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颈间的温暖(2/3)

许航也被逗笑了，尴尬地捶了王东一拳说：“去你的。”说完他扭过头，垂下脸轻声对谢小欣说：“扶我走吧。”

谢小欣连忙“哦”了声，扶着许航慢慢地走，她扭回头看大家，大家好像都松了口气，许丽丽红着脸冲着谢小欣吐了吐舌头。

今年的锻獾睦洌凛冽的寒风把刚刚变黄的银杏树叶吹的所剩无几，光秃秃的树枝摇曳在风中，与半月前还美伦美奂的秋景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反差。往年的现在，第一场雪早就来了，但今年的雪却迟迟没有下，每天刮着干涩的冷风，把人们的好心情都刮跑了。

一入冬，很多女生们都要做一件相同的事，那就是给自己的男朋友织围巾。虽然街头小摊上卖的围巾款式很多，又便宜又好看，但仿佛送一条自己亲手织的围巾才能温暖整个冬天。于是她们下课织，有时上课也悄悄地带到教室里去织。那些手艺好的女生周围总是围着一群讨教的人，这个不会起头了，那个不会收针了，还有常常织错针却不会修改的，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候，谢小欣的宿舍就显得格外安静了，没有一个人织围巾。快期末考试了，马大姐整天就扎在书堆里不出来。谢小欣几个人受她的影响，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在看书。有时学得烦了，蔷哥就从小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化妆品。马大姐如今是不能打扰了，她就给谢小欣和许丽丽化妆。

那天，蔷哥边给许丽丽修眉毛，边问她：“丽丽，我们几个是织了围巾送不出去，你呢，怎么不给樊宇织一条啊？”

许丽丽闭着眼轻声说：“我手笨，不会织，哎呦，你轻点儿！”

蔷哥把眉夹上的一根眉毛吹走说：“不会织不会学啊，我觉得你这个恋爱谈得不上心啊！从来都是樊宇给你打电话，你好像没有主动给他打过，是吧？马大姐？”

“什么？”马大姐从成堆的书里探出头，声音哑哑地问：“到吃饭时间了？”

蔷哥木然地看着马大姐叹了口气，转头又问许丽丽：“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许丽丽细声细气地说：“我们才好几天啊，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说完拿起小镜子照，照完惊呼道：“喂肖亚蔷！怎么一高一低啊！”

蔷哥早已拿上饭缸，拽上马大姐打饭去了。

说起围巾的事，谢小欣又纠结了，她真的很想给许航织一条。可是自从上次向他侧面表白以后，两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该说话说话，该玩笑玩笑。许航那天的态度在谢小欣看来也是有些模棱两可，也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有些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许航的脚虽然好差不多了，但是还是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不能和伙伴们一起打篮球。但许航又闲不住，常常一个人坐在场边看着胡三斤他们打，时而叫好，时而笑骂，感觉他恨不得飞过去酣畅淋漓的来一场。

寒冬腊月，场上的男生们穿着毛衣，跑得满头是汗，远远看去，脑袋顶上都冒着热气，像是一个个迸发着的小宇宙。

许航却坐在场边裹着厚重的大衣，手捂在口袋里，脖子缩在衣领里，空空的衣领在谢小欣看来好像真的缺点儿什么。

周末谢小欣路过百货商店，花花绿绿的毛线整齐地排放在橱窗里，一个个毛绒绒的，像一群温暖的小宠物。

谢小欣脚步不听使唤地走进去。老板娘很热情地打招呼说：“小姑娘买毛线啊？有纯毛，马海毛，丝光棉，要哪种？姑娘准备织个什么？”

“呃……围巾”谢小欣轻轻地抚摸地一团团的毛线，感觉怎么摸都摸不够。

老板娘麻利地拿出一团粉色的毛线递给谢小欣说：“织围巾用马海毛吧，又好看又暖和！”

谢小欣看着那团鲜艳的粉色说：“阿姨，我想要个灰色的。”

“灰色的呀，哦，给男朋友织是吧？”老板娘脸上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谢小欣感觉自己脸红了，有点底气不足地说：“不是不是，我比较喜欢中性一点的颜色。”

老板娘掂着脚从上面的货架上够下来一团淡灰色马海毛递给谢小欣，谢小欣望着手中绽放着的一抹淡灰，想像着将它围绕在许航的颈间，配着许航的黑色大衣，很纯净的感觉，谢小欣心里痒痒地。

直到交了钱，配了毛衣针，走出商店，谢小欣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甚至有些后悔了，这件围巾该怎么完成呢，舍友们问起来给谁织，该怎么说呢？

回到家，李阿姨也正巧坐在沙发上和妈妈埋着头，探讨着毛衣的织法。妈妈看到谢小欣手里提着一个装毛线的袋子，奇怪地问：“买毛线了？给谁买的？”

谢小欣支支吾吾地说：“呃……我想给……我爸，织个围巾。”

李阿姨听了羡慕的直叹气，“还是生个姑娘知道心疼人，我家这两个祖宗，我还不知道要伺候到什么时候呢！”

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谢小欣说：“那你会织吗？”

“不会，您教我吧！”

妈妈瞥了她一眼说：“连针都没拿过，就想织围巾。”

谢小欣吐了吐舌头冲着妈妈笑。

席间和李阿姨聊天，说起成峰最近学习更紧张了，大考小考不断，这周末也没时间回家，李阿姨还是拜托谢小欣帮成峰冲冲刺，把把关。

谢小欣开始织围巾，果然引起了众人的怀疑，马大姐竟然都不看书了，坐在旁边看着谢小欣笨拙地绕线，运针。蔷哥也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