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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外的人群里吸引颖族的注意力。”“如何吸引?”
“高举红杉树枝挥晃,他人眼中看来,我们在欢颂,只有颖族和熟知颖神传说的人才看得懂含义。圣颖神庙选址时,颖神在湖岸种下一棵红杉神树。神树代表神意,本应由国君作为仪使敬守。国君身兼凡俗事,所以选派信徒代表国君应尽的这项神职。神树树枝不可随意摘取,摘取即意味着挑战仪使神职、质疑国君之责,颖族会代表颖神查问此责。”
“若颖族没有对我们的行为发声呢?”
“那也是神意,神意是大众之声的精提高示。若神意如此,我们只能认命,用鲜血偿还曾经犯的错,因果还报。”
“我背负罪孽,没资格摘取神树树枝,更不能挥动树枝。”
“错出有因,因由复杂,没有全然的罪孽,这就是颖神为何没有规定谁能摘取谁不能摘取树枝的原因。我罪孽深重,依然敢摘取树枝,你别怕,跟着我做。”
“去哪儿摘取?我们近不了颖神庙,更近不了圣颖神庙。”
“那座山里有神树的后备子孙。神树像颖神一样,入凡即为凡身,有命限。”
“现在去吗?”
“先找个落脚处休息。”
“我不累,我要先求心安,红杉枝在手,我才能有信心。”
“坚持得住?”
“为了聪儿和小梁儿,我要坚持。”
毕鲁看着伊娜充满母性光辉的脸,曾经的君妃风采增添了更深的魅力。
今夜竟无一颗星,深黑蓝的层云布空。站在湖岸石坝上,看着拍打墙面的汹浪,禾子渊突然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他时常在堤坝上看汹浪,看习惯了,也知道很安全,之前没有这种战栗的感觉,但现在感觉强烈。他心中有疑,可父亲话语深隐,隐得他疑中生烦,气燥难平,朝着汹浪训练语示,实则发泄。
“哥。”禾子杉挥手跑向禾子渊。
禾子渊接住扑过来的娇躯,感觉情绪在温柔气息中稍稍平复。他不觉好笑,真是莫名的心焦烦躁,慕氏君位之争关他什么事,谁当国君与他何干,他做好自己的职责就行,实在心有不愿,就当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爸爸答应带我一起去。”禾子杉吊着禾子渊的脖子,开心地说道。
“那我更紧张了。”
“那我更要一起去。你紧张,说明我在你心里很重要,我要看看重要到什么程度。”
“我在爸爸面前说出来了。”
“说出来什么?”
“我、爱、杉杉。”
“爸爸听不懂。”
“我想表达。”
“我们怎么办?”
“找个机会,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坦明说。”
“万一你的记忆真有误呢?”
“一声‘父君’、‘母妃’,不是能随便喊出口的。模糊印象中,有对夫妻要我这么喊他们。”
“坦明说我们俩的感情,会牵扯出你真实的过去,意味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可能做了可怕的事。我害怕,你呢,能承受住真相吗?”
“我看未来,看我们俩的未来。过去中没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向前看。”
“我央求爸爸让我一起去,因为我莫名地心神不宁,想陪着你,想你陪着我。”
“好,我牵着你,你看着我赐灵。”
“我想听听你的语示,来,你把我当成慕擎,我们训练对话吧。”
“对话怎么训练?谁知道慕擎会说些什么?”
“角色代入表演啊,我演过君妃。”
“哈哈哈哈,那场戏啊,我看了,若真有你那样的君妃,早就被休了,哪准君妃比国君还像国君。”
“谁说不行。有个秘密告诉你,我一直忘了说。我去神庙给爸爸送饭,在庙外听见爸爸和三个祭司聊天,说的是五洲事,我就悄悄听门。瑶司嘲笑火璃国国君红朗是个庸君,事事都由君妃舒美把控,还说木华国君妃琼云想效仿舒美,常常跟慕擎吵架,慕擎凶悍,琼云把控不了。”
凶悍?禾子渊皱起眉头,看来他得拿出气势压住凶悍才行,颖族的面子必须显足。不对啊,父亲不是说慕擎谦逊贤仁吗?对弟弟如此,对妻子更应该谦让才对。看来君位之威不可侵犯,在那个位置上,人是会变的,慕擎若抓住弟弟,肯定不会轻饶。
“哥,我们比试一下吧,看你能不能压住我。”禾子杉挑衅地朝禾子渊耸眉。
“先说好,我若把你压哭了,那只是戏,你别出不了戏不理我。”
“你哄哄我啦。”
禾子渊宠溺地捏捏娇笑的脸蛋,心里趟过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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