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发现遗骇(1/2)
从农户家出来后,冷烈安排吴刚去找老赵详细了解当晚的情况,而后他又给孙海打去电话,问野洞是否搜过?
“没有!”孙海解释说:“那地方听说有蛇,大白天都没人敢进去,何况晚上黑灯瞎火的。歹徒再凶再恶,也都怕死。往那儿钻跟自杀送死有什么分别。”
冷烈颇为恼火地说:“敢对刑警行凶的人,还能怕区区几条一吓就跑的蛇嘛!马上带人过去搜,别讲条件。”
孙海虽然嘴上答应了,可心里依旧很不舒服,找不着人,也不能这么折腾别人啊!
冷烈联系至村治保主任王方宇后,请他带路朝野洞方向走去。
走了20多分钟,王方宇主任指着几十米远的一处山坡说:“野洞就有前面了。”
路上,冷烈觉得孙海讲的也有一定道理,雨后山路难行,两名歹徒怎么可能扛着一个一百四五十斤的大活人走这么远的路呢?
他喘着粗气问王方宇,“从村里到野洞只有这一条小路吗?”
“那哪能呢!下面有一条路,可以直接通过野洞下面,不过那条路得绕远。”
“那条路能走机动车吗?”
“路况虽然不好,可道熟的也能走。”
两个人正聊天时,冷烈的电话响了,是孙海打来的。“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很长时间了!”
冷烈的心猛然一缩,这个结果虽在意料当中,可希望的破灭还是让他感到如被剜心。
叮嘱孙海保护好现场以后,冷烈立即向李局进行了汇报,并通知专案组全体成员马上赶过来。
冷烈赶到野洞时,看见洞外站着四五个人,洞口门前已拉起了警戒线。
钻过警戒线,朝洞内走去时,冷烈希望里面的人千万不要是桑榆,只是孙海认错了。
可事与愿违,步入仅能容下四五个人的野洞后,他一眼就认出躺在洞中央、只露出头部的人就是桑榆,自己最铁的兄弟。
桑榆双眼圆睁,目光充满怒火,眉心处有一个血洞,从血洞流出的血部分凝固在面颊上,已变成紫黑色。他的身上还盖有用来遮掩的枝叶和草。
孙海硬着头皮、极为惭愧地走到冷烈身边:“是我失职,没早点带人搜寻这里。”
冷烈怒不可遏手指着桑榆,大声对他说:“你去该跟他道歉。”
此时此刻,冷烈感到自已的心已被掏空,颓然地坐在洞内的一块岩石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看到李局带着专案组成员赶到,冷烈才从石化中清醒过来。
李局示意吴刚、小海等人将盖在桑榆身上的枝叶和草扒开、移走。
扒开后,所有人都震惊了,冷烈更是觉得喉咙发咸发涩。
桑榆衣服前襟和身下各有一大片已发黑的血渍。法医许冠军初步看了一遍后,对李局和冷烈说:“桑榆的胸口上方也有一处弹孔。身体留有多处抵抗伤,遗体已开始腐/败,面部和身上有蛇虫鼠蚁咬过的痕迹。还有——”许冠军说不下去了,眉头打成结哀叹一声。
其实冷烈已快听不下去了,可是他强迫自己必须面对,“说吧!”
“桑榆的手筯被刀恶意砍断了。”
血脉喷张的冷烈,双拳握得紧紧的,如果知道是谁干的,此时那个人又恰巧站在眼前,冷烈都能活劈了他。他想过桑榆可能已遭不测,可是想不到景象竟然这般惨烈。
他又听许冠军说:“根据尸斑及尸体腐/败程度,人已经死亡30个小时以上,算起来,就是失踪后1至2个小时内即遇害。”
出了多年凶案现场的冷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要面对兄弟的惨死。难以自抑的他走出洞外,找一处没人的地方,任泪水奔流,他徒手猛击面前的一颗大榆树。
回转过身时,发现李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同样双目腥红。他对冷烈说:“我们也是人,血肉筑成的人。让我们亲眼目睹战友、同事死得如此惨烈,怎么能让我们不愤懑在胸、眼泪在眶。可是我们不得尽快平复下来,愤懑、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让凶手暗自庆幸。”
“明白!”冷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返回现场,仔细堪验。帮助兄弟查出真凶,才是对他最好的祭奠。
现场勘查结束后,李局让人将桑榆的遗体小心地搬出山洞,运回尸检中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冷烈刚将手上的白手套摘掉,桑柔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一开口就说:“我嫂子出事了。”
冷烈有种要崩溃的感觉,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啊!见李局正在在身边,冷烈将手机调成免提模式,并说:“先别急,慢慢说。”
“刚刚我嫂子收到一个快递,她满心欢喜地以为是我哥寄来的,可是一打开,里面竟是一条死狗,我嫂子当场就给吓着了,羊水也破了,现在下面都是血。”
“叫没叫120?”冷烈忙问。
“叫了,要送附属医院,可是我什么也不懂啊,怎么办啊?”慌了手脚的桑柔不知所措。
冷烈看了看李局,李局一挥手:“你赶紧去!”
“听我说,先找到医保卡、、钱,再准备毛巾、盆、水杯、手纸这些日常用的东西……”冷烈说的尽可能的详细。
飞车赶到附属医院时,冷烈看到小旭的父母已经匆匆赶来。
桑柔一见冷烈,立即抓着他的胳膊说:“我哥在就好了。我嫂子被推进手术室前说,如果有危险,只能保一个,一定要保孩子。”
冷慰安慰她说:“我跟院长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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