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阙 浣溪沙·锦样年华水样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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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明臣醒来的时候倾天已经替他擦洗过,腰酸腿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身体里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淫龙之血最忌讳的就是**,一夜荒唐,他却是安然无恙,轮椅孤零零的在那里,明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这轮椅他已经用不上了,倾天没有在他身边,该是听到了花葬骨与他的对话真的信了龙血会让他变得虚弱,原来所谓真心不过自欺欺人的谎言,他竟也被花葬骨传染,犯了一回傻。
“尊上可是醒了?”
小妖们在外面候了许久,明臣闭了闭眼,是了,这就是花葬骨要告诉他的事情,好一个夙九,好一个倾天,将他的善意任意践踏,未免欺人太甚!
“进来吧!”
明臣起身坐在床边,双足之上的玉蝶展翅欲飞,衣衫半拢,露出的半个胸膛上满是粉樱暧昧,小妖们把头垂的很低,鱼贯而入,等明臣洗漱好了,带着轮椅去了疏星的房间,疏星已经煮好了茶在等他了,花葬骨躺在床上很是安静,安静的连呼吸都微不可闻,明臣走过去坐在床边,以指尖血点缀成花葬骨眉间朱砂,房间里燃着火炉,连灯烛都燃了百盏,疏星不会冷,明臣也不会感到热,只是花葬骨怕冷,又怕黑的,临睡前抓着疏星的袖子,他说。
“今晚多燃些灯盏好不好,我不想在黑暗中入睡。”
疏星不会拒绝他,只是掐指一算,无奈又可气,这一世好容易少了一个夙兰宸,又多了一个薛槐,一个燃烛千盏的安稳就让花葬骨惦念至此,说到底,还是他们来晚了,身为臣却不能尽职守在君的身边,还真是失职啊!
“走吧,他一定很想去看那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明臣说着已经给花葬骨穿好衣服,抱着他坐在了轮椅上,疏星耸肩,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去和明臣要轮椅,可惜煮好的茶又要浪费了,想是这么想的,可是疏星把茶倒掉的动作很流畅,小妖们看着遭殃的嫩苗花草,很有默契的在心中点蜡,转身,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的走了。
月朗抽抽嘴角趁着顾离还没醒去抢救了一下那些可怜的嫩苗花草,要知道是他好不容易寻到的荼靡和彼岸种在海市蜃楼,疏星也太谨慎了,触景伤情也要小师弟看得见才好,这一壶茶下去指不定百年之约的这一个多月,荼蘼和彼岸就能修成人形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养大了赶紧丢出去,别脏了这块地方,也不知道荼蘼和彼岸做了什么惹了这位大神不痛快,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让他们活过来,好好问一问当年的事情,他也不是傻的,当年的事细细想来疑点重重,不查个明白他总难心安。
息泽挽吹熄了最后一根蜡烛,今晚的月色太淡了,染些血色会更好看,一叶孤帆坐在他的床边,床上鸠占鹊巢不自知的巫徒睡得很沉,裂开的虎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一叶孤帆轻轻在巫徒眉心落下一吻。
“辛苦了,我的好师弟!”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可惜巫徒是听不到的,息泽挽回头看这个曾经爽朗的少年,默然半晌,无奈摇头,夙九造的孽还是要他自己去担着,如今的他也只能在这海市蜃楼静观其变了,只是没想到三个神尊就这么栽在了一叶孤帆的手里,天道也推波助澜了吧。
“借刀伤人,却将自己摘得干净,瑶华映阙教你的?”
“师尊还在闭关,这等小事怎能麻烦他,倒是你不去看看,薛槐的修为精进不少,再加上一个倾天,夙九这次可是要吃亏的。”
“吃亏是福,让他长些记性,修身养性,对他有利无害。”
“呵呵,修身养性?别说笑了,凭他当年对小师弟做的那些事情,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息泽挽看他一眼,眼角余光瞥见窗子外面的一角颜色,弯了弯唇角,指尖轻轻点了点,半空中荡起一圈涟漪,涟漪扩散到一人大的时候才停止,一叶孤帆抱起巫徒不紧不慢的走进了涟漪里,息泽挽脱力的坐到地上,窗外的少年冷眼瞧着他,唇边一抹冷笑极其讽刺。
“早就告诉你离那只狐狸远点,这下好了,泥菩萨,自身难保了吧。”
“闭嘴吧,有功夫讽刺我,不妨好好想想如何瞒天过海,明臣可不是那么庇你们完全是为了天道的平衡,其他的人可不会顾虑这些。”
“你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算是吧,我和夙九活不长,你们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看,看我们是怎么活下去的。”
少年一甩袍袖,无形的力量隐在了息泽挽体内,这样一来,除了死,息泽挽在也无法离开海市蜃楼,对他们的威胁降到了最低,也是麻烦,要不是明臣横插一脚,直接杀了永绝后患再好不过了。
“呵呵,笼中鸟,你予的这个结局未免太仁慈了。”
低低笑叹,息泽挽看着自己过于干净的掌心,眸光之中一片清明,他再不用犹豫,往后的路他已经知道该怎么走了,罢了罢了,再苟活了这段时间,怎么着也不能让花葬骨死在他前面,身为晚辈,是要懂得尊老爱幼的。
小白狐狸看着所有人都没心思理他,偷偷的溜了出去,沈君白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看着沈君白身后的黑面神,白狐狸没敢扑上去,任由沈君白笑眯眯的拎着他命运的后脖颈瞬移到了狐岐山,他的兄长已经在渡劫了,小小的狐狸爪紧张的在发抖,沈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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