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琴声再起(1/2)
在羽承看到这位小老头儿的时候就知道,此人必是仙家,应是师傅安排的,只是不知是哪位仙家。想必是了解此道观的情况,应好好与他讨教讨教。
“道长是……”羽承问。
“我乃是这易水的土地,自九天玄女设此道观我便居于此处,这五年中也替罗浮星君整理梦愿。”土地公说道。
“原来如此,那真是谢过土地公了。”羽承拱手鞠躬,复继续说道:“土地公不用叫我罗浮星君,唤羽承便可。”
“小仙不敢。”土地公忙惶恐深揖说。
羽承见状赶忙抬步上前扶住土地公,说:“快快请起,土地公乃一方神明,羽承自是不敢当此大礼。日后还需土地公的帮忙呢,你我无需如此过的繁文缛节,随意便好。”
“上仙真是宽仁豁达呀。”土地公拂须轻笑,又继续说道:“哎呀,怎的一直站着说话,来来来,上仙快请坐,快请坐。”
羽承被土地公领着坐在了木质宽榻的蒲团上,理了理衣摆,说:“不是说了,不必如此称呼的吗。”
“直接称呼星君名讳甚是不妥,如若不喜他人唤您罗浮星君,那便称呼一声上仙更为妥当些。”土地公说道。
“呵,行,随你吧。”羽承笑道。“对了,土地公管理的这些年可有什么特殊或者颇为要紧的梦愿吗?”
“这五年里的梦愿多是凡人求解梦中心结,做不过是什么梦到些灾祸,亡故者之类的,那些也都是些寻常梦境,凡人自己的心情变了也就没事了。但有一人却是奇怪,隔三差五的来,梦也只说那一个,真是怪哉。”土地公摇头说着。
羽承听了土地公的话,点头道:“嗯。那人最近可否来过?”
土地公又捻了捻他的白胡子,思索了一会儿说:“小仙记得那人四日之前来过,也是同样的梦愿。”
“嗯,我知道了,先不急,想必此人过不了几日还是要来的,到时我且看看在做定夺。”羽承点头道。
“上仙,此道观后方便是结界仙宇,从内院的竹林传过去便是。不过小仙只知方位,具体如何进入还得由上仙过去方才知晓。”土地公说。
“嗯,我知道了。哦,对了,土地公是会一直在这道观吗?”羽承问道。
“是。九天玄女告知由小仙来帮助上仙辅理梦愿,小仙会一直在这道观之中。”土地公答道。
“好,那今后便有劳土地公了。”羽承拱手道。
“哪里哪里。”土地公连忙摆手道。
又同土地公聊了一会儿这些年人间梦愿的事,羽承便离开准备去仙宇了。穿过青石板铺砌的内院走廊,便能看到土地公说的那片竹林,说是竹林其实就是一片六尺宽园圃,里面种着翠竹,偶有自苍灵山刮过的微风,惹得竹叶拨动,沙沙作响,依稀还能听到十岚瀑飞流的水声。
走入翠竹园圃,脚下是一片松软,竹叶的清香混着泥土的味道,便觉身心舒畅。拨开一丛丛竹竿进入到了园圃的最深处,只见此处是一堵石墙,并未有入口。羽承四下打量着这堵墙,踱步上前,伸手轻抚了下墙面边听得墙体轰轰作响。
羽承后退了一步,只见他刚刚抚过的地方慢慢开始变换形态,石墙缓缓脱落变为沙粒飞化成尘,随之眼前便出现了高挑的拱形大门,走进是白玉而砌的地面,两边是抄手游廊,正前方可见玉格石阶,再往上就是重檐内殿,两侧是暖阁。院内种着丁香树、银杏树和香樟树,游廊后方还有一条不长的小水渠在潺潺流动。
羽承看着这仙宇的景致,心中暗道:“哎,师傅可真是……用不着这么奢华吧!”想着便摇摇头,抬步上了石阶。进入内殿摆设还算精简,香炉、几案、矮榻,侧边还有一扇屏风,走进看里面是床榻和一个木制矮桌。
羽承在屏风后的内间踱步转了一圈,抬手念了个诀,便见一方五弦琴现于床榻下方的矮桌上。抚襟落座,双手附于琴弦之上,轻轻擦过,眼中尽是往昔片段匆匆流过,唯定格于那晚醉心的柔软与甘饴。
“这琴自那日便未曾在奏过,你可还记得那音那曲?虽知你我情意并非缘定,乃是情蛊之力,但我亦不后悔继续与你相依,哪怕天谴又当如何?无非是没了我,保全你,我自甘愿,你也必要受之。说我霸道也好,痴傻也罢,总之,这事我说了算。”羽承自言自语着,眼中愈发朦胧起来。
透过镂空雕栏的窗棱,羽承看到夕阳斑驳的光辉洒进屋内,甚是温暖。许是离她近了吧,身边的一切都变得那么舒适柔和。天宫是冷的,而这里是暖的。
跪坐于神羽琴前,五弦琴上精致的神鹊翎纹,在窗外余晖的投射下变得影影绰绰,羽承的视线也开始随着那光斑逐渐模糊。指尖轻弹,缓缓摩挲拨动,那弦音便随着他指尖律动,流淌出如清悦缠绵的乐曲。
那乐曲伴着窗外的清辉,载着仙宇结界香樟树的幽然之味,乘着傍晚的微风袅袅飞旋,飞入那座山,飞向那帘瀑。又顺着飞溅的水花流过那人的眉间,带着羽承朦胧的思念,挽着一层青纱,推至凡笙的心头。
苍灵山——月白峰——天勤窟
“七哥,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正在帮凡临整理草药的凡笙突然说道。
“什么?”凡临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凡笙。
“一阵一阵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凡笙侧头说道。
“声音?我怎么没听到?”凡临又问。
“嘘~你听。”凡笙抬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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