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幸得春风面,二月冰河开(3/3)
服,似乎是寻常武者会穿的劲装,轻便又利落,未佩剑,只一把短刀斜斜别在腰间。谢薄言没有束发,没有正冠,只用发带草草在脑后一扎,任其垂在背后。谢薄言给康王恭敬地上了炷香,烟雾袅袅而上,飘然而散。他撩袍俯身,行云流水地在牌位前磕了一个头,“属下必不辱命。”
“周遭我已经打点好了,”李廷安在屋子里踱步,“你带着小殿下出京,不会有人阻拦,到时从临河沿边绕行,抄近道直奔江左。”
“大人放我走,之后作何打算?”谢薄言担忧地望向他。
“我将你的小冠带回,只称你已经死了,骨灰埋在康王墓中,死无对证,就算有人起疑又能奈我何。”李廷安沉吟道,“康王世女一直不养在家中,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当年之事的旧友通晓。虽然朝中奸佞偶有提及,不过捕风捉影,想来成不了什么气候。就算圣上为人蛊惑,想要赶尽杀绝,小殿下毕竟是女流之辈,多半也不会对她下手。”
“仰仗大人了。”谢薄言情真意切地道谢。
他思虑了半晌,又忐忑不安地开口,“敢问大人,殿下她现在何处?”
李廷安道:“我已经将她接进府中,现在就在西厢中,你与我同去见见她吧。”
谢薄言手脚僵硬地跟上他,四肢都紧张地不灵活起来。李廷安心道,这真是奇了,什么时候竟能看见谢家影卫这副表情,视线不由掺了几丝揶揄。
谢薄言被取笑仍不生气,他轻声叹了口气,“王府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我有些不太敢见她。”
“胡言乱语,”李廷安抚了抚胡须,“谁说只有她一个人了,你不也是王府的人。”
谢薄言讷讷不言,但李廷安却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趁机添火加柴,“子瑜缘是将你当儿子养的。”
谢薄言抿紧下唇,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风吹起他的鬓发,有些甚至盖在他的唇边,他的表情一怔,五官好像解冻一样舒展开来,刹那间化成一潭明媚的春水,温柔之色铺天盖地遮掩了之前所有的忐忑不安,眸中好似闪烁着一汪深泉......
陆泽被罗回突如其来的演技惊呆了,这一上午的面瘫加走神简直让他忘了罗回是单靠眼神就俘获万千少女芳心的明星。直到这个时候才觉察出点儿滋味来,仿佛前面所有的面无表情都是为这一个场景做铺垫似的。
直到苏眠悠悠从拍摄的镜头后面走出来,他才反应过来,“卡,这条过了,道具组把鼓风机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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