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拒绝太子之位(1/2)
淑昭仪吓傻了,平时打宫门口过的丫鬟都不曾正儿八经的喊过自己一句淑昭仪,淑娘娘,今日竟得呈齐王抬举,喊了一声淑娘娘,还不吓死了她。
“怎敢怎敢,我怎受的住齐王的一声娘娘,参见齐王……”淑昭仪忙起身,整理衣冠,伏拜东初尘。
“儿臣来迟了,还叫这人惹了淑娘娘的尊严,还辱了娴娘娘的品行,谁不晓得后宫之中,以母后为首,贤良淑德,品行端庄赢得天下盛誉,娴妃为后紧随母后脚步,自律端庄,贤淑,大殿台阶上人,虽是容貌与之娴妃娘娘一般无二,但品相简直相差甚远,可是易容易的,易性难得。”
东初尘忽而眼色冰冷,似刀光闪过娴妃眼睛,随意眨眼间,娴妃竟吓得丢了魂,失了魄一样。
齐王接下来便贵为太子,她娴妃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对太子怠慢半分,更何况自己正是无理在先,说什么都不会被人认同,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奴才……奴才拜见齐王!”赵明刚刚反应过来,便伏跪在东初尘脚下,不敢抬头,不敢吭声,移动都不敢再动。
都晓得东初尘杀人不眨眼,前一刻还嬉笑对你,喝茶聊天,后一秒长剑穿心,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齐……齐王……”台阶之上的娴妃娘娘脸臊的通红,微微低头,算是拜礼,身边一左一右奴才站立稳正,娴妃心里怕,不敢乱动。
“谁在殿外喧哗?”
赫辉的声音自大殿内飘来,东初尘拜倒在地,恭恭敬敬拜礼。
“儿臣参见父皇。”
东初尘伏拜后,殿前几人也忙跪地。
“尘儿,进来。”
赫辉声音辉广,即使是平日说话言语,也是威气逼人,叫跪在大殿门前的娴妃与德公公赵明不知不觉的打了个寒颤。
“是。”东初尘起身,转头不放心的望了一眼淑昭仪,又微微抬头看了眼远处的锦绣园,起身进入上书殿。
东初尘进入后,淑昭仪对着还未从惊乱中缓过神来的娴妃礼拜,退下。
娴妃看着婢女手里的食盒,本是为皇上新煮的绿豆解暑汤,怕焐热了,刚晾凉就放入搁满冷水的食盒中,为快点递给皇上叫他品尝,特意穿了双足底矮的绣鞋,紧赶慢赶的来,这会,怕是已经又热起来了。
“娘娘,别站在日头底下了吧,小心中暑了。”贴身婢女淑儿一边为娴妃扇着扇子,一边劝意娴妃。
“心凉到透了,还怕什么暑热!”娴妃怒气道。
淑儿不再搭言,低头只管扇扇子。
“再等等吧……”娴妃眼睛瞧向上书殿,神情落寞寂寥,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接过淑儿手里的食盒,不断叫淑儿用扇子扇着食盒,保持凉爽。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东初尘刚走进大殿门口,跪地伏拜。
“哈哈哈,朕的尘儿就是懂礼数,怕是忘了,父皇叫你来,商谈的是国事,但你来见父皇就是家事,父皇父皇,先父后皇,不要这么多礼数,否则朕与你母后都是拘束的。”
皇后轻笑,朱唇太小,笑似无笑。
赫辉书完词,大手一挥,收笔道“起来。”
“谢父皇,谢母后。”
东初尘起身,赫辉开门见山道“尘儿,父皇与你母后都已属意你做太子,之后你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都会有翰林院的老师教导你,你要虚心学习,日后,父皇的担子,就落在你头上了,哈哈哈。”赫辉爽朗大笑,不拘君臣礼节。
“儿臣请父皇恕死罪于儿臣!”东初尘听过后,并无欣喜之意,却再次跪倒在地,郑重请罪。
皇后轻挑眉目,瞥向跪地垂头的东初尘,不晓他何意。
“尘儿有话直说,父皇怎会降罪与你!”赫辉仔细看着刚刚书成的诗文,不断点头微笑,喜欢极了自己的字。
“父皇,儿臣自知资历尚浅,才学疏漏,能力寡薄,定担不起一国储君之位,还请父皇不要为一己私欲早立国本。”东初尘言语神色波澜不惊,如温润公子谦卑有礼,却无勃勃野心,只望地面一砖之地,眼里有神,却无心事。
皇后自然是一惊,却除神情细微变化,并无惊恐之状。
但见赫辉将书完的字全部划掉,摇摇头,又是不满之意挂满面,眉宇间的三分怒气呼之欲出,却被生生压回了眼底,化作笑意,一笑了之。
“如何这般说?”赫辉皱眉,勾唇,上怒下喜,皇后知道,这个表情,不是装怒,就是装笑,无论哪般,都是可怕。
“儿臣知父皇治理盛国兢兢业业,日理万机,外有敌国屡屡来犯,内有奸佞动摇国本,父皇毕然心力交瘁,时有劳累之意,但父皇不妨瞧一瞧自己身体明明强壮中年,如日中天,民拥臣爱,君威赫赫,怎可为贪闲耍懒便早早立了储君,实在过早。”
东初尘说的不卑不亢,却眼瞅地面黑玉砖石,映出自己淡然镇定的眉眼,映出了不想做君王的谦逊儒雅。
“你意不想叫朕立你为太子?还是不想叫朕立太子?”
东初尘望着光亮的地板,看着地板里记忆交错映出的女子,一勾唇,一挑眉,一喜一怒一转身,一颦一笑一回眸,皆是一副好景致,若自己不身为帝王子,若她不生在帝王家,这样暑热的闷夏,有她饮酒作诗,定不会烦闷无聊。只是此刻,连上柱香都无可能。
东初尘抬头正言道“儿臣只知,这天下,再无与父皇媲美之人。”
东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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