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序篇:折毁的花 07(1/2)
卧槽难道是关录淑的老熟人?一瞬间我就不想和他多搭话,但他说的话又很令人紧张,我不得不追问:“谁来了?”
他倒不肯答了,只笑吟吟道:“快回去吧。”
我看着这一脸的狐狸笑,点头:“谢谢,那我便先走一步。麻烦你那车给我让让好吗?”
他道:“三小姐就这样走了?”
我怪道:“有何不妥?”
他道:“你看这男子还在那里站着,姑娘还在那里跌着,三小姐的闲事只管了一半,这就抽身去,不好吧?”
岂有此理,刚才那个劝我快走的人是谁?我叹着气道:“你说得对。那你看怎么办呢?”
他却没听见似的退开了,站远翻起手心指了指那两个人,众目睽睽下道:“堂主请。”
人群掀起了新的讨论。
“你说他们都说什么了?”
“不知道,没听见啊。是要动真格了吧?”
“嘿,我说这男的还真是倒霉,刚才我见他把烧花庭的贞平都搞到手了,还说弃就弃,给我嫉妒老半天……看看,是不是风水轮流转啊?”
“哎,还是那娼妓走运!”
“到底是烧花庭的贞平,你瞧还有这么多人疼。”
“哈!来做冤大头的是不是?”
我:“……”
眼瞅着人全身而退,而我已然到了话题中央,心里忿忿,但还是木着脸对那个□□道:“贞平,离了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没出现时怎么活,今后就还怎么活。你跟了他才多久?人生恒长,这些日子,顶多调个味而已。”
她不知什么时候起已不哭了,泪水流过的地方结成了白色的痕迹。她抬起头茫然看看我,我说:“马舟,把她扶起来。”
看她,听众人言还是个有名的□□,一朝狼狈,连个伸手的人也没有。人性趋利避害,我熬死熬活的那段日子,身边能走的人也都走了。
没什么原因。无非每个人都只有那么几十年的命,享福还贪图不够,凭什么费钱费力费时光来帮我。
我感慨地向烧花庭众人看了一圈,一时没注意这边,马舟上去扶那个□□,她却猛的退开,扑向另一处。
等我回过头,惊叫已经响起,柔弱的□□决绝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大剑,用尽全部力气向负心人砍去。
我更是大惊,本以为劝说的话她听进去了,不想却反而激了她。电光火石,没人来得及插手,她砍他挡,可惜只伤到一条手臂大剑就被劈手夺了过去,再窝囊,那也毕竟是个习武的人。他的脸孔因愤怒已扭曲到极致,恐怕理智这种东西早扔光了,他只是用身体下意识地迎合他的怒气,反手重重一刺!
□□愕然站在那里,发红的眼圆睁着,迅速失焦,手艰难地想去抓刺入自己腹中的剑,男人却急忙抽手,连带剑也抽了出来,□□失去支撑,霍然倒地。
鲜血喷溅,我猛一闭眼。
脑海中历历过的是方才的争执羞辱,现在显得多么苍白和无谓。事情发展有一种手起刀落的利落和决绝,不容商榷,不容挽回。
刚才本意要去扶她的马舟,最直观且完整地目睹了全程,他慌了,刀扎般猛地从原地跳开,扒着车辕问我:“这这这这这……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公子?”
嘣棱一声响亮的兵器抢地之声,又吓得马舟一跳,其实是刚杀了人的男子把剑丢了出去。
烫手似的,他看看剑,再看看血泊中的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贱人!你找死,凭什么带上我?!这是她找死,是她自己,不是我的错,与我无关!”
他向能看到的所有人慌不择路地辩解,但围观者原本只想看一出大戏,一瞧出了人命,立马退了好几步。他辩解所向之处,都纷纷退开,眼光半恐惧半厌恶,显然是看一个杀人犯的眼光。
我收回目光,对巴巴儿瞅着我的马舟说:“走吧,快走吧。咱们还要赶着回府。陈筹留下来报官。”
马舟问道:“可人这么多……”
我大概太烦躁,吼道:“赶!都赶走!死人了没看见吗,谁还敢拦,谁还想当第二个!”
马舟没见过我这个样子,恐怕关录淑那种正统闺秀根本从未失态至此,他今天受的惊吓够多了,可还是瞪大眼睛打了个哆嗦:“是!是!哎哎哎,把路让开!让开!”
老力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强行闯道。还好对面的马车给让了阔路出来,我经过时,抬眼正对上那个皮相绝佳的公子。他淡淡一眼,又害我一个颤,感觉好像是我杀人潜逃被抓了现行一般。
我落荒而逃。
出来时没发现要这么久,回府却花了一阵时间,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见一脸绝望坐在门口的守门人,一见我就抓救命稻草般扑上来道:“三小姐!三小姐您可回来啦!快回去看看吧,宫里来人啦!”
我今儿过得真是一波三折,被他又吓得小半只魂儿飞了:“什么?在府里等我?”
“不是,不是!”那人哭丧脸道,“您刚走就来了,等了一会不见您,又走了!”
我说:“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哭啥?”
“谁哭了!”他不服地一嚎,挨我一眼瞪又秒怂,交待道:“夫人骂的啊!骂我看不住个门,都什么时候了还放您出去……原话!原话!绝不是我编排您!”
我揉着眉心:“那我……”
他同情道:“您回房吧,夫人在那儿等呢。”
我的妈。我人生第一次见一个活人血淋淋死在眼前,这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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