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漠北传说(一)(1/2)
欢刀从没见过这种乐器,顿时大感兴趣,不过让他更感兴趣的还是那只玉佩上的古兽怀中居然抱着胡琴,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古兽竟然有这种闲情逸致。
娜仁花见他盯着玉佩上的胡琴看,擦了擦眼泪道:“这胡琴我们也带着呢,索玛和索朵都是拉胡琴的好手,我叫她们进来拉给你听听。”说着也不等欢刀说话,就叫索玛和索朵进了帐篷。
两个小姑娘都是眼睛红肿泪痕未干,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倒真是我见犹怜,听了娜仁花的要求,索玛便从帐篷角落里的驮囊中取出了一把胡琴,欢刀仔细一看,这把胡琴长约二尺余,形制古朴,有一根拉弓,通体以竹木做成,那胡琴的头部却是用美玉雕成的一只古兽,形象和那玉佩上的古兽一般无二。
索玛坐在地上,先拉了几下调了调音,音色甚是优美,随即缓缓拉了起来,悠扬的胡琴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帐篷,这一首曲子却是有些凄凉凄切,欢刀专心听着,渐渐入神,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女子站在草原上声声呼唤,呼唤那出外的亲人早日归来,渐渐的,琴声中加入了一个女子的歌声,却是索朵站在一旁轻声的吟唱起来,而欢刀脑海中的场景也变成了远方的亲人终于归来,但却是马背上冰冷的尸体,那草原上的女子悲伤哭泣,为那死去的亲人招魂……
这一首曲子终于完结,帐篷中的三个女子都已是泪流满面,就连欢刀也眼眶湿润,只有小金在一旁抓耳挠腮,不受这曲调的影响。
“这首曲子是我们部落的招魂曲,每当我们部落上的战士出征归来时,无论胜败,我们都会把战死勇士的尸首堆放在一起,然后拉起这首曲子,为死去的勇士们招魂。”
娜仁花指着那胡琴上的古兽道:“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漠北的部落没有文字,没有歌舞,我们每天都在和大漠上的风沙搏斗,和草原上的狼群野兽搏斗,和干旱和雪灾搏斗。”
“我们在无垠的大漠上苦苦挣扎,我们连生存都是那么艰难,那时候,漠北人的世界是灰色的,一睁开眼就为了活命,闭上眼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醒来,我们的生活没有希望。”
“但是有一天,一只古兽穿过草原,穿过沙海,来到了漠北人的部落中,它的力量强大无比,它的性情却十分温和。它教会了我们漠北人放牧牲畜,教会了我们漠北人制作帐篷,教会我们漠北人辨别天时,预测什么时候会有风沙,什么时候会有旱灾雪灾,他还启发我们漠北人发明了自己的文字,最后,当漠北人的生活渐渐好起来时,这只古兽离开了我们。”
欢刀已听得渐渐入神,索玛和索朵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这故事,但却也托着下巴从悲伤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一脸崇拜的听娜仁花说那古兽的传说。
“我们漠北人的生活好起来了,我们放养了大批的牲畜,我们学会了辨别灾害,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有了文字,我们把知识代代相传。可是有一天,一只残暴的古兽来到了漠北,它吞噬了我们的牛羊,杀死了我们的族人,它的力量那么强大,漠北所有的勇士都上阵,也不是它的对手。”
“最后,所有部落公推出百位祭司向那凶暴的古兽祈求,祈求它给我们漠北人一条活路,因为我们真的再也活不下去了。”
“百位祭司的祈求或许让那凶暴的古兽心软了一下,或许是它觉得把我们漠北人都吃掉它就不好找食物了,谁知道呢?凶暴的古兽答应了百位祭司的要求,但是它提出了一个条件,一个苛刻无比的条件。”
“它要求漠北所有的部落每年供给它规定数目的牛羊,同时,它还要求每一个部落都献给它部落最美丽的女孩做它的妻子。”
“消息传回了部落,每一个部落都沸腾了,漠北汉子的性子向大漠的风沙一样暴烈,没有哪一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妻女成为凶兽的妻子,可是百名祭司劝说了大家,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牺牲才能换回所有人的活路。”
“百位女孩被挑选了出来,其中一个,她的名字叫娜仁花。”
欢刀听到这里,一愣道:“娜仁花?”索玛在旁边道:“莫大哥,那不是我们主子啦,那是传说里的娜仁花,不过从来以后,只有我们漠北最美的女孩才能叫娜仁花哦。”
娜仁花面纱后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晕,继续道:“传说里的娜仁花是整个漠北最美丽的女子,她也是无数漠北汉子心仪的对象,看到娜仁花被选上了送给凶暴的古兽,所有的部落又一次鼓噪起来,就连百位祭司也压制不住。”
“就在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娜仁花忽然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胸膛,所有人都愣住了,娜仁花冷静的告诉百位祭司,她愿意去侍奉凶暴的古兽,但她要求把其他九十九个被选出的女孩放走,百位祭司不肯答应,娜仁花说,她相信自己的美貌可以让凶暴的古兽忘记其他女孩,如果祭司们担心的话,可以把她的画像送给凶暴的古兽看看,如果那古兽同意,三天后来祭坛上接她。”
“百位祭司无奈同意了娜仁花的提议,让漠北最好的画师给娜仁花画了一幅画像,那位画师画好后说他没有办法完全画出娜仁花的美丽,能够画出十分之一已经是他的极限,祭司们没有办法,只好去把这画出了娜仁花美丽十分之一的画像送给了凶暴的古兽,然后在凶暴的古兽居住的山洞中忐忑不安的等待凶暴的古兽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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