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最终部署(1/2)
兵马离得近了,那火把仍旧一动不动,四周皆空旷,镇远侯知不妙,这次慕容诺使的根本不是调虎离山计,而是一出空城!
士兵害怕有诈,慭慭然地试探着前,原来又是一排支起的空架子,面挂了士兵的衣服而已,影影绰绰,虚虚实实,却哪里有半个人影?那稻草人面插着一封信,颇为显眼,士兵将它取下来,转身呈交给镇远侯。
镇远侯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撕开那信,展开来,面只有歪歪扭扭的潦草几字:谨以此贺礼恭贺安平郡主新婚大喜。
镇远侯气急败坏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掷到地,有一眼神好的士兵前捡起来,抬眼看镇远侯脸色,小心翼翼道:“侯爷,这信背面还有字。”
言罢将它重新递交给镇远侯,镇远侯复展开,背面果真有字:“墨汁有毒,触之必亡。”
镇远侯大骇,慌忙丢了信,凑近火把去看自己手心,安好无恙,看不出有什么变故,但知道慕容诺是怎样下流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人,哪敢耽搁,慌忙回营寻军医问诊去了。留下几队士兵,敷衍着四周巡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唯恐再遭遇伏击,迫不及待地回营去了。
这场大火,整个镇远侯军营焚毁了近六、七成的帐篷,人员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伤亡,但是许多士兵将不得不露天而宿。所幸粮草防火做得好,没有受到多少损失。
镇远侯气怒攻心,再加肩头的伤发炎,夜里开始高烧起来,还疑心果真是了诺雅的毒,提心吊胆,唯恐命不久矣,换了好几个大夫,大发雷霆,折腾了一夜。
对方突然消停起来,顺了气的诺雅盘膝坐在城墙喂海东青。一人一雕,相处难得融洽。
城墙根,几个士兵正在将昨夜的一场大火吹嘘得神乎其神,他们被镇远侯营地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齐聚在城墙看热闹,犹自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值娜饲娜绻眵纫谎攀爬城墙,吓了他们一跳。
“原来女人吃醋这样可怕。”
“是,次遁地,这次飞天,差点一把火将他镇远侯的大营烧个干净!看他以后还敢挑衅不?”
“莫说镇远侯以后老实了,咱们九爷救回来以后,怕是都要服服帖帖的了。万一哪天惹了九夫人一个不高兴,啧啧,将军府够她点的?”
众人幸灾乐祸地笑,潜意识里都觉得,九夫人这样彪悍,救回九爷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不过迟早而已。
“这叫‘冲冠一怒为红颜,九夫人打翻了大醋坛’。”酸秀才从城墙下面迈步来,悠闲地调侃。
诺雅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喂海东青:“秀才,你可知道这海东青为何怕我,乖乖地听我指挥?”
“自然是爱屋及乌,它素有灵性,知道九爷怕你。”
诺雅摇摇头:“第一,的确是因为我身的杀气,第二,最重要的一条,是曾有一天它惹恼了我,我烧了一锅热水,然后用酒醉了它,要将它拔毛下锅,自那以后吓破了胆。所以...”诺雅顿了顿:“劝你留点口德,否则,你那点毛,绝对不够我薅的。”
酸秀才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望一眼自家九爷最宠爱的神勇将军,识相地缩了缩脖子:“我是来说正事的。”
“说吧。”诺雅不咸不淡地道。
“第一呢,我代表将士们必须要郑重地劝告夫人,如今天凉,你又有身孕,不得我们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不能这样席地而坐。”
诺雅从善如流,站起身。如今肚子已经显怀,蹲着有点难受了,除了坐着,也只能站起来。
“第二,我替九爷说的,孩子娘胎里教育很重要,你这天天打打杀杀的,那是情势所迫,没有办法。但是平时,最好还是温柔一些,否则这孩子生下来,是个爷们也罢了,若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张口闭口这样粗俗,这世可没有第二个九爷。”
这不是在咒自家女儿嫁不出去么?诺雅张口想骂人,想想又压下了:“也算,但是请你说正事,你们秀才说个话都像婆娘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
又这样粗俗,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酸秀才无奈地清清喉咙:“听说镇远侯大病,这是个机会,我们要不要反击?再来一次?”
诺雅将最后一条肉丢给海东青,拿帕子抹抹指尖,摇摇头:“没用了。”
“为什么?”
“我和冰魄已经失去了联系,说明我昨日火烧他镇远侯大营,他们成了惊弓之鸟。如今对方战战兢兢,天连一只麻雀都不会放过,故技重施没有用。”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大家都将诺雅当做了智多星。
“还不是时候,晚或者最迟明天要下雨了。”
酸秀才看看天,响晴响晴的:“你会看天象?”
诺雅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却出口成脏:“会看个屁天象,以前杀人的时候整夜潜伏,风餐露宿,一个人无聊了只能看看天,数数蚂蚁,看它们,我知道第二日什么天气。”
“可是这下雨跟我们打仗有什么关系?”
诺雅伸手指指远处,镇远侯大营位置:“那些反军大都来自与云南,云南四季如春,这个时候正是闷热,所以穿的衣服极是单薄。明日变天,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温度骤降,再加阴雨连绵,他们帐篷不够,肯定会有人淋雨生病。
这么多人,他们必然会需要大量的伤寒药材,我们只要控制住流通渠道,使他们伤寒加重,能减弱对方的意志力,摧毁他们的意志,不战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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