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卷 男人之间(2/2)

风宸坚定的说：“不可能，没有指引，不论是人还是魂，在梦蝶谷都很烟消云散。战乱中的生魂，往往是被活生生抽离本体的，狰狞异常，就算梦萱是生魂献祭，也绝不会是那些腌臜不堪的东西。”

玄冥觉得风宸说得确有道理说：“那萱的复活，真的和生魂献祭没关吗？”

“为什么这样问？”

“我只是想不出，云弥阵复生萱的其他途径。”

“除了鬼王，最了解云弥阵的就应该是你。有没有可能什么东西可以代替生魂献祭，复生萱。”

“代替？”玄冥皱着眉，重复风宸的话，看着手中梦萱绘制的鹅卵石，鹅卵石中风景迷人，却总显得很不真实。玄冥一时对这种不真实感到困惑，想起一太说梦萱‘缺少人情味儿’，就重复自己想到的话，自言自语说：“人情味。人，情……”

玄冥将鹅卵石随手放在桌上，依旧倚坐在桌上，抬头对风宸邪笑说：“你最了解的应该是人，确切的说是女人。”

风宸不想理会玄冥的不怀好意，转而一想说：“你觉得可能是有人自愿为萱献祭生魂，复活？”

“这是现在唯一能说得通的答案，若真是这样，那献祭的人应该并不多。”

“献祭生魂，非常人能承受。况且主动，我想不出这样的人。”

“萱医治过太多人，或许他们中有愿意为萱献祭的。”

“你高估那些人了，若非他们，萱怎么会落在我手里。”

玄冥听到这，看着风宸坏笑，一肚子闷气，不想和他继续谈论下去。

风宸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来，玄冥看着他的大动作，风宸嘟哝：“也许……复生，凤灵霄。”

玄冥无奈的问：“你想到了什么？”

风宸直直盯着玄冥说：“也许根本不需要很多人。复蕊坛上蝶女说过她和梦萱同生共死，她也说过她是凤灵霄的主人。那她就是最有可能接近云弥阵的人。我和她交过手，肯定她的灵源绝不在你我之下。”

玄冥不语，风宸接着说：“萱在云弥阵留有遗言，封印漪泉蝶谷就是为了不让你我复生她。要么云弥阵自鬼王死后一直就在梦蝶谷，要么有人有意为之。”

玄冥说：“鬼王死后，没有复生，我便已经起疑。当初杀死鬼王始终没找到云弥阵的下落。能动云弥阵的人，必得有幽暗魂魅之气。”

风宸说：“复蕊坛上的蝶女脚踩荼蘼，下半身被恶灵浸入。她虽带着假面，但有一只眼，空洞的瞳孔周围交织着暗红色的血线，与你在鬼蜮不受控制时眼睛相近。”

“覆轮眼。”

“你觉得蝶女有可能和鬼王绝迹有关吗？”

“一定有关，不论她是谁，想凭一己之力挪动云弥阵，根本没有可能。就算当初我想动云弥阵，也必定会与你联手。鬼王与我一样，只有一只覆轮眼。”

“究竟是她复生了萱？还是禁锢了萱？”风宸倒吸一口凉气。

玄冥凝眉，轻弹响指，顶着两个馒头发髻的雉魂出现，面对风宸刚伸懒腰，看见风宸，怕得迅速躲到玄冥肩后，瑟瑟发抖。风宸反而笑了说：“你还带着它们呢？宫商角徵羽五个小鬼，不论是外表还是名字，都和玄冥大人的气质不太相符。”

玄冥压着火对雉魂说：“跟禁渊皇去梦蝶谷。”

雉魂拼命摇头，恨不得给头晃下来，玄冥沉气，脸色阴阴的对风宸说：“带它去梦蝶谷。”

风宸耸肩，回到床上，抱头躺下说：“即不是我养的，也不是我救的，你都使唤不动，它怎可能听我的。”

玄冥用命令口吻说：“出来。”雉魂从玄冥肩后，绕了一大圈，颤颤巍巍的到玄冥眼前。玄冥耐着心思说：“你还想见萱吗？”

雉魂听见萱的名字，高兴的低头如捣蒜。玄冥又说：“萱在梦蝶谷，你跟在禁渊皇身边，就能见到萱。”雉魂听见禁渊皇三个字，又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