人气场怪异，连颜色都是青或紫色，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身体有疾病的人，但还有些气息，冰冷幽暗，不同的人可以这些气息中穿梭经过，他们通常在幽暗的楼道、十字街头、偶尔被打开的空置房间，只有很少的人能感觉到他们，迅速逃开。我就能感觉到这些气息，只是我无法逃开，因为我生活在那里。”

莫比敌好奇打断“你说的冰冷幽暗的气息，是鬼怪吗？”

海华丝点点头。

莫比敌挠挠下巴“你这么讲倒是合理的，你是魔女，自然是可以感知鬼怪的。我虽然无数次听朋友说起，但我本人是从未见过……”这时，他想起了纾洁那张爱闹又胆小的脸。

他停顿了一下才接上。“所以，世上确实是有鬼怪的……”

海华丝点点头“圣经也记载了驱魔。所谓鬼怪，不过是这世界里物质的另一种存在。如果一定要这世界的实证科学的语态，鬼怪原先也是物质组成的生命，只是生命结束后，他们以另一种形态继续存在于这个空间中。就好像过去收音机的频道一样，他们从低频变成了高频，一个大部分人都无法接受到的高频，因此他们跟通常人再也无法接触和沟通。只有极少数能接受高频信息的人才能接受到他们的信息。”

“所以你就能接收到。”

海华丝点点头。

莫比敌突然想起纾洁，他的声音变得急切。“我有个朋友，我不知她的生死。但如果她真的死了，你有办法找到她吗？”

海华丝说道“可以，但需要对方身上一个常用的物件，并且举行专门的仪式，我们才能召唤她。”

“为什么要用到对方常用的物件呢。”

海华丝说道“因为高频的地方，灵体太多了，如果没有她本人的物件，我们召唤时就无法锁定本人，有可能召唤来的不是本人而是其他邪魔。”

莫比敌下意识探入衣襟，摸到了纾洁留给他的头巾。

“即便你身上带着，我也无法帮你举行召唤式。”海华丝耸耸肩，缠绕着她双手和双膝的锁链哗啦作响。

莫比敌笑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帮你将这锁链打开。”

海华丝说道“不过，你能打开这个锁链吗？按黄老板说的，这可是加入了圣体之盐做成的锁链，自身就有魔力，自古被秘鲁人用来束缚魔女用的。”

莫比敌伸出手，露出了光炮，一道蓝光亮起，海华丝左膝的蔷薇藤碎裂了，但海华丝的身体没有被伤到分毫。莫比敌笑道“你就放心吧，到了基地，我会帮你打开这锁链。”

蔷薇藤好像有生命一般，马上补位，将碎裂部分重新缠绕上去了。

海华丝摇摇头“我只怕到了基地，连你也会被13区关押起来。你记得我刚说的吗？你身上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气息。”

莫比敌嘴角上挑，轻蔑一笑“那么说，我已经是鬼怪？”

海华丝又摇摇头“只怕比鬼怪更糟糕，你已经成了你要猎杀的猎物。你已经不属于这个空间和世界了。”

这句话刺痛了莫比敌，此前他已经有模糊的预感，眼下海华丝的话却让他的不详预感变得更加真切。他的语气急促起来。

“什么不属于这个空间和世界。到底圣体是什么，到底我又是什么？”

海华丝说道“如果按照人类现代科学，你也知道多重宇宙的。世界上存在着无数的镜像空间，也就是每一个宇宙中都会有一个你，无数个宇宙就有无数个你。你在这个宇宙中是13区一位探员，专门猎杀入侵这个空间的怪物，但也许在另一个空间中，你就是迷雾里的怪物。现在你就是这样的处境。你并不属于这个空间。”

莫比敌迷惑起来“什么叫不属于这个空间。”

海华丝说道“你并不是这个宇宙，你来自另一个宇宙，你的战斗记忆，与你身体融合的武器，也都来自于另一个宇宙。我实在好奇，你并不知道召唤术，也没有接触过圣体，而且看起来也不是灵力体质，但为什么居然做到了连郑太宇也无法做到的事？”

莫比敌道“我做到了什么事？”

“在多重宇宙中自由切换和穿越。”

海华丝道“召唤术有几个层次，第一层次是本宇宙中的频道跃迁，将人的感知能量从低频扩大到高频，也就是民间常见的通灵者，那些声称能召唤亡魂与在世亲人沟通的人，但这个层次，力量仍停留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