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次夜谈（二）(1/2)

“那自然是凤来仪。”钱多多脱口而出，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王爷，我说错话了。”

“凤来仪？”沐阳若有所思。这两天好像听手下的人提起过，像是紫琪曾经也去过那里。

钱多多见沐阳皱着眉头思考，觉得自己定是让他生气了，于是马上反口道：“自从知道了凤来仪做的黑心勾当后，我就不再去了，我现在对那个地方可以用那个什么词，什么恶什么痛，对了，深恶痛绝，那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地方。”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沐阳不明所以，“凤来仪，那是个什么地方？”

钱多多目瞪口呆，这凤来仪，京城中的男子都应该知道啊。就算沐阳之前不知道，那紫琪小姐进而绝对跟他讲过自己的遭遇，以她那个脾气，不派人去封店把凤娇捉起来送到牢里关上个十几二十年，恐怕不会解气吧。

“那是个……风月场所，有很多美人舞姬的地方。紫琪小姐前两日被人卖到那里，我也是在凤来仪遇见她，帮她逃出来的。她没跟你说吗？”

“没有。”沐阳没有从紫琪嘴里听到任何有关凤来仪的事情，手下正奇倒是查出来了。他云淡风轻地说：“她说了自己出门玩几天，迷路了，碰上奸商，你假意帮她逃亡，却企图侵犯她。”

这个紫琪真的是过分。为何颠倒黑白，含血喷人呢？钱多多想了想，同是女儿身，她明白紫琪不想让心仪的人知道自己出入青楼的事情，可是把受到的气都出在自己身上，还那样伤害自己，无法原谅。

钱多多问道：“王爷，你信了紫琪小姐的话？”

“我有派人去查，你是无辜的。”

“那王爷你没有派人去处理凤来仪咯？”

“没有。紫琪都没有发话，我自然不必为她出头。”

“为什么不，凤娇妈妈应该接受惩罚的。她做出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事情，必须上报官府。我明天得找个时间去趟衙门告发她。”

沐阳安静地看了一眼钱多多，心里涌现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宫里，他就被教育要听命听话，事不关己的事情不要搭理。他的兄弟姐妹们，下了课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每日除了寒暄，也说不上什么话。身边的奴才丫鬟，每句话都是那样的谨慎，委婉地处理各种事情，基本上不说一句准话。明明受到紫琪的恶意中伤，这钱多多为什么会如此义愤填膺要为紫琪报仇呢？为什么听了钱多多的话，自己心里会有些激动？

“紫琪那样对你，你还要为她报仇，为什么这样做？即便她知道了，也不会感激你的。”

钱多多错愕：“我不是为了紫琪小姐，我是为了其他的女孩子。若是凤来仪的勾当不被揭发，可能会有更多的女孩子受害。”

“为何要管其他人的事？”

钱多多听了沐阳的话，怒从胸起：“知道那样的真相，怎么可能当作没看见。我虽然没钱也没权，但是揭发这件事的勇气还是有的。换做是你，难不成会袖手旁观，做个没心没肺的冷血之人？”

沐阳本来想回答“是的”，可听到钱多多后面的一句责骂，字卡在喉咙里，活生生被咽了下去。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报官。”

“什么？”钱多多以为自己听错了，总觉得这沐阳说话总是跳跃性的，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就扯到另一个话题，完全摸不着他的心思。

“顺便去看看那个长乐街。”

“王爷，你明天没事做吗？”

沐阳笑了笑，不以为然：“哈哈，我只是一个富贵闲人，没有官职，不用工作。”

这一笑让钱多多看呆了，她还以为王爷只会一整天板着脸，不会笑呢，没想到笑起来竟然如此赏心悦目。

说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快到钱多多的房间。隐约间，钱多多看见前方有个黑影。

她擦擦眼睛，定眼一看，是刚刚那个鬼大娘。此刻的鬼大娘站得远远的，看着钱多多的方向，再次向她露出瘆人的微笑。钱多多吓得抓住了王爷的手臂。

同样的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鬼大娘又消失了，像之前在花园那样凭空消失。

“怎么了？”

沐阳皱皱眉，他不喜欢与其他人有肢体上的接触，除了他的母亲。

“没事，我走路没看路，不小心扭到了。对不起王爷。”

钱多多突然想起之前在花园里，沐阳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鬼大娘也是凭空消失了。

这两件事情有两个相同点，沐阳碰了自己一下，鬼魂凭空消失。

“王爷，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昨晚，就是我离魂症发作的时候，王爷是不是也在场？王爷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沐阳挑眉：“福伯今天不是说过了吗？他是当事人，比我更清楚。”

“这样说是没错啦。但我想知道昨天我昏睡过去之前，王爷是否也在场，王爷是否做过什么？”

沐阳想了想：“我昨晚睡不着，恰好经过听见福伯求救，就踢开门。看见你拿着剪刀面对着福伯。我以为你要伤害福伯，就前去按住你，没想到你突然晕倒了。”

“王爷按住我？”

钱多多想得果然没错。鬼魂消失的时候，沐阳都在现场，而且都碰了自己。刚刚那鬼大娘在远处观看着，没有过来，说不定有沐阳在，鬼魂不敢轻易靠近。

钱多多的心雀跃地跳动着，在她的眼里，这沐阳就像是仙人、是全身散发着光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