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佛眼组织(2/2)

龙龑身旁的说话声变得越来越小，他可以安心地思索。一时之间大脑里显现出他看过的那些书籍，同一时间每一本书在脑海里不停地翻阅，很快造成了脑部活跃区域的崩溃。他开始站立不稳，眼前一阵眩晕，摇晃着身体倒下了。在昏睡中进入了梦境。

我在哪，怎么回到家了，这是爷爷的院子。

爷爷说：“看今天谁赢。龑儿，你要好好下棋，不可以半路逃跑。”

“是的，爷爷。”那是我在敷衍爷爷，与兄弟姐妹们胡乱下棋。他们的话太无趣至极，我好想溜走。那天我突然想与爷爷聊一聊为什么万物本原是水、为什么宗教是统治工具，历史由战争演变，其他地方的历史是怎样的，可是被龙玲打扰了我的思考。

“龙龑哥哥，你拿着骰子到底是向前进挖洞，去奇妙的水里游泳停留，这里的花可以探宝，我要去探宝了……”

花可以探宝、奇妙的水、挖洞……这是小时候玩的游戏棋里的一个路线，很相似……很像……

龙龑呢喃说着梦话。卡米洛安慰守在他身旁的武德和武林。他只是没有休息好，血糖低，再加上长时间没有怎么吃东西而晕倒，没有大碍。

幽暗的林子里有一座较大的废墟建筑，由于与大树相接，已被古藤爬满环绕。高约两米，长廊式结构建筑。门朝南，门前的两根石柱由红色的石英岩砌成，除了正门的大厅，里面被分割成许多小房间，除了平滑的石头床别无其他。

老人显露出触景生情的神态，看到红色的石柱时，不由得伸手触碰。在还未触及到时，吉诺已经吃惊地看着，甚至与石柱上刻画的人物同自己对比身高，非常在意石柱上的画。

龙龑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武德将他扶起后，把放在身旁的米粥端起说：“这里有粮食，快吃一些吧。”他表情黯淡小声说：“好聪明，把粮食或种子带来了。”他一口气喝光，快速走了出去。无论武德怎么劝诫他别勉强自己，他都由着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在龙龑快速地跑出大门时，吉诺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龙龑绕开他步行，他很想知道潭水、挖洞、探宝是否和游戏一样。他把两件事物同时放在一起，想要去找答案。他仍然绕道行走，却总有人挡在前面。他不希望有人阻挡他的思考，变得更加生气，“滚！”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打在龙龑的脸上，吉诺严肃地说：“小子，适可而止。”他看到武德充满怒气的脸说：“还有你，未免对他太过于执着。”吉诺接着大声说：“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想要生存下去，就要彼此帮助；想要寻找古书，就要彼此信任、彼此沟通。即使一个人做事，也要告诉对方你在做什么，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交换彼此的信息。”吉诺忽然发现或许自己有些小心眼，猜测龙龑解读出一些可能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个小团队也缺乏沟通，让他心里非常不满。

龙龑明白吉诺表达的意思。他还是追寻脑海里的问题，绕开吉诺跑走了。武林叹着气，他习惯了龙龑的这种行为，跟随在他后面，随便他做什么。

武德看到吉诺失望的表情，向他解释说：“请你谅解他。从没有人会反对他。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因为他的白发，遭到他人的嘲笑，甚至动手。他从来没有还手，是个善良的孩子。”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龙龑那天，因为一只猫遭到别人的欺负，他居然没有生气，平静地坐在地上看书。他接着说：“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没有遇到共识的朋友，长期一个人安静生活的，孤独的孩子。我执着是因为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老人躲在石柱后面倾听着他们的谈话。他回想起在血腥的牢房门前，看到龙龑的第一眼时，他的眼神不是孤独，而是悲伤。他疯疯癫癫地跟在武德和吉诺两人的身后，寻找龙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