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电竞比赛的等待间隙(2/3)
地伺候着他。闵宝石在她过分恭维的时候,也有点不过意,看看屋子里无人,就低声对她道:“有些事情,你不必替我做,让我自己来罢。”许芊芊道:“我总想安慰着你,让你心里更痛快一点。”闵宝石笑道:“你不要误会了,我虽然脸上带了一些忧容,但是决不为着你。你的心事,已经对我说了,那算是你觉悟了,我还能搁在心上吗?我要搁在心上,那我的心胸就太窄小了。”许芊芊道:“是的,我老早地就知道了你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我很对不起你,只是我想着,你绝不会老搁在心里的。我已经说过了,你能够原谅我,打这个圆场,那就很好;假使你不愿意,也是本分,几个月之后,我自有一个了断。”闵宝石皱了眉,摇摇手道:“我自有我的心事,决不会为你。”许芊芊听他如此说,也不能一定追问个所以然,只好放在心里。但是闵宝石为了她不追问,也就越发地忧形于面。他总想着,在完婚的那一晚上,怎么会有了一个唱曲子的来闯门?这是冬天,绝不是沿街卖唱的日子。院邻说了,那天拉胡琴的姑娘,戴上了一副黑眼镜,这也是可疑之点,晚上根本就不宜戴黑眼镜,也正要露露脸子给人看,怎么会在眼睛外面,罩上一副这决计是许芊芊来了。至于她何以知道我搬家住在这里的,何以知道这天晚上完婚,这可教人很费摸索。
闵宝石这样揣想着,也就把实在情形,告诉了薛余浪,请他出去作买卖的时候,街头巷尾,多多留意,薛余浪听说,也感着兴奋,自第二日起,对于自己挑担子所经过的地方,都予以深切的注意。在他这样用心之中,只一个月的时候,他就把许芊芊找到了。
原来许芊芊在那一天,得着涂土桥的最后通知,她想到魏泰强花了这么些个钱,又是有势力的人,不讨一点便宜,那怎么可以放过?假使让他讨一点便宜,玩个十天半月又不要了,有什么法子去和他讲理?说不得了,厚着脸皮找魏泰强罢,究竟靠了卖艺糊口,还是一条出路。于是换了新衣服,加上大衣,坐着车子,直奔魏泰强家来。坐在车子上想着,说了不唱戏不唱戏,还是走上唱戏的一条路,既是唱戏,就要好好地唱,只要可以替他挣钱,虽然逃跑过一回的,那也不碍着师傅的面子,他还能说什么吗?
到了魏泰强的家门口,自己鼓起了一股子劲,向前敲门去。连敲了有十几下门响,里面慢吞吞的有脚步迎上前来,接着,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找谁呀?”门开了,是一位弯腰曲背,满脸皱纹的老婆子,向来没有见过。许芊芊道:“魏泰强在家吗这里是一所空房,小姐,你找错了门牌子吧”老婆子道:“这房子已经空下两个多月了,原主儿下乡去了。”许芊芊道:“这是他自己房产呀,为什么搬下乡去?”老婆子道:“详细情形我不知道。我是房子空下来了好多天,有人叫我来看房的。听说这房子是卖了,你要找这原主儿,可以到那这找去。”许芊芊听说倒不免呆了一会。回头看时,拉着自己来的那辆车,还停在一边,车夫笑道:“小姐,我还拉你回去吧?”许芊芊在丝毫没有主意的时候,也就情不自禁地,坐上原车,让车夫拉了回去。
到家门口时,这就看到魏泰强的汽车停在大门口。门口站了两名卫兵,正瞪了眼睛向自己望着,索性放出大方来,付了车钱,大步走进门去。涂土桥老早的看见,直迎到院子里来,笑道:“人要衣裳马要鞍,你瞧,这样一拾掇,你又漂亮得多了。魏泰强现时在一个地方等着你呢,我们一块儿走罢。涂土桥笑道:“自然,天下没有瞧着白米饭,饿死人的道理。你家里生不起火来,瞧着箱子里有现成的大洋钱,这不拿去买柴买米,买煤买面,那是天字第一号的傻子了。”许芊芊虽然鼓着勇气,然而她的嗓音还是大不起来,低低的道:“这是我错了。可是挪用地也不多,十来块钱吧。那款子也请你带回去,给魏泰强道谢。”涂土桥笑道:“我拿来的时候,是整封的,现在拿回去可拆了封了。我交不了账,你是有胆量的,同我一块儿去见他。再说,我既然来接你了,你想想,不去也不行吧?”许芊芊点点头道:“你们这有钱有势的,就是这样的欺压良善,左手拿刀子,右手拿着钱,向人家要鼻子,人家不敢割耳朵给他。”涂土桥笑道:“杨老板,我真佩服你。你小小的年纪,说话这样地厉害。涂土桥皱了眉头子,两手拍了腿道:“说得好好儿的,你又蘑菇起来了。你瞧你瞧。”正说到这话时,却有一阵皮鞋声,的橐的橐,走了进来。他们进来了我也不怕。”话说到这里,门开了,只见一位穿黄呢制服,外罩着皮大衣的人,头上戴了獭皮帽了,脚踏高底靴子,手里拿了一条细竹鞭子,晃荡晃荡地走了进来。
许芊芊先是一惊,又来了一个不讲理的。可是那人站住了脚,皮靴打得啪得一声响,然后取下帽子来,向许芊芊行了个鞠躬礼,口里叫了一声“曹汪蓉”。这一种称呼,那是久违了。许芊芊答不出话来,后来仔细把那人一瞧,笑道:“哦,想起来了。你是天津常见面的曹窖。”那涂土桥听到许芊芊这样地称呼着,心里倒不免吃了一惊,就向曹窖看了一眼。曹窖道:“这位是谁?”许芊芊道:“他是涂土桥,在魏泰强手下办事。”曹窖笑道:“哦,他在薛余浪手下做事。”说着,向涂土桥注意的望着道:“你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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