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问答(1/2)
长长的廊道,幽回曲折,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经过重重的曲折游廊,终于走了出来,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敖天一脚踏了上去。
这两人正是敖天与蔡文姬。两人正在去见郑玄的路上,张郃则暂时随着甄俨去歇息了。
“龙公子,看得前面那两三房舍么,到了那里,从里间房内有一小门,出去就是后院,到那在转两个弯就到了。”敖天前方,蔡文姬淡淡的说着,气若幽兰。
“文姬姑娘,不知道公与先生找我还是康成先生找我。”敖天按耐不住问到,这蔡文姬之前说的也不甚清楚。
若是郑玄亲自找他,那就说明郑玄最起码记住了他。而若只是沮授找他,那十有八九郑玄并没有记住自己这号人,还得靠沮授引荐。
“不用担心,是康成先生想要见你,才找你的。”蔡文姬微微一笑,似是已经看穿了敖天的心思。
敖天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不再多问。
……
不过这么一问一答,敖天心中安定了下来,走路也轻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厢房前面。
面前有下人候着,看到两人,连忙迎了上来。“蔡小姐,您们可算来了,老爷等候多时了。”说着,领着两人进了厢房去。
屋里阳光充足,并没有什么华贵的摆设。正中放着一张梨花木大案,两旁也并放两个。案上磊着各种诗经文章,并数十方墨砚,墨砚旁都摆着一个香炉,正袅袅的燃着。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画,烟雨朦胧的,应是大家手笔。左右挂着一副对联,笔力炯健,其词云:行止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这对联倒是挺符合田丰的性格的。
下面郑玄,沮授,田丰三人正对坐着,一人占了一张大案,在批注着些什么,敖天定目看去,是月旦评的那些诗词文章。
见敖天两人过来,沮授朝敖天对郑玄方向一使眼色。敖天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四处打量。上前一拜道:“小子龙傲天,见过康成先生。”
“哦?”
郑玄放下手中的豪笔,慢悠悠的抬起头,注视着敖天。
“你就是龙傲天。”郑玄悠悠的说着,语气中并没有问询的意思,目光也一直停留在敖天身上。
犹如高山仰止,仰之弥高。单单只是在那坐着,就已让人感受到了那无穷的压迫,原来不止武人,文人也能有这样的气势。
敖天自是不卑不亢的在那站着。或是两世为人的经历,抑或是系统的作用,在郑玄这压迫性的气势下,敖天并没有半点不不适。
“你,很好。”良久,郑玄才又开口说到,那股压迫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敖天长舒了一口气,不论如何,被一个人长时间的盯着,心里都是会有点发毛的。
“来,坐这里。”郑玄乐呵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热情的招呼着敖天。
敖天朝沮授那看去,见他微微点头,不再犹豫,抬步走了过去。蔡文姬则去了别处。
坐到郑玄旁边,感受着他的气息,敖天反而更加的宁静了起来,因为他能感受到那股老人的气息,朝暮皆在其中。只有离的近了,才会发现他也是个人,而且是个垂垂老人。
郑玄依旧在静静地批注着,敖天只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就像一个谦逊的学生在侍奉自己的老师。
“敢问夫子恶乎长?”郑玄突然问道。
敖天隐隐记得,这是《孟子》里的,查询了下百度,忆了起来。对道:“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郑玄笔耕不缀,继续问道。
这仍是《孟子》里的,敖天如常对道:“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元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郑玄又问,这是《论语》里的。
敖天对答:“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就这样,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不曾间断,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郑玄这才停下笔来。
案上的诗词已经批注完毕了。
“傲天啊。”郑玄终于又唤起了敖天的名字,问道:“你可随他人从师学习过?”
敖天只觉的心跳一顿,终于要来了吗,忙站起身来,拱手道:“未随什么老师学习过。”
“哦?”郑玄缓了下,又问道:“你这身学识从何处来?”
敖天一愣,便立刻接着道:“家中有余财,老母自幼教之。”
郑玄听了,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哈哈一笑道:“当是一块璞玉。”
敖天当即作了一揖道:“先生谬赞了。”
郑玄听了,只是笑着看着敖天,也不说话。
底下田丰,沮授也是笑着看着。
敖天则是谦逊的站在那里。
郑玄看着敖天,愈看愈是满意,正准备开口。一个年轻的童子忽的跑到门外。
“到时间了吗?”见那童子到来,田丰问道。
“没错。”那童子道,前面已经开始了,仲父特意吩咐我来喊各位的。这童子正是庞德公身边的那个孩童。原来他与庞德公这些时候一直在前厅照顾众士人呢。
“还请庞德公见谅,我们这就过去。”田丰略带歉意的说道。他身为东道主,却因为没正确预估这次月旦评的来人,因此出了许多差错。多亏了庞德公赶来帮着,这月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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