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季一记(1/4)

一个人会记得另一个人有多久？

谁也不知道。因为考量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付出。

素嫽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回来了，她们正聚在一团，高兴地在说着什么，伊旎坐在椅子上，倪可半坐在椅子的扶手上，雷霈站在一旁头凑到伊旎的脸旁笑的很甜美。

她走到自己的桌前，把包放下，往那个小团体那边看了一下，这时倪可正好抬眼看见了她。

倪可说，“你回来了？正好，快来来来，挑一个！”

她应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才走过去。

倪可的东西真可谓是一应俱全，只要是能想到的基本上都有，这一点她和倪可是差不多的。那差在的一点就在于，倪可就算是这样多的东西，也能整理得特别有格调。不过和她们俩不同，雷霈和伊旎属于极简派，桌面上的东西比空着的地方少得多，基本上没放些什么。此时伊旎的桌上比平时多出了四个不一样的东西，素嫽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看着。

“橡皮章，怎么样？”倪可说着。

“厉害啊，还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手艺呢！”伊旎感慨着。

“感觉都很不错呢，我到底要哪一个呢？”雷霈小纠结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那我就这个了。”

素嫽看着手中的那个鲸鱼的刻章，心里涌上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选的哪个？”雷霈凑过来看。

“鲸鱼。”素嫽亮给她看。

“那好吧，我就选这个狮子吧。可人儿，你选的哪个？”雷霈问。

“你们先选。”倪可说。

“要我说，你肯定喜欢那个飞鸟！”雷霈说。

“为什么？”倪可歪着头笑着问。

“就感觉嘛！”

“是嘛，那我就要这个好了！”伊旎的手伸向那个飞鸟章。

倪可依然笑着，眼睛盯着伊旎的手。

“诶！伊旎也喜欢这个啊……”雷霈惊讶道。

伊旎的手在要碰到飞鸟章的时候，突然转了一个向，“开玩笑的啦……”

“我嘛，一开始就看中这个了。”

那是树章。

——序言

国庆假期结束的第二天，就开始上课了。

这次放假以后，原本众人刚刚松解开的心又被排名榜给再一次揪起了紧张感。我想这就是学校的套路，永远都让你处于一种学习的最佳状态，比起我们这些学生，他们这些职业搞教育的人似乎更加清楚我们的心情的峰值在哪里。

学校每次考试，无论大小都会公布年级排名，把榜单张贴在公告栏，以示学生你们的竞争对手不仅仅是本班，还有整个学校。如果逢大考，就更不得了，还会张贴联考学校的成绩榜，告诉你，你们的竞争对手随处不在，就算是在全市最好的高中，也有人还在盯着你，你的对手遍布整个市、整个省，甚至是全国。

站在人群涌嚷的公告栏旁，我感觉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我对着身旁的柯苳说了句“走了”，就被人群从这个战场般的境地被推搡出来了。

这所学校真不愧是“魔高”，老师们讲台上掏心掏肺伸拳跺脚，学生们更是如狼似虎，学习的时候是这样，没想到看成绩的时候就更夸张了。

刚准备走，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臂，我回头一看，正是日日去宿舍“探望”我的——倪乐。

“你考的一般呐。”倪乐皱着眉跟我说道，他对我的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太过露骨，其实他说的相当委婉，真实情况比他说的更夸张，毕竟还徘徊在一千名开外，想必他是考虑到我的感受的了。倪乐的成绩，在我第一眼看排名榜的时候就稳稳地坐落在第一的位置上。

“嘿，倪乐！”

柯苳也从人群中现出了身影。自来熟的他和倪乐关系好的都不分你我了。

“你考的好呀！不过，比起关心你自己，你更关心丁汀，就像他妈一样。”

柯苳刚笑着，就发现了异样，一向好脾气的倪乐不仅没笑，脸色也瞬间变了颜色，在他正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倪乐的脸色就恢复过来了，对着柯苳做出一个微笑。

场面变得十分微妙，我拍了一下柯苳的肩膀，“倒是你，你不是艺术生吗？文化成绩竟然还很好！”

柯苳的名字在两百多的地方，班级第八。

柯苳得意地对我耍了一下帅，“那当然咯，我可是一个德才兼备的美男子！”

此时我们三个人已经从人群中抽出身来，站在一楼的楼梯口旁。柯苳刚说完，一个招呼声传来，是吴铭笙。

“哟嘿，你们都在啊！”

柯苳用手肘轻撞了一下吴铭笙的手膀臂，“哎哟，你考的挺好啊！”

我没仔细看，听他们谈话才知道，吴铭笙的名次在年级前五十，不知道是实验班的水平高还是他们班的整体水平差了，吴铭笙在他们班上排名是第一，却没有进到年纪前三十名。所以很容易就能想到，他是个什么感受，况且就他自己来说，这远远还不是他所追求的。他说过，他的目标是前十。

闲聊了几句，之后我们没有多做停留就直接回到了各自的班级里。

升国旗的时候，我意外发现，十四班就在我们旁边隔了一个队。素嫽穿着校服和其他人站在一起，从背后看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我花了好一会儿才在人群中找到她。

这样笔直又窈窕的身形，我怎么会在人群中找那么久？

我最近眼睛是有些瞎了吧。

月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