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药方(1/2)
“是,主子,据调查,独孤三小姐是在为……容世子落水之后醒来时失去了记忆,连她近身的人都不识得,醒来后更是性情大变。”成年回道。
顾子由眼神望向远方,迷离而沉思,过了一会儿,翻身而下,扯了扯发皱的袍子,道:“走吧,再下去,瑾言的身体就要受损了。”
成年:……
……
呼吸越发沉闷困难,眼前像是黑夜中绕了一层雾,他知道自己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重生之后,他就没有摆脱过这样的情境。
仿佛中好像听到有人的说话声,想要细听却是听不真切,仿佛中好像听到“再不醒来就把你手剁了”这样刁钻却没有带半点威胁的话语。
无奈一笑,席地而坐,让自己静下心来。
…………
紫容打了一个呵欠,长长的睫毛上被沾湿,显得娇憨可爱。
摸了摸肚子,看了眼刻着“楚河汉界”的石桌上摆着的空空如也的白瓷盘,嘀咕道:“这顾子由还真是小气,那天价的诊费也不知道花在哪里,连一盘小小的糕点都不愿意遣人送来,活该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未娶妻。”
说完,摇了摇头,内心极为鄙视。
“医澄轩人少,且医者重养脾胃,素来不喜甜腻,餐后不食,摆着的白瓷盘是为了歇在这林中的野猫松鼠准备。”
紫容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容珩已经醒了,半坐起来,脸上带笑,对着她道。
感觉到空空如也的手掌,紫容心里有一抹怪异的失落情绪,想了想,觉得握了这么久的手,连句“谢谢”都没有听到,总归有些不甘心。
复一想,脸上又红了起来,她刚来的时候,因容珩的缘故没法走开,实在无所事事,就捻了白瓷盘上剩的最后一块糕点逗鱼玩,想来幸好喂了鱼,不然她就要和松鼠抢食了。
紫容行了礼,客气而又疏离,道:“丞相大人既然已经醒了,那紫容就先告辞了。”
“今日之事你如若守不住口,必有杀身之祸。”
紫容身子一顿,回过身,声音已经带寒:“容二爷,小女今日所见只不过是一个身染风寒的寻常男子,左不过举手之劳,断不会到处宣传以此邀功。”
她今日的好脾气已经用到了底,为了找顾子由从城中到郊外,目的没有达到,却还遇到了他,莫名其妙被握了手,道谢她也不要了,却还要被要挟,真真令人生恼。
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有些气鼓鼓的脸蛋和她露出袖外红通通的手,容珩一愣,才知道醒来后怅然若失的怪异感从何而来,想想自己平时的用劲,她的手骨没断裂还真是难得。也觉得是他话说得不妥,他原本就冷语冷面惯了,原本只是提醒她一声,却不想竟成了威胁之语。
平日里运筹帷幄的丞相竟也定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说。
“呵,如此最好。”顾子由一声嘲笑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他大步向前,一根银针已经没入容珩手掌侧拇食指间隙,仔仔细细看了容珩,才松了一口气,容珩能自己提前醒来是他没有料到的,幸好,没有伤及根本,而且这对于他来说还是好事。
转头看了眼紫容,眼里神色莫测,道:“我不管你是谁,今日之事都不准外泄,还有一事,我需要你答应我。”
紫容一笑,明媚的笑容光彩夺目,让人忍不住失神。突然,笑意一收,冷声道:“恕不能从命。”
“你!”不知道她驳自己面子,顾子由有些挂不住面子,沉声道:“你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紫容嘲讽一笑,毫不畏惧地看了看容珩又看了看顾子由,道:“大不了两位公子就在这里将我杀人埋尸,反正二位的本事向来一手遮天,只不过我两位丫鬟在外等着,紫容虽然人轻言微,到出门前还是秉了父母,想来他们见不到紫容,一定会来寻。小女外祖一家可不是会善了的人。”
顾子由被气得差点没让人把她轰出去,却被容珩拦了下来,道:“你别恼,此事关系重大,说出去对你而言恐怕不好,闺阁之中我不好插手,总是有护不得的地方,你自己切记要小心。”
他这话说得极为亲近,好像自己就是他要保护着的那个人,此话一出,不仅紫容愣了,就连顾子由和容珩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容珩倒是十分自如,脸上没有不自在的情绪,道:“今日……多谢独孤三小姐相助,如若有什么难处,就闪派人到医澄轩来。”
他想了想,取下腰间佩戴的一块双月玉佩,上面雕着一龙一凤,看起来十分华美贵重。
紫容一顿,还是伸手接过了,她在这古代一切难测,这种地方人头落地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她虽然不需要靠着别人过活,但多一份保障总是好事。
“多谢容二爷。”
容珩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倒是上道。”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顾子由气也顺了不少,慢条斯理道:“看你在这里守了几个时辰的份上,说吧,你今日来是要做什么,也许本大爷心情好,倒也能提点你一句。”
听到他这么说,紫容干脆利落:“不需要口头提点,要是有墨宝最好。”
看到他们疑惑,紫容又道:“我家中有一妇人有孕,只是我见得十分奇怪,该妇人口中奇臭,令人难以接近,小腹六月不显,以往姿容尽失,晦暗无光似老妪。”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还不简单,如此典型症状,定是胎死腹中!”顾子由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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