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鲜衣怒马少年时(2/2)
老者的话之后更是慌乱的不可收拾,一双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重瞳的眼睛滴溜溜的往她这乱看,面上罩起了一层如雾红晕,还有向脖子弥漫的趋势,一副水灵灵的……娇羞之态?!想到这里,她如鲠在喉,感觉整个人都更不好了,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可口鲜嫩的……等等,她在想什么!青衣女也没有刁难老人的想法,只是对那混小子,还没有那么大方。“老叟不必如此,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小女子还是略懂一二的,只是歹徒从何说起?莫不是那暗害汝家子弟之人?方才倒听那登徒子提过一二。”声音清润动人,如清泉流石,令人心头舒畅。
听到两人对话的众弟子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少主你原来是这样的,对人家又搂又抱的,还不愿意负责,要范师傅去道歉”看向少羽。
感到背脊发凉的少羽抬头一看那些目光炯炯的弟子,脸色愈红的拼命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啊,这是误会!姑娘你听我解释。我见姑娘你着男装,声音雌雄莫辨,以为姑娘你是男子,才……”
“没想到你不仅手段下流,而且还敢做不当。”青衣少女颦眉道,眼中有“原以为你虽然手段下流,但好歹四肢发达算是个英雄好汉,没想到这么怂”的意思。
见越描越黑,少年急忙转头对人求救:“范师傅,我冤枉啊!”
可惜,范师傅看都不想看他,只言:“歹徒已就捕,此事便不必劳烦姑娘担忧了,敢问姑娘芳名,为何入此深林?此处是我项氏所属,无有冒犯之意,只是时逢乱世之秋,老夫忝为项氏族长,不敢冒险。”
来历目的,怕是不说也不会愿意让我离开,她想着自己其实已经处于包围圈中心的现状。
面上却笑吟吟的说:“至于名称,我名……”她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忽然感到一阵头疼晕眩,“我名……”手指按上太阳穴,露出隐忍之色,后遗症……待疼痛缓去,脑中竟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拿出锦帛,锦帛!
恍惚间听见那紫衣少年疑惑而担忧的声音:“你该不会是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吧?”
她缓过神,偏过头冷笑道:“与你无关,登徒子。”想到之前被……便觉得心里不爽,脸上不知是被气的还羞的泛起轻红。
“之前是少羽冒犯了,还请姑娘多多见谅。”少羽低头作辑道歉,略有些无奈。
她很快恢复冷静,却只对此冷哼了一声说:“虽说是我扮男装行走在外为先,不过我倒不信你看不出来,一句道歉就想盖过去……可没那么简单”你怕不是忘了你做了什么,从怀中拿出锦帛,粗略的扫了眼其上的文字,回道:“我名锦瑟,衣锦褧衣(j第三声)之锦,琴瑟在御之瑟。”
她本来是要走的,但是因为身体不适,那一瞬间苍白的脸色和按太阳穴的姿势还是被注意到了,便在梁叔范师傅一番盛情邀约下留下了。
毕竟是自家少主误会了,有错在先,再加上弟子们都觉得自家少主可能到了年少慕艾的年龄,便都觉得此事甚好。至于少羽,如今满心愧疚的沉浸在,我占了人家便宜,刚刚好像乱摸了……的心情之中,也没什么反对的想法。
至于两位主事人的想法,其一是本是有愧。
其二是当年墨家怀济世仁爱之心救了他项氏一族,如今不过一个弱女子,世道日衰,人心难测,不如留下暂看几日。
其三是如此巧合弟子遇害与歹徒轻易被抓时她路过此地,且武功不弱,未免后患,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为好。
于是由梁叔作伴引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村落去了。只剩下范师傅对少羽打了个眼色,两人留下了。
“你连她没有喉结都没看清楚,连性别都没辨明,只顾着是“外敌”,便技痒要和人缠斗,怕是连半点观察都没有,你拖延一会,等人一起处理不是更好吗,为将者,竟如此急躁。”见人都离开了,范师傅才开口告诫道。
“是……范师傅,我错了,下次定要事先打探清楚再做打算。”听到这一番训斥,少羽猛然清醒,诚恳的回答道,不过很快,话锋一转:“锦瑟姑娘那里,范师傅你能不能……”
“少羽,你是我项氏中兴的希望,我不想看你因为你的毛糙心急折在半途,这次还只是小错,诚心道歉即可,日后若有危及性命之虞可如何是好,至于锦瑟姑娘,这老夫可帮不了你,你便好生与锦瑟姑娘赔礼道歉吧。”范师傅叹了口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这便是两人的初见了。
由此,奠定了此生少羽和锦瑟的食物链等级,少羽笃定这是他的命中克星,那段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得的日子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连楚霸王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时光真是他人生最好的几段年月了,近乎无忧无虑。
天总是蓝净的,像透亮的湖面,云总是清悠的随意聚散,像某人澈亮的眼睛时而专注的看着你时而连眼风也不愿意留一点给你,日子也懒洋洋的,每天只要练武看书和人斗嘴伴随着或悲或喜的瑟音。连那些玫瑰色的痛入骨髓的国恨家仇仿佛也消弥于无形了,只剩下温柔如水的脉脉时光和一转身就能看到那个安然鼓瑟的人。
后来时常午夜梦回,总遇见一个黛青衣少女垂眸望着他,言笑晏晏,用宛如叹息的音调柔声唤他:“登徒子。”,几分娇嗔,眉眼弯弯,容颜清俊,像极了他曾经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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