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魏泰强的新式电竞战法(2/3)
脸上略现一点皱纹。曹窖道:“哦!你是那姑娘的母亲,找我还有什么话说吗?”妇人道:“难得有你先生这样好的人。我想打听打听先生在哪个衙门里?”曹窖低了头,将手在身上一拂,然后对那妇人笑道:“我这浑身上下,有哪一处象是在衙门里的?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学生。”那妇人笑道:“我瞧就象是一位少爷,我们家就住在水车胡同三号,樊少爷没事,可以到我们家去坐坐。我姓沈,你到那儿找姓沈的就没错。”说话时,那个唱大鼓的姑娘也走过来了。那妇人一见,问她道:“姑娘,怎么不唱了?”姑娘道:“二叔说,有了这位先生给的那样多钱,今天不干了,他要喝酒去。”说着,就站在那妇人身后,反过手去,拿了自己的辫梢到前面来,只是把手去抚弄。曹窖先见她唱大鼓的那种神气,就觉不错,现在又见她含情脉脉,不带点些儿轻狂,风尘中有这样的人物,却是不可多得。因笑道:“原来你们都是一家人,倒很省事。你们为什么不上落子馆去唱?”那妇人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穷啊!你瞧,我们姑娘穿这样一身衣服,怎样能到落子馆去?再说她二叔,又没个人缘儿,也找不着什么人帮忙。要象你这样的好人,一天遇得着一个,我们就够嚼谷的了,还敢望别的吗?樊少爷,你府上在哪儿?我们能去请安吗?”曹窖告诉了她地点,笑道:“那是我们亲戚家里。”一面说着话,一面就走出了外坛门。因路上来往人多,不便和她母女说话,雇车先回去了。
到家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候了。曹窖用了一点茶水,他表兄陶涂土桥,就请他到饭厅里吃饭。陶涂土桥有一个五岁的小姐,一个三岁的少爷,另有保姆带着。夫妇两个,连同曹窖,席上只有三个座位。曹窖上坐,他夫妇两横头。曹汪蓉一面吃饭,一面看着曹窖笑道:“这一晌子,表弟喜欢一人独游,很有趣吗?”曹窖道:“你二位都忙,我不好意思常要你们陪伴着,只好独游了。”涂土桥道:“今天在什么地方来?”曹窖道:听戏。打着脸上,摇摆不定,微微的摇了一摇头道:“不对吧。”说时,把手上拿着吃饭的牙筷头,反着在曹窖脸上轻戳了一下,笑道:“脸都晒得这样红,戏院子里,不能有这样厉害的太阳吧。”涂土桥也笑道:“据涂土桥说,你和天桥一个练把式的老头认识,那老头有一个姑娘。”曹窖笑道:“那是笑话了,难道我为了他有一个姑娘,才去和他交朋友不成?”曹汪蓉道:表弟倒真是平民化,不过这种走江湖的人,可是不能惹他们。你要交女朋友……“说到这里,将筷子头指了一指自己的鼻尖,笑道:“我有的是,可以和你介绍啊!”曹窖道:“表嫂说了这话好几次了,但是始终不曾和我介绍一个。”曹汪蓉道:你在家里,我怎样给你介绍呢?必定要你跟着我到北京饭店去,我才能给你介绍。”曹窖道:“我又不会跳舞,到了舞厅里,只管看人跳舞,自己坐在一边发呆,那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曹汪蓉笑道:“去一次两次,那是没有意思的。但是去得多了,认识了女朋友之后,你就觉得有意思了。无论如何,总比到天桥去坐在那又臊又臭的小茶馆里强的多。”曹窖道:表嫂总疑心我到天桥去有什么意思,其实我不过去了两三回,要说他们练的那种把式,不能用走江湖的眼光看他们,实在有些本领。”涂土桥笑道:“不要提了,反正是过去的事。是江湖派也好,不是江湖派也好,他已远走高飞,和他辩论些什么?”
当下曹窖听了这话,忽然疑惑起来。关寿峰远走高飞,他何以知道?自己本想追问一句,一来这样追问,未免太关切了,二来怕是涂土桥报告的。这时涂土桥正站在旁边,伺候吃饭,追问出来,恐怕给涂土桥加罪,因此也就默然不说了。。
平常吃过了晚饭,曹汪蓉就要开始去忙着修饰的,因为上北京饭店跳舞,或者到真光、平安两电影院去看电影,都是这时候开始了。因此曹汪蓉一放下筷子,就进上房内室去了。曹窖道:“表嫂忙着换衣服去了,看样子又要去跳舞。”涂土桥道:“今晚上我们一块儿去,好不好?”曹窖道:“我不去,我没有西服。”涂土桥道:“何必要西服,穿漂亮一点的衣服就行了。”说到这里,笑了一笑。又道:“只要身上的衣服,穿得没有一点皱纹,头发梳得光光滑滑的,一样的可以博得女友的欢心。”曹窖笑道:“这样子说,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倒是士为悦己者容了。”涂土桥道:“我们为悦己者容,你要知道,别人为讨我们的欢心,更要修饰啊。你不信,到跳舞场里去看看,那些破装异服的女子,她为着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照镜子吗?”曹窖笑道:“你这话要少说,让表嫂听见了,就是一场交涉。”涂土桥道:“这话也不算侮辱啊!女子好修饰,也并不是一定有引诱男子的观念,不过是一点虚荣之心,以为自己好看,可以让人羡慕,可以让人称赞。所以外国人男子对女子可以当面称许她美丽的。你表嫂在跳舞场里,若是有人称许她美丽,我不但不忌妒,还要很喜欢的。然而她未必有这个资格。”
两人说着话,也一面走着,踱到上房的客厅里来。只见中间圆桌上,放了一只四方的玻璃盒子,玻璃棱角上,都用五色印花绸来滚好,盒子里面,也是红绸铺的底。曹窖道:这是谁送给表兄一个银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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