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寿宴(一)(2/2)
该是太子党的,怎么跑到离殿来了?而且他还有个悍妒的、天天追着太子跑的妹妹,遇到自己应该不算碰巧吧?“皇上命我前来找你。”说到正事,宁海不免多了几分担忧。望着宁湄的眸子,心事却格外的沉重。虽然耑离一直在为你澄清,但是出现在奉客楼,勾结皇子,厮杀禁军,前朝余党,这些一桩一件的嫌疑可都逃不掉。
“皇帝要见我?”宁湄到不是吃惊,只是今日是皇后的曲宴,突然觐见,未免太过于集中了。
“嗯,湄儿,到了殿上皇上问什么答什么,一律牵扯到奉客楼的事,咬定说不知道。”宁湄神色即担忧又耐心地说道,今日耑离以旧疾复发为借口推脱了进宫,若是湄儿发生什么,恐怕是不得知晓。
宁海的目色沉沉,宁湄看在眼里,安心的拍了拍宁海的肩膀。“没事。”
宣圣宫。
面色不善的男子,额头的青筋隐隐地跳动,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紧盯着手里的纸条。
宁湄,太子妃。
“皇上,太子求见。”太监猓东齐国君自从大病后有个习惯,不喜在他处理公务时任何人进书房。就在他刚才刚临阅完一奏折,一纸信卷就赫然躺在他的面前。他面色不善的打开信卷,看完内容更加不善,甚至杀意满满。信卷内容的主人正是当年扶他上位的神秘人,这些年经常以信卷纸条作为交流办事。但是身为皇帝的他开始不甘心被人控制,所以这些年阳奉阴违,私自屯兵壮大,只为坐稳这龙椅。
“宣。”太子和六皇子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他们……唉。
宇文忘忧走上殿,恭敬地俯身行礼。“父皇。”每唤一次父皇,宇文忘忧的内心就会多一分仇恨、多一分恶心。他甚至是不明白,明明不是自己亲生却硬要自己唤他父亲的男人——皇帝。
他究竟怎么想的?
“身体可还康健?”皇帝面带柔和的问道。
“很好。”宇文忘忧恭敬的回答道。
“忘忧,你五岁时落下的病,可一直是父皇心头的病。”皇帝想叙旧,但对于宇文忘忧来说那是试探。五岁的记忆如同毒蛇一般,日日在心间游走,吃不下寝不安,一日不能报仇,一日便不能安心。
“父皇,五岁的记忆儿臣早已经忘却,只是徒有一些梦魇罢了。”
“你可是有什么事?”皇帝转移开话题,每次自己想同儿子说说话,都是这般礼愈至,心间不免有些伤感。
“北齐近来频频冒犯我国边境,是否出兵镇压?”宇文忘忧并不抬眼望皇帝,只是按礼行事,如同等候发令的下人。
“全权交由太子办理。”皇帝依旧带着慈爱的神色,他的眉眼真像他的母妃。
“是。”
等太子走后,皇帝靠着龙椅仰着头,试想该为太子找个太子妃,一想到太子妃就想到纸卷上的人——宁湄。
……
宁湄缓步迈入殿中,太监没在,通传的人都没有。会不会是皇帝想给自己下马威?
“皇上?”宁湄边走边看,殿中的雕龙大柱,每一根均一檀木雕刻。空气里溢满龙涎香和木香,殿内没有过多的装饰。有帝王休憩的软座,还有青瓷花瓶的点缀,四周的书架很多,书籍堆放的满满的。
“这里。”书架后面传来帝王威严的声音,宁湄放弃观赏,大步向皇帝走去。越过书架,入眼的是屏风后的帝王,他坐在屏风后面,有胡子,微花白。
“还没看够?”皇帝轻轻地哼了一声,浓浓的鼻音也带着股威严劲儿。
“草民宁湄冒犯圣颜,还望恕罪。”宁湄连忙回神俯下身子,学着以前看过的宫廷剧的样子,恭敬道。
“看来耑府二当家只是个无礼之人,连行礼都是如此的敷衍!”皇帝提高的声音,可以听出一些力不从心,但是更多的是来自皇帝的威压。
“陛下息怒。陛下是何等神人天颜,草民只是一介鄙陋之人,第一次面圣难免会紧张。”
“陛下是可通晓天意之人,如今宣草民前来,定是可以点化草民的。”宁湄带着礼貌式微笑,恭敬的拍着马屁。
“哼,你倒是会拍。”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宁湄进来。宁湄略微迟疑的瞟了瞟四周,沉下心走了进去。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