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花鼓南琴(2/3)
往,也串联着顾家和沈家的秘密。似乎只要她找到这根线,并且理出了头绪就能使一切的真相都大白于天下,而沈夜白,似乎也会水到渠成的归她所有。她甚至觉得,连来自遥远他乡的阿秀也是穿在这根线上的,所有人,整个白城,包括她自己,无一例外。但到底这是根怎样的引线,牵动它又会带出什么,是不是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是不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都是未知的。
然而,既然连与阿秀宅斗这种事情她顾疏玲都能干出来了,为了逃离她所谓的命运,为了跳出那个怪圈得到沈夜白的亲睐,她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不敢干的了。虽然她不是一个刁蛮任性的性情中人,但此事于她而言亦是功利的:如果这后面隐藏的东西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这又何尝不是她手中最重要的筹码?而手握如此筹码的她是不是也可以因此而有谈判的资格,即使是在她的秘密公诸天下之后在面对顾大帅的雷霆必杀的暴怒之时,她也会有护身的能力?而这样一来,她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惧怕,哪怕不能逃离宿命,也可以安稳的活下去,不负母亲的以死相护?
所以,什么顾家大小姐,什么沈家少夫人,在性命面前,她亦是自私自利的,甚至不惜牵扯出别人的秘辛来掩护自己的秘密,用别人的痛苦来换取自身的平安。从这一点上,她与阿秀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不同的是,阿秀更看重人上人的生活,利用的只是一个沈夜白,而顾疏玲要的却是摆脱一切桎梏安稳的活着,当作棋子的可以是全部的人。
可沈勤也说得很清楚,他不知道,就算知道,怕也是不会说的。
沈阅安的事像是扎在沈家心上的一根毒刺,没有人知道这根刺到底是什么样的,因为它已经刺入了皮肉,掩埋在血液之中。即使是沈夜白,常年在外读书的他怕是也不清楚内情的,他所知道的就是,他唯一的大哥因为阿芙蓉的关系早早的去了,毕竟那时他才不到十岁。
真正清楚此事的人,恐怕只有沈家二老,以及死去多年连尸骨都变成了飞灰的沈阅安。如果传闻属实的话,可能还有那个沈阅安的相好吧。但很明显,这几个人,要么找不到了,要么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当年的真相。况且顾疏玲也的确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让沈家二老去死。
在来之前顾疏玲就已经想过这个结果了,但当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失望。毕竟她错失了一枚重要的筹码,这枚筹码比起她现在正在争取的沈夜白的喜欢也是不分上下的。
沈勤的态度很明确,再谈这个话题很明显是不明智的,顾疏玲只好再次退却。她只自私,但始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恶人,也没有办法在稳住自己秘密的同时从狐狸一般的沈勤嘴里套出她想要的答案。
正静坐着想下一句的顾疏玲,没有注意到沈勤鬣狗一样的目光,却听他语气幽幽的说:“听说少帅最近开拔去思起镇了。”
“嗯?”顾疏玲本还在想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时,突然意识到两个字:开拔。沈勤用的是开拔,也就是说顾淮深是带着军队去的。
要打仗了吗?思起镇?和张家?
对峙了那么久,还是要打起来了?
顾疏玲讷讷的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突然觉得不对啊,她是来探查真相的啊,怎么现在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呢?顾淮深这个名字,果然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啊。
“和张家。”沈勤瞥了她一眼,缓缓道。
其实敌人是谁他不说顾疏玲也是知道的,毕竟她好歹也是顾家大小姐啊,就算对军队上的事不了解,但大概走向还是清楚的。
然而现在,她并没有那个精力去思考太多的,只在听到开拔二字时,她的神思就已经被拉过去了。按理说在血腥中打拼出的少帅是戎马倥偬的,不惧战争的,可到底枪炮无眼,她总是怕他会流血受伤的。可偏偏这个少帅又不知道后退,每一次都要冲锋陷阵的冲在最前面,就连顾疏玲都无数次的看过他受伤。只是他不在意那些伤口,也不愿在她面前露出来,只是那淡淡的血腥味和反常的动作,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忘记了初心,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担忧和关切已经占据了顾疏玲的心。纵然她要逃离要躲避,可到底顾淮深是她的兄长,是她同样关心了多年的人,要她一下子就抛掉,这样的冷血无情,她不可能做得到。
沈勤很满意顾疏玲的反应,至少这个样子的她也就没有心思再来翻腾当年的旧事。很明显,顾淮深领兵开拔去思起镇算得上秘密,若不是早前埋下的眼线,他也不可能这么快知道。
顾疏玲的担忧真切的写在脸上,可惜顾淮深本人却没有看见,略显遗憾。然而,片刻之后,她摇摇头,把一切的杂念都甩开,回归到正题。
她直接对上沈勤的眼神,目光相接,在纵横密布的伤痕中游离,然后定住,声音淡然:“哦,是吗?那很好啊,白城又热闹了。”
“是热闹了,可没人愿意看这热闹。”
“总是要来的不是,既然逃不开,还不如搬了小板凳好好看着。”她若有所思的道,“就好比看一场戏。”
“少夫人不愧是顾家的小姐,果然一身巾帼英雄的气概啊。”
“不,毕竟我已看过很多戏了,京剧豫剧昆曲黄梅戏,哦,对了,上一次父亲寿宴的时候还听了花鼓。”
在听到花鼓一词的时候,沈勤的睫毛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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