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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泪别英烈(1/2)

冷烈与桑榆入职后,一起分到区刑警大队。

最难忘的是一次他们在出城口执行拦截任务。

犯罪嫌疑人胡某为报复与其发生口角的同事霍某,将一爆炸物引燃后扔进霍某家,致霍某当场被炸身亡。爆炸还至楼板坍塌。楼下一对新婚的小俩口被掉落的楼板瞬间砸死。

市公安局不但迅速锁定了嫌疑人胡某,还在全市的铁路、公路及城区主要路口设卡子抓捕。

当晚6时许,开来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武警持枪将车拦停后,冷烈示意其摇下车窗接受检查,随后一张带着墨镜的大圆脸出现在他的视野。、

眼睛向来很毒的冷烈立即认出,这名男子与协查通报的男子九成相像。

冷烈不动声色地冲胡某敬礼,十分客气地说:“请出示一下驾照!”

而后手放在背后,向桑榆发出抓捕信号。

那男子冲冷烈诡异一笑,“等着。”

见男子疑似低头取驾照时,冷烈伸手拉开车门,刚要将胡某从车里拽出,桑榆却冲过来,飞起一脚将车门踢合,并且将他扑倒。倒地的冷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他的耳膜被震伤,造成短时听觉障碍。

事后练习拳击时,大汗淋漓的冷烈趁休息间歇问桑榆:“你是怎么发现车上有炸弹的?”

桑榆猛踢了一脚沙袋,扯过毛巾,边擦汗边说:“我不是看见,是闻着火药味了!”

“你这鼻子,不当警犬真是可惜了。”冷烈将胳膊架在桑榆肩膀上,接着说:“哥儿们真够意思,想不到我这第二次生命是你给我的。”

桑榆斜着眼睛,坏笑着打趣说:“那让你叫我一声爹,不算委屈吧!”

冷烈一把搂紧桑榆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那得看你过年给我多少押岁钱?”

“都这么大了,不但不知道孝顺你爹,请你爹喝酒,还敢偷袭。”桑榆用左手肘击向冷烈的腹部,冷烈一躲,瞬间化解了他的招式。

两个人疯闹在一起。

两年后,两个人才分开,各自发展。可这并不影响哥儿们间的感情,常凑在一起喝点小酒、发点小牢骚什么的。

他们曾戏言,万一真有一天,谁先光荣了,另外一个再怎么难过,也得潇洒地送行。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5月23日早上五点,起床后的桑榆打开窗帘,望向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飘浮着几朵浮云,一群鸽子凌宽飞过。天气虽好,可一想到与生死兄弟从此天人永隔,心里还有泛起诸多难过与不舍。

冲了一个澡后,他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确如桑柔所言,看上去好象老了好多。刮了胡子,换上全新的警服,又正了正衣襟和帽子后,他才大踏步走出家门。他必须兑现兄弟间的承诺——潇洒送行。

来到公安局时,发现门外已经聚集千余名自发赶来送别的市民。他们打着写有“热血铸警魂豪情树丰碑”“用生命诠释忠诚”等内容的白色横幅。

这让冷烈涌起别样的感动,这即是对逝者的致敬,也是对所有警察的激励。无论为人所知道或为人不知道的付出都变得意义非凡。

他还看到了身穿黑色西服套装的桑柔和林小旭。林小旭虽然一脸悲痛,但是捧着桑榆遗像的她终于选择坚强。

一脸庄严的冷烈向林小旭和桑柔敬礼后,走向并坐进装有桑榆灵棂的面包车,他在心里说:“好兄弟,我来了,为你送行。”

6点30分,李东铿锵下令——“出发!”

悬挂着白花、黑纱和英烈遗像的面包车徐徐开出春城市公安局的大门。

不止在公安局门前,沿途随处可见打着“致敬英烈,一路走好!”横幅的送别群众。一想到,这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却是兄弟最后一次“走过”,冷烈再次泪目。

他让司机播放桑榆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歌《朋友》: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

到达殡仪馆后,冷烈看到,这里更是汇集了社会各届2000余人前来送别。下车后,冷烈和另外七名同学和同事迈着正步为桑榆扶棂。

庄严隆重的告别仪式是在广场上举行的。广场正前方的架子上,竖立着桑榆的巨幅黑白照片,两侧写有“音容宛在,浩气长存”字样。架子两边摆了满满当当、寄托着亲朋好友无限哀思的花圈。

将灵棂稳稳停放在黄白鲜菊丛中后,他又山峰一般笔直地侧立一旁护棂。

当低回的哀乐声呼起时,人们全体肃立脱帽向烈士默哀。告别仪式由李东局长亲自主持并致悼词。

简短的仪式结束后,28名礼兵鸣枪6响送别英烈。寓意桑榆28周岁,警龄六年。

进入瞻仰遗容环节时,现场一片痛惜哀哭之声。

其间,一名中年女子在儿子的掺扶下,抱着一束黄白菊/花冲着桑榆的巨幅遗像三鞠躬,“两年前,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我儿子救人不成,反被人当街砍死了。”她还示意儿子跪地谢恩。

磕了三个响头后,他儿子说:“桑哥,我在你面前发誓,我一要考警校,成为像你那样的人。”

压轴的冷烈先举手敬礼,先鞠躬致哀,大喊说:“兄弟,珍重!”

冷烈担心小旭和桑柔受不到最后的分别场面,一直默默守在旁边。

桑榆的遗体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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