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心有恶魔(1/2)

姜姜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了个冷水澡，莫名的烦躁一扫而空。

开电脑登录微博，“情感咨询树洞”这个帐号又有许多网友给她发来各种情感咨询，她一一看过去，什么“要结婚了却发现男友和前女友暧昧不清这婚该不该结”、“和男友认识一个月他老想啪啪啪我不愿意可又怕失去他我该怎么办”，各种情感百态，她择了一些回复，然后看到一个这样的投稿：

〔树洞君，我喜欢一个女人很多年，一直单身，但她早已结婚成家，生活幸福美满。原本以为我和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最近，她老公因为□□罪被抓……我就想问问，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去安慰她帮助她，是不是趁火打劫？〕

姜姜心里一动，立即就联想到闵柔和周淮南……

她翻了一下那人的微博，貌似是一名退役军人，微博验证为某游戏公司创意总监。

姜姜想起徐暮景问闵柔的一个问题：周淮南提离婚时发生的较特别的事，有一件就是闵柔偶遇了一名叫陆觐然的大学校友，听闵柔的语气，陆觐然显然是她的爱慕者。

这个爱慕者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但尚有一定的自制。

姜姜想了想，回了一个“是”，就没有再管他。

或许闵柔此时此刻的确需要人安慰帮助，但若这人明显有情感索求，姜姜是不敢擅自支招的。

而此时此刻的看守所内，周淮南望着窗外凉夜天。从前的心都是颠沛流离，而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想起幼年时光，那些日子像是一片深海，暗流汹涌中俱是黑暗。

先是父亲意外落水身亡，后是母亲改嫁，继父并不良善，母亲嫁去后多年不孕，继父对母亲非打即骂。后来，继父得知母亲不孕并非身体问题，而是偷偷做了结扎，他对母亲，就不是打骂那样简单了，他常常对母亲□□，把母亲或按趴在床上、或桌上、或地上，像牲口一样从后面进入，嘴里破口大骂：“叫你结扎！叫你不肯为我生孩子！贱人！”那时他年幼，根本无能为力，而母亲只知道哭，不反抗，也不去改变，直到他十三岁那年，将醉酒的继父从楼梯上推下，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那一切才彻底结束。

他以为彻底结束，一切都烟消云散。后来大学交了女朋友，有一次她和他讨论【丁克】，言语里透露着以后不想要孩子的念头，这本来就不是那个年纪的他们必须讨论的问题，他莫名的怒火升腾，言明必须要孩子，结果两人吵起来，吵到最后，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这件事情后来闹得沸沸扬扬，他们终以分手收场。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心内有一只恶魔，从幼年开始潜伏，到如今伺机就动。

后来他遇见闵柔，他深爱着这个女子，他的一切都沿着正常轨道健康向前奔，娇妻如花，事业蒸蒸日上，人人称羡。但也许那就是命运，或是劫数，结婚数年，他们没有避孕，但一直没有小孩，他偷偷去做过检查，他完全没有问题，为免她难过，他刻意浑不在意表示没关系，甚至都不让她去检查……

他能说服自己，却忽略了潜伏于心的那个恶魔。

第一次在深夜成功将一个独行的女性□□了后，他就感觉通体舒畅，一身轻松，内心所有苦闷都找到发泄之地。他深爱闵柔，不忍像继父对母亲一样对她，找别的女人让他尝到甜头，有一便有二，加上后来警察始终抓不到他，终一发不可收拾……到目前为止，他自己都已记不清，犯了几宗案了。

近一年来，警察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而闵柔，突然开始搜寻被“暗夜sè_láng”所迫害过的女性，为她们提供心理咨询、疏导，甚至在经济上给予她们帮助……他知道，他的末日该到了。

他不想连累闵柔，遂想尽办法要与她离婚，只盼她离开他以后，不要忍受世人的口水……但这一天来得太快了，他还没有做好妥善的安排，就东窗事发……

翌日一早，天色尚微蒙，姜姜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困得睁不开眼，胡乱摸到手机后，滑动接听按钮时从眼缝里看到来电显示后，火不打一处来：“徐暮景你个疯子，昨晚就是把你推下车而已，你这大清早扰人清梦来报复，心眼是不是比针还小？”

徐暮景那头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得莫名其妙：“姜小姐，被人吵醒很不爽我可以理解，但我没你想得那么小肚鸡肠。”

姜姜微赧，但开口还是恶声恶气：“那你大清早的有什么事？”

要事当前，徐暮景决定先不和她计较，只肃着声音开口：“周淮南在看守所死了。”

“什么？”姜姜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

“凌晨值夜的民警发现的。”徐暮景语气沉肃，“突发心肌梗塞。”

姜姜花了几分钟才消化这个消息，一时间脑子里转过各种念头，最终停在闵柔身上：“这下闵柔更加不会相信周淮南犯过案了。”

“嗯。”徐暮景认同，“我们既然接了周淮南的委托，好好看护闵柔，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袖手旁观。”

“需要我做什么？”

“闵教授数度崩溃，并且认为周淮南受到刑讯逼供才会突发心肌梗塞，在所里大闹了一场后晕倒了，现在在中医院，你马上赶过去，等她醒来及时控制疏导她的情绪，别让她再犯傻。”

挂断电话后，姜姜立即换衣出门。

在的士上她打开手机微博，给闵柔的那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