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她啃了嫩草(1/2)

找了一个深山，她努力练习如何收敛妖气，她的妖气太强，以至于她的身边，寸草不生，凡人和小妖都不能近身。等她再出山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年之后了。一身黑袍走在路上，她太久没出门了，还有点不习惯呢。或许是知道她心情不好，这些年光团都不敢吱声。

“这位小姐，这是阴刀少主赠送给您的衣服。”

“阴刀少主？”

牛车上坐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看到她朝自己看过来，脸颊上浮现出两团红晕。

“虽然有些冒犯，但在下觉得，您这样如同神女的美人，就应该是穿上华美的衣服，在樱花树下翩翩起舞才是最合适的。”

“我是华颜。”

“华颜小姐。”

她坐在庭院里，对于一转不转的看着自己的阴刀，她有些无奈。

“我是妖物，你还是选一个贵族小姐当你的未婚妻吧。”

少年人羞涩的用纸扇挡了挡脸：

“华颜，请不要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如果娶不到你，我宁愿自己死。”

“即使是受万人唾弃？”

“是的。”

“……那和你试试倒也无妨。”

“真是太好了。”

人见阴刀激动的站起来，碰倒了屏风，急急的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人见城少主大婚，而且，少主夫人是一个大妖。许多人指责人见阴刀不顾城中百姓的生死，而穿上华夏婚服的华颜，被侍女围绕着，踏着雪白的布匹，缓缓走向人见阴刀。而观礼的人们惊叹于少主夫人的美貌，光是那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就极为罕见了。

“你真的愿意把身体给我？”

“我不希望看到华颜伤心，可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让她知道我还有不久就要离开，她得多难过。”

“真是让人感动的爱情……”

奈落看着他魂魄堕入轮回，占去了人见阴刀的身体。

“华颜，樱花可还好看？”

倒茶的手顿了顿。

“那个孩子，还是离开了。””

“一切都瞒不住你。”

“说吧，你是谁。”

“吾乃奈落，拜见华颜大人。”

“原来，你就是奈落。”

放下茶壶，起身，看着落英缤纷的樱花树。

“阴刀少主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在下照顾您，让您的笑容永远如同樱花一样灿烂。”

她起身，走到樱花树下，伸手接住不断落下的花瓣。

“阴刀不在了，我自然也不用停留在这里了。”

化出原形，头顶金色翎羽的黑孔雀，振动翅膀，飞离远去，好看的尾羽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奈落起身，看着身姿华美的黑孔雀离开，握紧了拳头，下次不会再让你离开的！

“美丽的小姐，请问您愿意和我生个孩子么？”

“嗯？一个和尚？”

很快，下来一个女人，把这个和尚打趴下拖走了。

“瞧瞧，看我遇到了谁，五十年前的小狗狗。”

“……是你。”

“犬夜叉，你们认识？”

“她就是那个孔雀神女华颜，不过现在也沦为妖物了。”

她冷着脸，狠狠地把犬夜叉掀翻在地。

“犬夜叉，你一个负心汉，哪来的资格说我？你不是妖么？你的血统比妖还要低贱，你们这些人类也是，我拼死保护，最后却要置我于死地！”

她的心口，至今还有一个深深地疤留在那里，那是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的枫留下的致命伤痕。

“这个女人，是你找的桔梗替身？还挺像的，犬夜叉，亲手杀了爱人，又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你这是装深情？”

“华颜姐姐……五十年前……我很抱歉。”

苍老的枫走出来，愧疚的看着她。

“夫人。”

熟悉的嗓音让她愣了愣，果然是奈落。

“你来做什么。”

“在下答应过阴刀少主要照顾您的，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我不需要你照顾。”

奈落看着冰冷着面容却依旧惊为天人的华颜，走过去。

“他们这些砸碎，就交给在下处理好了。”

“这是我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夫人这是连阴刀的心愿也不愿意完成了么。”

到底是对那个赤诚温柔的少年有感情的，即使是知道这皮囊换了人，面对这么一张脸，她都无法冷着心肠。

“奈落，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说清楚就可以了，真的不需要你来解决。”

“那解决之后，回人见城如何？樱花盛开，却独缺你的身影。”

“……好吧。”

奈落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那熟悉的弧度让她晃了晃神。

看着苍老的枫，她过去，抛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尾羽。

“我以五十年前留下的鲜血诅咒，受我庇佑却对我拔刀相向的，生不如死，死后也要受烈火焚身万箭穿心之苦！！！”

语音刚落，尾羽不点自燃，枫苍白着脸，痛苦的低吟着，而那些村民也在地上打滚哀求她放过。

“我们回家。”

听到这句话，她心里一暖，又想不愧是奈落，对人心的把握精准的让人害怕。

她一直坐在庭院，看着樱花树，直到犬夜叉一群人过来，他们为了解除诅咒，要来杀了她。她化作原形，开始跳舞，曾经她的舞能够祈福保平安，那么如今，就是带来灾难。

“枫，如今你们所受的痛苦，不过是我穿心之痛的十分之一，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