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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开学工作安排妥当后，大伙就散了会。

很多老师家里是农村的，这段时间村里也比较繁忙，于是连忙离开教室，回家帮忙。

张苗苗坐在了里面靠墙，出来必须经过柳国华。教室人都走了一大半了，柳国华却靠着背后的桌子，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张苗苗站了起来，“同志，麻烦让一让。”

柳国华顿时抬头看着张苗苗，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他没有动是在想着怎么跟张苗苗搭话。可柳国华万万没想到，自己特意为她到县城教书，张苗苗不仅没有一丝感动，反而假装不认识自己。

四周的老师出了会议室，但也有未走的，见张苗苗和柳国华还未走，视线忍不住朝着这边看了看。

陶文芳直接跑了过来，“苗苗姐，柳国华，你们怎么还不走？”

柳国华没有理睬陶文芳，维持仰视张苗苗的姿势。

张苗苗勉强地对陶文芳露个笑容。

陶文芳有些尴尬，心里琢磨着，这俩人一个学校的，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呀。

“文芳，你今天回去吗？要不一起走？” 郭庆华在后面也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为陶文芳解围到。

陶文芳借着台阶，走向了郭庆华，只是到了门口却又回头看了眼张苗苗和柳国华，心想着，这俩人看来真的有故事的。真是有些可惜了。

俩人出了教室朝着校门口走时，碰到一个有些痞气却长得帅气的男人，见到两人问，“你好，你们是学校老师吗？认不认识张苗苗？”

陶文芳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穿着喇叭裤和一件黑色衬衣，看起来像个小混混，但长得真是不错，想着会议室内还僵持的张苗苗和柳国华，于是问，“你是谁？”

秦山担心对方误会自己是不好的人，连忙解释，“我是她哥，一起来的。在校门口等着，可我看到好多老师出来却不见苗苗。”

“哦，她还在会议室。直走过去倒数第二个。”郭文庆立刻出声。

“谢谢了！”秦山立刻朝着会议室奔去。

陶文芳心里有些好奇，“咱们去看看？”

郭文庆摇头，“文芳，算了。刚才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估计是社会上混的。咱们是老师，教书育人，还是离这些人混混远远的。”顿了顿，补充，“咱们过去，万一出事受到牵连，咱们工作就难保了。”

最后一句话让陶文芳收起了好奇心。她一个女孩子，从农村好不容易读书出来，可能丢了工作。

……

刚刚有人，张苗苗不想刚到学校就成为别人的谈资，见柳国华故意不让也就没有说话。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张苗苗猛地推开后面的桌子，从后面出去。

只是刚到柳国华的背后，柳国华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张苗苗的手臂，一张秀气的脸色痛苦地看着张苗苗，“苗苗，你为什么躲着我？就因为我想跟你……”

“你住嘴。”张苗苗怒吼道，如今想起梦里的自己，都觉得愚蠢，竟然未婚就跟人睡了。睡了就算了，还不好好保护自己。未婚怀孕被学校开除也是自己活该。

柳国华被张苗苗一吼，眼里的受伤更加明显，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张苗苗精致的面孔说，“苗苗，我追求你大半年，咱们交往一年。你知道我一直是非常尊重你的。咱们连手都没有牵过。那晚，那晚咱们也是情不自禁。”

张苗苗原本想着如今的柳国华并不是梦里的人，毕竟梦里的那些事情不可能再发生了，自己只当他是陌生人就好了。可看到柳国华这样纠纠缠缠。心里顿时烦躁得想要打人，也跟柳国华待在一起，一把推开他。

柳国华却一把抱住了张苗苗

柳国华一直很懊悔，那晚怎么就受到蛊惑伸出手。

他是真的喜欢苗苗的，从大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张苗苗。虽然没有漂亮时尚新颖的衣服，可她眉眼和相貌生的实在好看了。后来知道她加入了文学社，柳国华也加入了。看到她写的散文和随笔，柳国华更加倾慕了。

心里想着，若是能与苗苗相知相爱，这一生也值得了。他们定会成为一对恩爱的灵魂伴侣。

大二那一年，柳国华借助社团的事情慢慢接触张苗苗，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追求。后来还是大三下半期，张苗苗父母到省城求医，柳国华鞍前马后地招待两人，并热心地联络了医院。

柳国华没想到张苗苗母亲误会他跟张苗苗在恋爱。

不过当时的柳国华也是机灵，借此机会跟张苗苗表白了。

张苗苗当时很感动，也说考虑考虑。

后来柳国华高调的追求张苗苗，以至于整个系都知道了。慢慢地，张苗苗也就同意了两人恋爱的事情。

只是柳国华没想到张苗苗特别保守。俩人恋爱快一年，最亲密的也就是拉拉手而已，连接吻都没有。

整个社会因为十年的压制后，各种文化浪潮蓬勃发展。人们对于婚姻和爱情都有新的观念。大学生崇尚自由恋爱，也有人偷吃了jìn_guǒ。但只要没有弄出人命影响学校声誉，学校一般都不会管这些事情。

柳国华寝室有个人就跟女朋友吃了jìn_guǒ。某一天不知道谁起了头，把话题说到了女人身上。那人就说起了男女之间的事情，说得整个寝室的人呼吸加重，口干舌燥。

后来柳国华一直想着室友说的那种感觉。于是才在张苗苗生日前提出到外面给她庆祝生日。

当时柳国华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