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诬陷(一)(2/3)
竹马一块长大。徐文书擅画作词,毕生的志愿就是能够成为一个扬名万里的画师。钱秀儿慌忙避开那怦然心跳的眼神,脸颊泛起一阵红霞,她斜头羞涩的说道:“你不是在这田野作画,便是在屋前对月,我们从小到大,秀儿太知你的习性,只不知罢了。”
“我怎敢不知,在这世间也就只有你能找到我。”徐文书用手划了下她的鼻尖,钱秀儿嬉笑的躲开,二人一追一躲,嬉戏了起来,徐文书忽然脚下绊了块石子,重心不稳的扑在钱秀儿的身上,钱秀儿这会儿却不躲闪,只是一味的低头不吱声。二人不言不语,仿佛这一刻世间的一切万物像是停滞了一般,徐文书暗自鼓起勇气,一手揽过钱秀儿纤细的蛮腰,一股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受到钱秀儿这股体香的刺激,徐文书渐渐倾下头去,嘴唇慢慢的朝对方贴近。
钱秀儿身心一颤,突然记起了什么,她推开徐文书,扬起手中的篮筐,对他娇嗔道:,我带了些点心特意送来给你,你快些吃吧,吃完我便回去,若耽搁了时辰,娘亲又要骂我了。”
徐文书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表现的不知所措,他白皙的脸上不禁也透着一缕红晕,微微朝后退出几步,于是尴尬的笑着接过钱秀儿手中的篮筐,揭开筐盖一看,里面盛着一叠绿油油的糕点,绿豆的芬芳中掺杂着一丝桂花香,徐文书欣喜的问道:“绿豆糕?”
钱秀儿点点头,说道:“这是我爹的一位好友特意从江南带来的,爹爹平日里不喜甜腻之食,于是我便偷偷的带了出来,拿吃。”
“秀儿对我真好。”徐文书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块绿豆糕塞进口中,像他这样穷苦潦倒的子弟不是每每都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徐文书本是个孤儿,他有一对老实巴交的养父养母,二老都是朴素的农民,以种田为生,家境道起来并不富裕,在徐文书稍些懂事的年纪时,立志成为一名像王维那样的诗画家。他的养父养母认为如此行径乃是痴心妄想,劝导他好好务农,不要像一只孤魂野鬼成天在外。徐文书生性倔强,意志力异于常人,虽然他作出的诗词和绘画无人欣赏,却家中的纸画垒成了小山那么高,有一天徐文书的养父把他的纸画全当柴火烧了,徐文书一气之下离家而出,在不远的郊区外自己搭了个木草棚,养父养母仍然给予他生活的补助,洗好的衣物和饭食,每每送到他的木草棚中,加之有钱秀儿的帮助,徐文书离家一年有余,倒过得逍遥自在。
钱秀儿在听到这番话后,水汪汪的眼中夹杂着一种期盼,她矜持的问道:“若此生此世是否只对秀儿一个人好?”
徐文书嘴里塞满了绿豆糕,唇齿不清的说道:“我此生只喜欢秀儿,当然只对你一个人好。”他咽下口中的糕点,清了清嗓门,接着道:“可惜我眼下一无所有,有的只是草棚一间、一腔热血,还有我所作的诗画。”
钱秀儿不禁满脸羞涩,握着徐文书的双手说道:此番话已是让秀儿欣喜,秀儿不图这世间的锦衣玉食,只的一片真心。话说今所作何画,让秀儿瞧瞧。”说着,钱秀儿拉着徐文书来到桌板处,抽出上面的画纸,这一看让她心中惊喜。纸上的画儿正是自己的模样。
徐文书悻悻得意,笑道:“这幅画我思虑已久,一直想画一幅你最美的模样,联想起你每每的笑容,嘴角扬起的两只酒窝,这也许就是你最美的样子。”
徐文书的一番话宛如这清澈溪水的泉流,甜进了钱秀儿的心坎里,看着这副栩栩如生的画像,细致的表情与神色如出一辙,钱秀儿高兴的抱紧怀里,同时问道:“那这幅画可是送给我咯?”
“本是画完便赠予给你,竟没想到又让你抢先一步。”
话落,二人相视对笑,彼此沉浸在暧昧的情愫之中。
夕阳西下,眼看着时辰不早了,钱秀儿依依不舍的向徐文书说道:,秀儿该回去了。”
徐文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篮筐交给了她,并问道:“明日能见到你吗?”
秀儿点点头,把徐文书赠予自己的画像小心翼翼的放在篮筐中。二人在溪岸边不舍的告别,一抹夕阳红照映在他们背驰离去的背影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和安好。
钱秀儿从郊外赶至集庆路城门,进了城后她直奔自己的家中而去。城道两侧商铺货摊琳琅满目,人流络绎不绝,此刻钱秀儿还在心中窃喜徐文书送给自己的画像,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马奔驰,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正莽撞的从城门横冲直撞。钱秀儿回头一望,眼看着狂马呼啸驰来,慌忙躲避,不料脚下一崴,整个人摔倒在地,就连手中的篮筐也掉落在地上。
马匹上的青年见惊吓到了旁人,一手拉住马缰,另一手死死的扣住马头,那匹棕色的烈马立即停下脚步,前身朝空中摇晃,对空长吟一声。而后另外追上一个中年男子,他驾马缓缓而来,脸上尽显担忧之情:“公子,无恙吧?”
青年不作理会,反倒是下马来到钱秀儿的身旁,一手探出,询问道:“姑娘,你没伤着吧。”
钱秀儿方才躲闪的及时,只是脚踝有些轻痛,其他并无大碍。见对方把手伸出,显然是出于好心想把自己扶起来。她抱以无声的态度拒之,微微颔首一看,眼前的这位青年英姿俊朗、剑眉桃眼,两侧轮廓分明,扎着一头青丝发,鬓发如柳,显得颇为洒脱。
来人倒也是看清了钱秀儿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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